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扉松要去德國五天,池月漸總算是騰出來了那幾天的時間,此時人已經在柏林的機場等着了。
總算是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池月漸握着一支紅色的玫瑰,上面的刺已經被清理幹淨。
“好久不見,我的先生。”池月漸朝着嚴扉松略一彎腰,拿着花的右手放在左胸前,随後将花枝咬在嘴裡,接過了嚴扉松手裡的行李箱和他面對面。
嚴扉松看着池月漸動作,一手撫上池月漸的臉頰,微微用力,讓對方擡起頭,随後用自己的嘴接過了對方嘴裡的玫瑰。
池月漸今天特意沒有對自己的容貌進行遮掩,他就是想要給别人看看,他和嚴扉松世界第一好!但嚴扉松并不知道池月漸額外的小心思,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他很想池月漸。
嚴扉松将玫瑰放在自己上衣胸口處的口袋裡,拉過對方的手,“池先生,好久不見。”
兩人回到嚴扉松下榻的酒店,明天上午要先去找這邊的研究所談項目,下午坐飛機去斯圖加特找他研究生的導師談合作,時間還是很緊的。
嚴扉松接過池月漸提着的行李箱,正抽出手想放開兩人拉了一路的手,準備收拾東西,但池月漸立馬抱住了對方,嚴扉松感覺到池月漸的情緒不對,伸出手回抱住對方,問道:“怎麼了寶貝?”
池月漸把手圈得更緊了一些,嚴扉松感受到對方在微微顫抖,吓了一跳,以為對方在劇組受委屈了,立馬順着他的背,用誘哄的語氣問道:“月漸,怎麼啦?受委屈啦?跟我說說好不好?”
池月漸搖搖頭,聲音哽咽道:“沒事,我隻是太想你了。”嚴扉松聽完松了一口氣,沒受委屈就好,但感覺也不太對。
池月漸把手松開,兩手描摹着嚴扉松的眉毛、鼻子、臉頰,然後劃過喉結,想要繼續往下。
嚴扉松握住對方的一隻手腕,一雙眼睛定定地看着池月漸,他将自己的臉放在另一隻停下的手上,“小騙子,說實話。”
池月漸垂下眼睛,抽出手,将嚴扉松推到床上,對方毫不反抗,任由池月漸動作。
池月漸雙手撐在對方耳邊,直勾勾地看着嚴扉松,眼裡蘊含着滾燙的執着。他低下頭,額前的頭發擋住了嚴扉松的視線,用自卑的語氣說道:“我剛來這邊的時候,我們剛複合。我每天都在擔心,我即将離開你這麼久,你會不會生氣?會不會覺得池月漸是一個毫不負責的人?會不會覺得……這場感情的複合像個笑話?”
嚴扉松正要開口,池月漸一手捂住了對方的嘴側躺下來,蜷縮在嚴扉松身旁,但依舊不去看着嚴扉松的眼睛,“這麼多年,我晚上經常在做夢,反複夢到你說你不想再遇到我。”說到這裡,池月漸再次顫抖起來,整個人蜷縮地更厲害,嚴扉松伸出手将對方抱在自己懷裡,池月漸緊緊抓着對方的衣領,抓得整個手指節開始泛白,宛如溺水的人抱住唯一的浮木,“我害怕,我害怕你真的這樣想,害怕再次失去你,害怕你。于是我開始反複試探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夢境與現實的拉扯讓我感覺我要魔怔了。現實中我認為你愛我,夢境中我認為你恨我。而這種情況直到你和我說你要到德國出差才有所好轉。你看,嚴扉松為了我來到歐洲,他還不夠愛我嗎?”池月漸擡起頭,眼淚簌簌落下,哭着說道:“可是,為什麼夢裡你還是不願意再遇見我呢?我害怕睡覺,害怕看見你,又怕你真的不進我夢裡。哪怕你就在我旁邊安穩地睡着,我也會做夢。我想讓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迹,這樣我就能更加堅信你愛我,可是你總是很溫柔,每次痕迹很快就能消失,于是我又開始害怕。嚴扉松,我要崩潰了。”
嚴扉松,我要崩潰了。
最後一句話反複萦繞在他的耳邊,嚴扉松無措地吻着池月漸的眼淚,輕輕地撫着對方的臉,不住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他不知道該怎麼能讓池月漸找回安全感,或許是他從前給的就不夠。
池月漸搖搖頭,乞求道:“扉松,你多疼疼我,多疼疼我就好了。”
嚴扉松把池月漸抱得更緊,聽着池月漸的啜泣聲,心都要疼死了,嘶啞着聲音說道:“好。”
随後,池月漸翻身坐在嚴扉松身上,這次嚴扉松在他的身上了留下了許多痕迹,或輕或重,也對池月漸說了很多話。
“寶寶,你很好看,我很喜歡。”
“池月漸,我愛你。”
“Mein Schatz(我的寶貝[德]),我很想你。”
“寶貝,我們還能在一起,我很開心。”
“Du bist mein Augenstern.(你是我眼中的星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