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出去!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别人看病嗎?!”嶽夢懷把隔間的門關上。
“到底怎麼回事?”嶽夢懷小聲朝着曲澤迹問道。
“是星玖。”
“她哥哥?!”
“他們看到他把小拾從車裡拉出來,不管她的反抗,一路帶到了教室,還讓他的跟班按住她。之後她被老師罰站,暈倒在樓道。”曲澤迹的拳頭越捏越緊。
小懷聽到這些咬牙切齒,狠狠跺了跺地。“他憑什麼這麼對他的妹妹!真是喪心病狂。”小懷不甘又無奈,想要做點什麼,但是畢竟這是星家的事。她怎麼管都是外人。
物理老師荊瑾瑜剛好路過醫務室,聽了大家的議論。心裡若有所思。并且遣散了圍在醫務室的學生,但他沒有進去,隻是透過窗子盯了一會兒嶽夢懷,眼神中有許多難以察覺的情緒。
“不然這樣吧,等會兒輸完液了,把星拾送到我家。”嶽夢懷斬釘截鐵的說。“不能再任由事态這麼發展下去了。”曲澤迹道。“我會找他理論,他為什麼這麼對自己的親妹妹!”
嶽夢懷思索了片刻,捏緊了拳,又松開。總之,先保證星拾的安全才行,至少要遠離那個惡魔親哥。
——校長室内——
這麼一通鬧劇驚動了學校的校長。
“穿着睡衣示衆,這還真像星家那位幹出來的事兒。”校長笑了笑,油膩的手指在茶杯上摩挲。
但校長也隻是不緊不慢的對手下人說:“盡量把事情壓下來,對了,還有那件跳樓的事。”
手下人點點頭,做這些事他仿佛已經輕車熟路。“今天那個跳樓的學生的母親來鬧事了,哭着跪在學校門口,橫幅還沒拉開,人已經被不知道什麼人帶走了。”
校長對此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喝了一口茶杯裡的碧螺春:“自家的事自家管,咱們就别摻和了,把輿論工作做好就行,就說,談戀愛沒談好,自己有輕生的念頭。和學校沒關系。”
“對了,說是這麼說,但實際情況和證據還是要掌握在咱們手裡。”校長給手下人使了個眼色。
手下人心領神會,退出了校長辦公室。
——某廢棄工廠内——
“你們還我兒子的命!是你們,逼的我兒子跳了樓!”武盛的母親絕望的對着面前的那些人大喊着。身子完全被結結實實的捆綁在椅子上。
“你有什麼證據嗎?阿姨?”面前的少年一臉的不屑,五官和跳樓的武盛有些許相似。沒錯,他就是武盛的同父異母的弟弟,武楚。
“人就是你害的,你自幼什麼都比不上我的兒子,你嫉妒他,才把他害死!”母親繼續着她的呐喊。
武楚聞言站了起來,“他不過就是一個你生的雜種,他也配和我争?”
“呸!你就是喪了良心了,連自己的親兄弟你都不放過,你這個歹毒的小子,你該下地獄!”
“我和他才不是親兄弟!你少把我們相提并論!來人,給她腿上來一棍子!”
母親的腿被狠狠的打折。母親死死咬住發紫的唇,為了兒子一聲沒吭。
“如果不是你這個賤貨勾引了我老爸,生的孩子還出生在我前面,我根本不會被處處拿來和我那個所謂的哥哥比較!”武楚越說越激動,他的眼睛是憤怒的紅、嫉妒的紅。
“你該死,他該死,你們都該死!”
……
母親還想說什麼,聲音卻随着後腦勺的鈍擊,戛然而止,她張開黑洞洞的嘴,眼睛睜大,永遠倒了下去。眼睛裡是沒有為兒子報仇的不甘和對兒子的思念。
“想死,我成全你。”
武楚狠狠的在母親的屍身上跺了兩腳,臨走前囑咐人處理好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