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認真的閱讀這方法的詳情介紹,看到最後是修行成人,回歸本我後,才點了确認選擇。
次日,起床後的楚南風沒聽到林悠的招呼聲,還以為她再小妹那邊,也沒太在意。
可等他回了厚厚一摞拜貼,看了半本書,又畫了一幅畫後,依舊沒聽到林悠的任何聲音。
“阿姐?”楚南風皺了皺眉,通過精神鍊接叫了聲。
“嗯,我在呢。”林悠無精打采的回了一句,她就蹲在她牌位旁的桌子上,已經蹲好久了。
“阿姐可是遇到了什麼問題?”楚南風輕聲詢問。
“我沒事,就是剛剛做了一個選擇。”林悠的語氣帶着一絲怅然若失。
“很重要的選擇嗎?那阿姐可會後悔?”楚南風垂眸,繼續問。
“很重要的選擇,但我不會後悔。”林悠聽懂了楚南風的意思,她當然不會後悔,既然不悔,那又何必糾結。
“楚崽崽,小妹去哪裡了,我要去找她玩。”林悠的語氣很快恢複了活力。
“對了,你那四幅圖研究夠了嗎,再給你幾幅,我等你的成品啊。”
林悠不等楚南風回答,就看到在院中編繩的楚晴,她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走之前随手從背包抓幾張圖給楚南風。
看着她塞過來的三張圖,一張紅楓林的照片,一張山間溪流的照片,還有一副煙雨江南的畫作,楚南風立刻鋪紙研墨,沉迷在這畫境之中。
林悠坐在楚晴旁邊的石桌上,看她小小的手指不停翻飛,那繩子很快被編成一個個小巧玲珑的蜻蜓,蝴蝶,小魚,小鳥。
眼睛還是用小石頭珠子點綴的,配色清雅别緻,看似簡單,卻十分活靈活現。
楚晴動作麻利的編了半籃子,就提着出了門,因為林悠之前的提醒,她隻在胡同口的拐角處站着。
應該是約過時間的,不一會兒就有幾個小姑娘圍了過來,七手八腳把籃子裡的東西分了。
小姑娘一人拿了六七個,走時還意猶未盡的問楚晴,下次什麼時候會有新的。
那半籃子的編繩,一共賣了十五文錢,林悠算了算,大概是賣一文錢三個的價格。
她又跟着楚晴,去了對面的裁縫鋪,五文錢買了一堆彩繩和一小包的石頭珠子。
這麼算來,那半籃子的手工費,就隻有十文錢而已,十文錢,也就夠買一家三口一天的吃食罷了。
就在這時,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跑了過來拉她,“阿晴,東邊橋頭來了個雜耍班子,有人會用腦袋頂碗,可熱鬧了,月姐姐她們都去玩了,聽說他們還會撒絹花和彩帶,我們一起去看看啊。”
林悠聽得都想去了,可楚晴卻搖了搖頭,“阿雪你去玩吧,我還有活沒做完呢。”
叫阿雪的小姑娘看了眼她手裡的彩繩,有些失望的走了,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誰也不會為了玩鬧耽誤了正事兒。
林悠看着小妹繼續編繩,就溜達到屋裡跟楚南風說了雜耍的事情,撺掇他領着小妹出去玩兒。
楚南風跟裡屋的楚母打了聲招呼,就領着阿姐和小妹去看雜耍了。
那雜耍班子在橋頭表演,林悠他們過來時,正有小童身穿五色彩衣,踩在一個淩空的木闆上。
她身體的平衡和柔韌都十分厲害,在木闆上來回跳躍翻滾,配上身上五彩的飄帶,十分漂亮。
小童表演完,班主往人群撒彩帶絹花,說是謝人前來捧場,那彩帶絹花顔色鮮亮,被一些小姑娘搶着撿走了。
“楚南風,這人是不是哪裡不對勁?!”林悠總覺得那班主怪怪的。
表演中場結束,不是應該讨要賞錢嗎?怎麼會送觀衆東西?
還有,這附近看表演的孩子,會不會太多了一些,她和楚南風出門逛街的時候,可沒遇到這麼多小孩。
楚南風也看出了問題,拉着小妹的手,不動聲色的退後幾步,退到轉角時,才抱起楚晴快步離開。
他先是去了街頭一家糧鋪,找到那掌櫃的說了一聲,掌櫃的眼神一變,把屋内的婆娘喊出來看店,自己往橋頭跑去。
然後是東頭的大娘大嬸,西路的大叔大爺,賣豬肉的,開茶鋪的,都紛紛往那雜耍班子聚攏。
楚南風可是舉人老爺,是聰明人,他說那雜耍班子有問題,那就十有八九錯不了。
表演了大半個時辰,本來已經打算收網的雜耍班主突然發現,觀衆中竟多數是成年人,而他之前看好的孩子,也有不少被家人拉着,根本沒幾個落單的。
他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上前笑呵呵的說了些場面話,就要收拾東西離開。
卻不想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他撒的彩帶有問題,上面有藥粉!”
很快有人接話說:“是迷藥,他給孩子下藥是想幹什麼!”
又有另一個聲音喊,“抓住它,他是人販子,快去報官!”
雜耍的班主被這一嗓子吓了一跳,眼珠一轉,就要擠進人群裡,悄悄溜走。
反正他的銀子都在身上帶着,那些家夥什也就一些破木頭和幾個粗碗,就是那幾個孩子有點可惜了,調教起來還挺費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