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枝臉色一僵,老實起來,郎君不會是想禍水東引吧?
秦蓁卻湊近靈枝,“你叫靈枝啊!這名字可真好聽,你眼下的确也透着青黑,這個香囊給你。”
秦蓁本來想留着一個的,但人家需要,她自然不會小氣。
靈枝聲音微頓:“這就不必了吧?”
那抹粉色,看的她眼睛疼。
秦蓁直接把香囊系到她腰間的鞭子上,偷偷摸了一把,這手感,好鞭子。
“不用客氣,你是我阿兄的人,同我也是一家。”
靈枝欲哭無淚,臉上還要感激,“多謝二娘子。”
秦蓁算是發現了,這書房裡就沒有方便當面偷的東西,隻能後面找個沒人的時候溜進來。
她笑着告辭:“阿兄早些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等秦蓁走遠,靈枝立即就要解下香囊,就感覺身側涼涼的,她轉過頭就對上郎君的眼睛。
她停住了手。
“既然是二娘的心意,那就不要辜負了。”
靈枝笑着答應。
秦墨堯看着混身黑隻有腰間一點粉紅的靈枝,微微揚起唇,把香囊收進了抽屜裡。
白荷走進來道:“郎君,熱水已經備好。”
“知道了。”秦墨堯走出書房。
靈枝立即把香囊解了下來,塞進暗袋裡。
要是被其他人瞧見,那要被笑死的,尤其是陸嵘那厮。
還好那個男侍衛不在,不然可就尴尬了,她隻帶了兩個香囊。
秦蓁走出院子,長舒了口氣。
“小娘子,我們回去吧。”
秦蓁搖了搖頭,“阿核阿桃,你們要幫我個忙。”
阿核阿桃對視一眼,輕歎一聲。
秦蓁照例讓她們守着,想去翻魏延的牆。
“二娘子安。”
秦蓁才剛提氣,聞言腳步一頓,看向來人。
陸嵘一身黑衣,恭敬地站在旁邊。
“你這是做什麼去了?”
秦蓁難得見陸嵘出來,尤其秦墨堯不在時,那是整天整天的縮在毓青閣裡,她不論什麼時候過去都能碰到。
陸嵘笑道:“郎君說表少爺沒有人侍候,讓我安排兩個侍從,方才回來。”
秦蓁走進魏延院子裡時,就看到兩個侍從亦步亦趨的跟着魏延,他剛想洗手,一個侍從立即就打了盆水。
魏延從小就是被這樣侍候長大的,如今卻覺得有些局促。
見了秦蓁,魏延躲避着她的視線,“你……你來做什麼?”
秦蓁走近道:“來看看你,你還好嗎?”
魏延詫異地看向她,“你……你不怪我?”
“怪你什麼?”秦蓁反應過來,“那個木牌?”
魏延垂下頭。
秦蓁道:“你不是要聽我差遣,所以我來看看你。”
她說這話其實有些心虛,畢竟她把事情都說出去了。
魏延卻是立即道:“我其實沒什麼事,你想讓我做什麼?”
天知道這幾天他是如何過的,一直惴惴不安,心有餘悸。
秦蓁墜崖,他第一時間就被看守起來,所有人都認為是他推了秦蓁。他這幾日夜夜做噩夢,心裡也在懊悔,怎麼沒有及時抓住秦蓁。
還好她平安回來了。
秦蓁看着魏延有些急切的目光,頓了頓。她哪有什麼事情要讓他去辦?當時隻是随口一說。
“我阿兄怎麼跟你說的,你照辦就是了。”
魏延立馬答應:“秦兄說的,我都記着。”
他一直記得秦墨堯對他說的,他可以呆在秦家一時,難道能呆一世嗎?
阿兄居然真的對他說了些話,她就知道,照阿兄那個脾氣,一定會交代些什麼。
秦蓁隐約覺得魏延變了一些,但又不知道具體變了什麼,又暈乎乎的回了主院。
在主院裡用了晚膳,沅筱端上來幾碗湯圓。
“長歲嘗嘗,這是今年新摘的桂花,格外香甜。”
碗裡的湯圓是粉紅色的,上面灑了層桂花。
秦蓁嘗了一顆,的确又香又甜,内餡似乎也是桂花糖,甜度适中,吃着一點也不膩。
“好吃!”
何苡初笑道:“你喜歡就好,這可是阿娘親手做的。”
秦蓁聞言看向秦铮,老爹不是說,阿娘不會做飯來的。
秦铮埋頭吃着湯圓,時不時擡頭誇贊,根本沒看到秦蓁的眼神。
秦蓁把碗裡的湯圓也吃了個精光,甚至還想再來一碗,被何汝君阻止了。
“好了,今日嘗個味道就行,湯圓吃多了晚上容易不消化。”
秦蓁乖乖停下了手。
秦铮手上動作卻不停,一連吃了兩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