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因為她殺了人,是罪犯,但……後來安室透查了,那人沒死,川上葵是避開要害開槍的。
……
哪怕她沒殺這人,能走到這一步,必也殺過他人,今日還想殺我,思索這些,已經無意義了。
“那就請容我向您道個歉。”安室透舉杯,一飲而盡。
川上葵無語地笑了下:“我說那研究員鸠山和也的事,安室先生若有心,便請直言。”
外面埋伏的人還在,川上葵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既然已經強調“直言”,安室透雖然對她打聽此事的原因好奇,卻也不能再推诿扯皮。
“此事不是我負責的,具體下落我并不知道,川上小姐要失望了。”
“那便好,不是你負責的最好,你隻管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之後便與你無關,若你不告訴我,這事就跟你有關了。”川上葵可不信他什麼都不知道的鬼話,他完全一副多疑的情報人員的做派,又是親曆者,怎麼可能不知道。
安室透心中更疑,已經是六年前的事,現在再打探情報有什麼用,過期的消息一文不值,川上葵想做什麼?
“這您應該更清楚,隻是安排他去做一些實驗的事,早就沒了消息,多半已經死了。”
“他生前在跟誰做實驗,誰負責的?”川上葵追問。
川上葵問的問題并不要緊,安室透好奇她要做什麼,便回答了。
“一位代号雪莉的研究員,不過,她也死了。”
川上葵眉頭微微皺起:“是嗎?這位“雪莉”研究員又是怎麼死的?”
“叛逃,所以死了。”安室透言簡意赅。
“你對這個實驗很在意嗎?可據我所知,港口黑手黨并不搞這些。”安室透道出了自己的疑惑,實驗的問題上,兩人沒有利害關系,問一問并不打緊。
川上葵偏開視線,一隻手摩挲着手邊的陶瓷茶杯:“順便一問,為一個認識的人,有救便救,無救便死。”
有救便救,無救便死。
真是又溫柔又冷漠的話。
不過安室透還是從中窺見了川上葵内心的一抹感情。
真的是,有救便救,無救便死嗎?
“安室先生,你對那個實驗了解多少?”川上葵問。
安室透在組織内屬于情報組,和研究組幾乎完全沒有接觸機會,為了避免招惹懷疑,身為卧底的他謹慎萬分。
但他突然意識到,川上葵或許能成為他打探消息的渠道,這個在港口黑手黨頗有地位,卻對組織的研究組懷有有好奇的人。
安室透說:“我的了解恐怕還不及你,不過,若你細細告訴我,我或許能給你出個主意。”
川上葵擡眼,顯然也意識到安室透話中有坑,似乎在向她打探,但也同時認識到了,這個人對他的組織恐怕沒那麼忠誠。
“好啊。”川上葵說罷,便将當年高崗制藥的事情以及大概研究内容告訴了他。
而安室透給出的主意是:“雪莉是研究組的天才,如果你要用這個研究逆推解藥,雪莉才是最合适的人選。她雖然死了,但死前她逃出了組織,組織曾花費大力氣追捕她,哪怕今日,她的信息也分外敏感,我猜測她或許留有後手。”
川上葵覺得他的話說得奇怪,一個死人,在如何厲害,再留有後手,也不會能對症下藥救下活人。不過,安室透言之鑿鑿,恐怕有隐情。
川上葵便也沒反駁,隻問:“雪莉是代号吧,她的真名是什麼,人際關系怎樣。”
“宮野志保,有個已經死去的姐姐叫明美。”安室透說,“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有了名姓就好查了。
“行,你倒真是個識趣的聰明人,你既然這麼說,就算賣我一個人情,我也賣你一個人情,往日恩怨一筆勾銷。自此之後,我也不刻意刁難你了。”川上葵說罷,揚聲對着門外:“叫埋伏的人都撤走。”
安室透看着川上葵一舉一動,知道她表面說是撤走伏兵,卻還是帶了威脅,這番舉動的意思是,自己仍有殺死安室透的能力。
安室透也不想再招惹敵人,而且川上葵尚有能利用交易的地方,便接受了她的說辭。
安室透掏出他偵探的名片,放在桌子上:“我現在還是個業餘偵探,若有需要,盡管聯系。”
川上葵收下名片,也給出了自己的名片:“不管是業務上的,還是情報上的,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