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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第四百一十二章 辦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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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草馬明王将時君和雪魂元君送回北海再回到丞相府人間已過了午夜,姜伋尚未醒來姜子牙夫婦縱是焦急萬分眼下能做的也唯有在榻前苦守,關乎鄧九公的哪怕隻是一個字姜子牙甚至都不敢提。離榻稍遠處,水草馬明王禮畢落座輕聲開口準備回兩極話。側卧榻上的姜伋面上似乎仍在沉睡,然兩道眼睫卻不知何時開始如蟬薄翼般不住打顫。晚光寂滅夜色四退,天色顯白之時姜伋終于慢慢睜開了眼,姜子牙長松了口氣探身察看姜伋臉色同時伸手摸上姜伋頸脈,馬招娣則是喜極而泣喚人去請姜淑祥過來。姜伋眨了眨猶餘混沌的眸子怔怔望向前方光影斑駁處腦中不覺浮現出一個剪影,他從心眼兒裡覺得這個剪影他無比熟悉無比親切,他的嘴邊仿佛晃蕩着什麼可他就是說不出來。就在他極力思索之時,眼前光影突然被一片衣角遮去,他腦中的剪影嘴邊的言語也跟水面泡沫似的破碎消失,一瞬間,他甚至都不記得他剛才是在極力思索什麼,隻是心頭蓦然氤氲起了無限酸澀,叫他不禁涕淚漣漣。姜子牙夫婦不知姜伋為何突然傷心得跟沒了爹娘似的一時手足無措,兩極對此卻是心知肚明。彼時姜伋情緒失控人鬼不識情狀瘋癫,手攥短刀見人便紮毫不留力,直到一隻蟹殼青色蝴蝶乘風而來拂過姜伋臉龐落在姜伋肩膀,姜伋眼神這才清明稍許,胳膊漸漸回落慢慢放下短刀,整個身子窩進虛空之中放聲痛哭,哭到他嗓子啞了身子倒了姜淑祥才上前切脈下針。兩極清楚那蝴蝶是誰,但礙于諾言此時唯有緘默。姜淑祥診過脈象,斟酌一番後,隔空取來一把根部帶泥的類似蘭草的藥草送到姜伋嘴邊。姜伋狠狠抿了一回唇角,勉強扯開一抹不是笑容的笑容對姜淑祥道,“長姐,好歹洗一下吧。”

“土蘭草帶着根泥整棵吃下效果是最好的,而且味兒是甜的。”姜淑朝着姜伋挑眉示意,姜伋臉上懷疑身體抗拒,又怕姜淑祥上手掰嘴強喂,隻能跟個小獸似的垂了腦袋小口小口地吃着土蘭,那情景像極了姜淑祥在喂一頭乖馴的鹿。更叫大家捧腹的是,姜淑祥耐着心性等着姜伋吃完後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誇了他一聲乖,登時叫姜伋紅了臉害羞倒頭扯被遮面。姜淑祥怕他門着趕緊哄着他拉下被子,并把他扶起來讓他靠着枕頭坐着,“吃了土蘭不能立刻躺下,否則會反胃燒心,且先消化消化。”又細細叮囑他閑時多飲溫水,多閉目養神,保持心境平和,不可着急動怒等需加注意的事項,待姜伋一一應下了方懇告辭離去。兩極與水草馬明王及姜子牙夫婦都想着姜伋既清醒了那就八成有話要問,故而一齊安靜候着,姜伋也沒讓他們心思空落,待他頰上羞暈退了幹淨立刻便開口說道,“敢問兩極,宮主可是來過?”

泰山府君略略點頭。姜伋道這句問話的語氣平淡,泰山府君摸不準姜伋的心理,隻能把鲛兒來去細細講明,又道,“水草馬明王奉本君令也問過宮主了,她所以沒留待你醒來再走,是因為規矩擺在那裡她不好違背,帶走小白是怕你會多思。”

“宮主果然都知道了。”姜伋眸中光彩熄滅在眼底,整個人籠入一層絕望的暮氣中。水草馬明王見狀忙安慰道,“公子稍安,此事計較起來,公子您到底是受害者,依臣愚見,哪怕宮主不在乎與您患難多年的夫妻情分,也該考慮公子如今的身份地位,臣以為,宮主當不會絕情到會廢黜您。”

“宮主自不會如此,不過是冷落我,納新寵罷了。”姜伋神色凄涼地勾了勾唇角,可兩極等聞言卻是心中同時猛地一震。是啊,他們這會兒怎麼突然都忘了,北海之主可不是非得守姜伋一人不可啊!無論如何,姜伋裆裡面都是被外人看幹淨了,即便鲛兒不治他個失貞之罪,出了這檔事,鲛兒瞧他膈應不願理他,另挑個男子服侍怎麼了?姜伋還能去埋怨鲛兒嗎?他不能,不但不能,他還要對新寵笑臉相迎以表大度。當然,若這事後續隻發展到這裡便也罷了,姜伋失寵後大不了搬出水晶宮住回自己家,兩極他們還不至于有那麼大的反應,這事棘手之處其實在于姜伋納妾影響的僅僅姜伋自己身後和姜家,鲛兒納寵影響的可能會是天冥兩界的利益劃分。畢竟既納寵就免不了要歡好,既歡好就有機會能受孕,既受孕就保不齊會生下繼承鲛兒血脈的孩子,若真如此,希兒的将來就會存在變數,而這個變數就會影響北海在天冥兩界之間的站位。姜伋身為鲛兒名正言順的夫婿,能做的也隻是将鲛兒所有的孩子都記在自己名下攏到自己膝前,可希兒是他親女,他如何能忍住不為她謀算?那到時他和鲛兒的婚姻又會是怎樣的光景?假使北海水晶宮内上演奪嫡戲碼,天冥兩方必然會摻和進來,摩擦争鬥定是無可避免,一個繼承問題究竟會牽連出多少禍事,會不會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饒是兩極這會兒也不敢妄言一句“萬事盡在掌握中”。未來茫茫變數太多,但若能把握住當下,不會否就能将那些不可控的變數就此抹除?室中陷入詭異沉寂,良久之後這份詭異被廣勝的突然拜訪打破。姜子牙疑惑廣勝明明啟程返雁多日為何忽然折返還直奔丞相府來,廣勝含笑道明因由,得姜子牙允諾後欣然作辭。姜子牙送别廣勝收起笑容回到姜伋房間,兩極和水草馬明王已經不在,姜伋披着雪色鬥篷盤坐榻上手心掐着一個竹筒,馬招娣坐他身邊看顧,馬昆華雲敖丙依次侍立榻前神情頗有些嚴肅。哪吒嬉笑着跑進來才要喊人,發覺房中氣氛壓抑立刻閉嘴趨至敖丙身後乖乖站好。姜子牙不着痕迹地瞥了哪吒一眼,邊壓手示意姜伋等不必行禮一邊前走兩步微彎下腰與姜伋溫和道,“廣大夫同為父說你有意籌辦金蟾宴,希望你能留幾張帖子給雁城。”

姜伋仰頭與姜子牙對視眼中瀉出一淌無奈,旁邊敖丙小聲問華雲,“什麼是金蟾宴?”

華雲瞟了敖丙一眼,“就是你把主家螃蟹全都吃光了的那次宴會。”

敖丙蹙起眉頭語氣不甚确定,“就是說我是傻子的那次宴會?”

哪吒恍然大聲,“哦,原來你就是傳說中我的那個傻子遠親。”

敖丙怒而轉頭現出青龍本相沖着哪吒瞪眼呲牙,哪吒擡手把敖丙的龍頭撥開稍稍撇了撇嘴,“是果果哥說的又不是我說的,有本事你瞪果果哥去啊。”

敖丙鼻孔中哼出兩道氣流噴到哪吒臉上,哪吒五官瞬間皺成一團扭頭沖地呸呸兩聲。敖丙隐去龍形恢複人面背回身子,哪吒在他身後對着他頸項虛劈了一個手刀,轉臉綻出笑臉湊到姜伋跟前頭拉起他的手臂搖着撒嬌,“果果哥,金蟾宴好不好玩,你帶我一個好不好?”

姜伋虛虛按住哪吒的手,柔聲哄道,“金蟾宴是行商之人聚在一起拓人脈拉生意的聚會,沒什麼好玩的,你去了隻會覺得不自在。”

“家主,如今商戶多抱團行事,馬家則因門庭緣故四六不靠獨善其身,這金蟾宴由咱們來辦本來妥當,隻是……”馬昆雙眉緊攢頓住話語,一聲長歎幽幽托出縷縷為難。姜子牙直起身,放冷嗓音說道,“辦金蟾宴不是我兒的意思。”

“是百裡鵬。”馬招娣拿出姜伋手心裡的竹筒遞給姜子牙,“相公大概不知,這金蟾宴向來都是我們商戶以自己名義籌辦,我爹在世時辦過兩次,從來沒有官員參與過。”說到這裡她不禁輕嗤一聲,“先前胡安誣告我們官商勾結,如今倒是把這條罪名坐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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