“否則何以将屍體下葬,所謂的吳家為了查出殺害吳小公子死亡真相而封城,根本是無稽之談......”
“大人息怒啊!”吳老爺被駭得下跪。
他垂下腦袋,隻差磕頭了,卻是道:“府中之事一切都是夫人做主,草民一概不知。”
“還望大人莫要遷怒草民.....”
“孬種、蠢貨!”
吳夫人卻是看不過眼,橫眉冷對發火:“你當他是什麼貴族子弟不成?”
“瞧他身上的衣衫,一股子窮酸味,好大的官威啊,還辱他皇室威嚴,他當他是皇子還是世子啊!”
不巧,沈瀾之是端王世子,曾經皇子,如今端王的嫡子,更是聖上親孫。
一旁站着的璃月看得額角青筋暴起,這吳夫人莫不是在這浔陽城橫行霸道慣了,分不清大小王了。
看誰都是鼻孔朝天看的?
這時候,那吳夫人卻是看向璃月了,
瞧見璃月一襲月白錦袍裹身,腰系烏帶,足蹬長靴,束發于冠。
一張臉雌雄莫辨,身形在成年男子間更是顯得弱上幾分。
她不知想到了什麼,面帶鄙夷之色,“自己都沒有一套像樣的衣袍,卻給這小白臉打扮得這般模樣。”
“什麼小公子,長的弱不禁風,娘們兮兮的,怕不是這窮酸鬼養的小倌!”
窮酸鬼養的小倌?
璃月的拳頭硬了!
“你個老巫婆,罵誰呢!”
她往前一步打落吳夫人指向沈瀾之的手指,冷聲呵斥,“我家大人天生麗質,穿着尋常衣衫照樣氣質出群,不像你這悍婦,連一身好的皮囊都沒有,内裡更是全是腌臜貨。”
“有這閑工夫編排,不如回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臉。”
見吳夫人開口還想罵人,璃月又說話堵了回去,“你怕不是年歲漸長,人老珠黃了,嫉妒我長得好看,就開始滿嘴噴糞說我像小倌?”
“我看你才是心裡藏着腌臜事,看誰都像那些個不正經的人 。”
說話的同時,袖間的手中藏着銀針,若吳夫人還滿嘴噴糞,她要紮爛她的嘴!
吳夫人像是被踩到痛腳了,罵不過氣極,擡起手來就要打璃月,“你這賤皮子,老娘撕了你的嘴!”
沈瀾之當即伸手一把将璃月拉至身後,将吳夫人推在地上,冷聲道:“肅一!”
暗中藏着的肅一從高處飛來落地,“大人!”
“掌嘴!”沈瀾之冷眼斜向地上的吳夫人下令。
“是!”
肅一得令便往吳夫人靠近,周圍的小厮見情況不對便圍了上來。
吳老爺擡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時間不敢說話,更不敢攔住那些小厮。
圍上來的小厮卻完全不是肅一的對手,沒多久地上便躺滿了人。
肅一看着瑟縮着癱坐在地上的吳夫人,手起手落,
啪——
空氣中傳出巴掌落在臉上的聲音。
那吳老爺已經吓得癱軟在地,整個人宛若個鹌鹑一樣,隻敢求饒,“大人,這婆娘向來彪悍,可草民是無辜的草民隻是被逼無奈。”
“大人千萬别遷怒草民......”
沈瀾之看向他,冷聲道:“陸銘呢?”
“你們将他如何了?”
見沈瀾之看向他的目光冷漠至極,他連忙指着院内的房間道:“那裡面...先前來的那位陸大人,就在裡面。”
“那位大人看完現場,又盤問府中之人,卻發覺府中的丫鬟小厮不敢說出實情,質問之際已經被那悍婦捆了起來。”
察覺沈瀾之眼中的殺意更濃,吳老爺連忙道:“草民這就派人去放了那位大人。”
陸銘被綁了?
見吳老爺讓人去到不遠處的房間,璃月擡眸看向沈瀾之,“大人,您早就知曉了?”
聽見她的聲音,沈瀾之收回視線垂眸看着她,點了點頭輕聲道:“不錯,在他們從院内出來時我便覺得不對勁。”
“陸銘隻要知曉我們來了,便會出來見我們,除非是出了什麼事絆住了。”
“我又得見那吳夫人......”沈瀾之看向地上,臉頰兩邊腫得老高的吳夫人,“見她态度極差,嚣張跋扈,并不将我們當成一回事。”
“我便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