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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第三百一十九章 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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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渑池一戰,我驚然發現周軍戰衣堅硬緻密,非一般刀槍所能攻破。之所以戰線後移,是我不願将士們無辜枉死。”申公豹眉心緊蹙,舉起茶杯啜飲了一口,“兩位不是往周軍裡摻進了不少沙子嗎?如此重要的軍情為何至今不報?”

“要麼不知,要麼已遭清洗。”伯夷眸色陡然森冷,叔齊鬓邊不覺浸上了一層冷汗,“我們沒有任何察覺……從前隻道姜伋難對付,不想姜子牙才是真正的高手。”

“姜子牙手握西岐軍政大權,戰場之上更是曾公開豪言他可代表姬昌直接決定西岐是戰是降。他這般嚣張卻依然屹立不倒多年,心機手腕可見一斑。”申公豹複雜眸色久久注視茶水波心,心中既迫切期待又甚為忐忑杯中浪靜一刻的到來,“兩位可有妙計令姜子牙長期滞留西岐不返?”

伯夷和叔齊瞬間明了申公豹的打算。姜子牙獨裁西岐伐商事宜,無他在前線指揮姬發自然躊躇不前。況申公豹早有預言西伯侯死期,逢國喪不舉兵,加之西伯侯薨逝姬發定是要趕回西岐繼位的,姜子牙一介舊日臣子,權高位重全賴西伯侯信任擡舉的一代丞相還能否繼續功蓋新朝,又有誰說得準呢?“國師放心,下官必定盡心籌謀,保國師在前線不受姜子牙掣肘。”

“勞煩二位了。”申公豹滿意地點了點頭,思忖片刻又道,“西伯侯府正式對費仲尤渾下達拘捕令,可見馬家這回的簍子是費仲尤渾給捅出來的。姜伋被罷官,他二人必會回朝請功以圖官複原職。我的意思是,且把他們擺在朝堂。我們往西岐摻沙子,西岐說不定也往這裡摻沙子。拿他們兩個當篩子,未必不是一法。兩位放心,我會請王後周旋,不讓他們再見天顔。”

“既如此,便依國師之言。”伯夷按住叔齊含笑答應,申公豹彎彎唇角俯身一禮作辭離去。風過無痕,叔齊閉鎖門戶後睨住伯夷厲聲斥責,“賢兄難道不知費仲尤渾就是兩隻禍國的碩鼠?還是說,聞太師戰死朝堂上申公豹一人獨大,所以子允你便見風轉陀出言示好了?”

“允豈是這等宵小鼠輩,公達未免把允看得太低了吧!”伯夷揮袖怒斥,肅起臉色細細說道,“申公豹的确不是大忠之人,但他也絕非大奸之徒,無論他入仕朝歌的初心為何,他都是當前保大王保殷商的最強力量。他提議召費仲尤渾還朝決不是出于私意,其實即使他不提,我也有此打算。你忘了嗎?當年是姜伋捏着我們違背先王旨意擅用逍遙散逼供聚财的把柄來跟我們談判,我們的人才會順利進入馬家掌握要位。現在,姜伋接着華雲叛主的由頭清洗馬家,我們的人全被剔除無一例外。姜伋真的很聰明,居然讓他的妻子出面。一個養于深閨婦道人家,得知丈夫遭叛奴連累受牢獄橫禍,一怒之下大開殺戒,就算再不妥當,也沒有誰會去真正怪罪什麼。此事翻頁,馬家徹底脫離殷商的掌控,我們想往國庫裡添錢唯能指望費仲和尤渾。當然我也知道,他們自己會昧下一半來,但即便如此,也總比眼下入不敷出強啊。”

“原來賢兄是這樣打算的,是緻誤會賢兄了。”叔齊知曉伯夷真正心意後面露大慚,旋即擡眸又問,“可是賢兄,那費仲尤渾實在愚蠢,為了那點蠅頭小利,居然不惜把自己暴露在西伯侯面前,目光如此短淺,如何跟姜伋在生意場上鬥啊?”

“呵。”伯夷冷笑,眉間雲翳積重風雨欲來,“姜伋是姜子牙的兒子,構陷姜伋就是構陷丞相府。費仲和尤渾先後落在西伯侯手裡兩回,焉能不知構陷丞相府是什麼下場?所以……”

“所以,那些個在聚美堂販賣慶功酒的奴才,其實是你刻意安排的。”西岐丞相府全面戒嚴,書房内華雲身着囚衣跪在地上,西伯侯與姜子牙并排坐在上座,散宜生立于西伯侯下首。西伯侯府在釋放姜伋的同時便傳令前線的姬發即刻押還華雲,原本是該直接發回邯鄲馬家,但因散宜生查出内中别情,負責押送華雲的哪吒隻得臨時改道,而西伯侯為了表示對姜子牙父子的信任,特意将審訊地點安排在了丞相府書房。燭照深影,華雲擡頭釋然微笑,相較之下姜子牙的臉色陰冷至極,“你在軍營裡對我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罪奴并非刻意隐瞞,罪奴知道三少爺就守在牢外,若叫他得知真情,我怕他會沖動。”

“哪吒?”姜子牙疑惑地與西伯侯對視了一眼,西伯侯扭頭睇住華雲凜聲,“此刻哪吒不在,你可以實話實說了,不過這次,請你不要再欺騙我們了。”

“侯爺放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奴才本名确為尤東,也的确是尤渾派進馬家的細作,為的就是竊取馬家獨步天下的釀酒技藝。奴才一開始也的确是盡心盡力,直到那一日……”華雲突然面色巨變,眼底淚滴終于壓抑不住奪眶而出,“那一日,老太爺攜家主去給尤渾賀壽,抵達朝歌後家主熱咳不止。我奉老太爺之命去城外采摘昙花給家主入藥,親眼目睹我爹娘親妹的屍體遭野獸分食的慘狀。侯爺,當您得知您兒子慘死朝歌的時候您心裡是何滋味?雖然當時您是被迫食用親子之肉,但是您知道等您回到西岐之後,您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替您的兒子舉哀,您可以光明正大地為您的兒子哭,可是我不能,我永遠都不能,因為我是華雲,我的爹娘早死在了逃難的路上,老太爺都已經幫他們收過屍了!我不能沖進尤家質問尤渾,不能請老太爺和家主主持公道,我隻能偷偷挪用馬家的關系和人脈暗中調查。”

“什麼?”西伯侯和姜子牙同時雙眉一緊,隻聽華雲繼續泣聲說道,“尤家世代為官,自然記不住個把奴隸的名姓,這件事我打聽了許久方才得知真相。原來是那費仲淫心色膽,居然連女童都不放過。我妹妹才十二歲,他都下得了狠手。可憐我妹妹就這麼沒了,我爹娘因我妹妹的死心神恍惚,做活兒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兩隻茶碗,最後被活活打死。我們做奴隸的,從來都是用膝蓋走路,命賤如此,又能怨誰呢?”

“那名女童是你妹妹?”一直沉默的散宜生在此時澀然開口,癱坐在地的華雲緩緩仰頭血絲爬滿了一雙淚目,“你認識我妹妹?你知道我妹妹的事?”

“散大夫,究竟是怎麼回事?”西伯侯和姜子牙亦感詫異雙雙擡眸,散宜生軟下雙膝跪在華雲面前,“昔年侯爺被困羑裡,我奉二公子之命前往朝歌設法營救。尤渾壽宴當晚我也在,經過回廊時撞見費仲強行把一名女童拖進房間。我那時記挂侯爺安危,畢竟要救侯爺脫困還需費仲尤渾提供助力,為了不節外生枝,我隻好裝作沒看見,不曾施加援手。對不起……”

散宜生悔淚潸潸避過臉去,華雲呵呵慘笑提着一口氣凄然控訴,“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關你什麼事。我妹妹是尤家的奴隸,莫說要她服侍費仲,便是要她去死,都是主子的恩典。對不起我妹妹的不是你,是費仲尤渾,是這個不公平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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