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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一卷 簪纓世家 錯途聽邢忠錯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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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車已停下,蔣氏匆匆作别,徑直趕往内院。

誰知賈赦胃酸作嘔,将藥吐了一地,衆人正忙着換衣請大夫。

蔣氏隻得将話咽下,拉着邢忠告辭。

兩口兒回到家,蔣氏把園中所聞詳述一遍,又道:“我瞧着七八分真。”

邢忠喜得團團亂轉,拊掌大笑道:“連老太太的丫頭都這樣說,還能假得了?!我就知道有這造化!”

蔣氏遲疑道:“就不知說的哪個爺們。”

邢忠道:“娶親自然哥哥為先,你不是說他下月回來?想來就為這事。”

蔣氏歎氣道:“聽說他性情驕縱,怕不是個能疼人的,要是....”

邢忠翻着眼兒,搶白道:“小見識!男子漢有本事便好,什麼疼人不疼人?!你沒聽過瑞年好大雪,珍珠如土什麼金如鐵?說得就是他們!那蟠哥兒是承家長子,煙兒過去就是當家夫人!”

說着拍拍蔣氏肩膀,哈哈大笑道:“我的好太太,你隻等享福罷。”

蔣氏雖嫌薛蟠荒唐,卻喜薛姨媽母女平和,且家境富足,女兒必不會吃苦——如此看來,這婚事尚有可取之處。便想先問問岫煙,她若中意,自己也沒得話說。

因道:“既要定親,煙兒再在園中不妥,她從老宅回來,就在家裡住罷。這事先别和她提起,等那邊開口了再說,也是女孩兒家尊重。”

邢忠點頭道:“左右她要半個月才回來,到時有什麼事不了?”兩口兒議定,隻等賈府來人。

将吃晚飯時,果然兩個小厮來請,夫妻們大喜過望,忙忙穿戴過來。

大家見過禮,略叙幾句家常,邢夫人道:“今日請哥嫂來,單為岫煙的婚事......說的這個哥兒姓胡名威,二十七八歲年紀,現任七品典儀,正經是個官身。”

那兩個俱吃了一驚,面面相觑半晌,蔣氏方問:“既是官家子弟,又素不相識,如何就瞧上了煙兒?”

邢夫人笑道:“要不怎麼說有緣?那回你們過來,岫煙不是帶孩子們在小花園玩麼?恰趕上胡家哥兒來訪老爺,一見頓生愛慕,特特請了官媒來,要聘她做二房。說是二房,其實和大奶奶不差什麼。”

蔣氏聽說做妾,心中便不甚樂意,又見此話大有深意,因問:“胡大奶奶不管事麼?”

邢夫人道:“她病了快兩年,還管什麼事?胡威已經許下了:岫煙過去就是貴妾,一應家事都交她打理。

若那位沒造化,必将煙兒扶正,大哥大嫂放心,委屈不了侄女兒。”

邢忠隻要女兒貼補娘家,為妻為妾他哪裡在意?隻是邢夫人半個“薛”字不提,若就此丢開手,又恐胡家其實不好,再稀裡糊塗錯過薛家。

遂試探道:“我們才剛來時,有幾個孩子道喜,恍惚聽見什麼薛姨太太.....”

邢夫人不等說完,“嗐”了一聲道:“瞧我這記性,竟把這茬子忘了。原是姨太太和老祖宗提過一嘴,這幾天老爺病着,我們也沒聽真切。”說着拿碗吃茶,心裡着實氣悶。

原來那胡威也是賈府姻親,其兄胡戎之女現為賈蓉續妻。

胡戎年逾不惑,父母雙亡,隻有胡威一個幼弟。眼見他夫妻結璃多年,卻無一兒半女,早思謀要為兄弟尋個良妾,也好開枝散葉。

怎奈胡威挑三揀四,總沒一個上心的。好容易他看中個姑娘,胡戎怎不盡心?便先遣自家女孩兒過府打探。

邢夫人素知戎赦脾氣相投,常有往來,結這親既奉承了賈赦,又能拉攏東府,何樂不為?

當下半吐半露道:“我們太爺前年任上作古,别說煙兒,她三姑姑也守孝沒說親。”胡氏意會,欣然而去。

晚間賈赦知曉此事,倒也歡喜。當下議定請尤氏作中人,過兩日再去細談。誰知不及成行,賈母所派的婆子就上門了。

那婆子不知底裡,為讨喜慶将薛家求配之事透了兩句。

邢夫人聽說唬了一跳,借口更衣急告賈赦,又期期艾艾道:“老太太已應了那邊,該如何處呢?”

賈赦捶枕大罵道:“應了又怎樣?煙丫頭是大房的人,就該我們做主!你這糊塗沒見識的愚婦!他兩家一官一商,一個是珍哥兒親家,一個是二房親戚,誰近誰遠都不知道?!”

邢夫人哪敢分辨?陀螺似的轉了半天,方想出一個主意:左右薛姨媽沒提到跟前,就裝不知道,先定了胡家就是。隻要婚約已成,誰也不好相強。

又道:“不如叫大哥嫂子來說,倘或老太太因此不自在了,也是人親父母做主,老爺以為怎樣?”

賈赦斜睨她一眼,哼笑道:“真是好姑媽!也罷,就依你的主意。”

恰值他前日貪歡,和姬妾們玩到半夜,外邪入體,竟得了個小傷寒。幹脆此為由,回了一篇話,果然賈母不叫過去了。

趕上邢忠登門,偏鳳姐也在這裡,因要瞞着賈母,自然也不能告訴她。過後又是賈赦鬧病延醫,哪有空兒提上半句?隻得晚間再請人來,速速讨個定音。

她這裡想得好,誰知邢忠竟得了薛家的消息。

邢夫人揩揩嘴角,笑道:“大哥細想:胡家長輩都沒了,以後隻有你們兩個尊大,做什麼使什麼誰敢說個不字?薛家雖好,卻不如胡家勢壯,銀錢也沒他們多。”

邢忠旁的倒罷,唯有末後一句實實合了他的心。

正要點頭答應,蔣氏插話道:“托賴大老爺并妹妹,煙兒才有此機緣。不過這孩子主意正,婚事兒還要問問她,正反不論誰家,都是我們高攀。”

邢忠此刻也回過味來,但他想的是:女婿若是官身,倒不好拿出嶽丈的款兒要銀子。

反觀薛家,正值大富之期,薛蟠又是個不問世情的,從他手裡拿錢豈不容易得多?

故也幫腔道:“煙兒一向知好歹,我們回去細說,她自然明白。若不然她犟病一犯,十頭牛也拉不回,豈不辜負妹妹好意?”

邢夫人見兄嫂都這樣說,也不好十分相迫。且有他夫婦擋着,了不得再拖一天,再多吹些胡家好處,不怕邢忠不松口。如此想着,嘴裡胡亂答應,送他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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