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為慶祝嚴扉松的到來,浩浩蕩蕩地出去吃飯了,由于明天要拍戲,大家喝酒都很克制,倒是還在放假的池月漸,從頭喝到了尾。
他們在一家中餐吃飯,找了個大包間,許言祎夾了一片涼拌牛肉,“扉松,你們做科研的經常出國嗎?”
“不呢,平時都在國内。國外主要去談項目,國内研究所和國外合作得少,高校的話會多一點。”
曾梓妍繼續問道:“那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嗎?繼續在研究所工作嗎?”
嚴扉松搖搖頭,“我想去高校,和學生們打交道會讓我覺得很有趣。”
池月漸喝了不少酒,此時一雙眼睛仿佛含了水,臉頰微微泛紅,托着腮看着嚴扉松,“哪個學校?”
嚴扉松伸出手揉了揉對方的頭,給池月漸倒了一杯熱茶,“S大,我準備今年下半年就去應聘。”
“那不就是你作報告的地方嘛?”池月漸喝了一口熱茶,思索道:“确實是個好地方。”
嚴扉松撥了撥對方的頭發,拿起自己的熱茶喝了一口,看着池月漸溫柔地笑道:“主要是可以離城區近一點,月漸每次到我那都要好久。”
“哦——”衆人發出了然的聲音。
池月漸的臉頰更紅了,雖然害羞,但他還是理直氣壯道:“是的!他超愛我!”
“嗯嗯,我超愛你。”嚴扉松寵溺地笑起來,順便給池月漸夾了一塊熱乎的番茄牛腩。他覺得對方喝的酒有點多,要吃點東西。
“咦——這桌上怎麼全是雞皮疙瘩?”張瓊搓着自己的胳膊,問向旁邊的人。
劉雨培趕緊喝了一口湯,“讓我喝口湯冷靜一下,這愛情的味道要甜死我了。”
吃完飯的大家,該拍戲的拍戲,該回酒店的回酒店。嚴扉松扶着池月漸回到對方的房間裡,剛關上門,池月漸就黏上來,将嚴扉松抵在門上,環抱着對方的脖子,用帶着酒味的氣息說道:“扉松,我好開心。”
嚴扉松扶住對方的腰,側過頭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池月漸,“嗯?為什麼?”
“我曾經夢想着有一天,你能來客串我拍的戲。”池月漸閉上眼睛,伸手感受着對方的眉眼輪廓,分别在即,他想刻在腦海裡,一閉眼就能回想起來,“今天,這個願望竟然實現了。”
嚴扉松握住對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之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可以繼續來客串的。隻要你高興,我演什麼都可以。”
隻要你高興,我演什麼都可以。
池月漸已經被這句話沖昏了頭腦,他想起戲裡的調酒師乖巧地躺在紅色大床上任他宰割就氣血上湧,一口咬上眼前的脖子,把對方的脖子咬出一圈牙印,虎牙的位置更是出現了一個小紅點。
嚴扉松悶哼一聲,小狗咬人還挺疼。随後又感受到池月漸舔了舔咬的位置,嚴扉松幹脆把池月漸打橫抱起放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對方,眼神仿佛已經把池月漸生吞活剝。
為了拍戲方便,嚴扉松裡面穿得很随意,隻有簡單一件鵝黃色毛衣。池月漸受不了這樣的目光,伸手去拽對方的衣擺,借力坐起來,仰起頭看着對方,濕漉漉的眼睛裡滿是乞求,“扉松……”
嚴扉松也順着對方的力俯下身,吻上了那雙眼睛,然後應了池月漸的乞求。
“寶寶,你的眼睛很好看,像小狗,又純又欲。”
“寶寶,以後家裡買一張紅色的床怎麼樣?我發現你很喜歡那張床。”
“寶寶,像戲裡一樣對我。”
……
最終是池月漸酒勁上頭支撐不住,累得手都擡不起來,嚴扉松抱着他去洗了澡,看着對方身上的痕迹,心疼得很,但是不留痕迹,池月漸肯定又要自我懷疑,倒是讓嚴扉松進退兩難。
嚴扉松先把池月漸放進被窩裡,把對方蓋得嚴嚴實實,随後把自己收拾好,在對方額頭上親了一下,“月漸,晚安,祝你有個好夢。”
這一晚,池月漸難得地睡得很香,可能是酒精影響了大腦,體力也被耗盡,而嚴扉松正真實地抱着他,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池月漸覺得熱,伸出一隻手,就看到了虎口處的牙印、手腕處的吻痕還有被細繩勒出來的一圈紅印……他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這些痕迹,心滿意足得很。一時他又不願意自己不做噩夢,這樣嚴扉松是不是就能一直在他身上留痕迹?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否掉了,他相信隻要他提要求,嚴扉松是一定會做到的,所以做噩夢什麼的還是算了吧,他是過得太開心了才忘了被噩夢折磨的那三年。
池月漸醒得早,就這麼一直看着睡着的嚴扉松,明天對方就要回國了,不知道下次見面又是多久。他用眼神細細描摹着對方,從每一根頭發絲到肩膀上的痣,再往下他就看不到了。
池月漸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立馬先将手機靜音,再一看是張栀栀的,然後輕輕下床去陽台接電話。
池月漸慵懶的聲音響起,“栀栀,什麼事?”
張栀栀興奮的聲音要穿透池月漸的耳膜,“哥!《源遠流長》主辦方找我了!!!問你有沒有時間拍明年的記錄片!”
傳統文化有一個系列記錄片,名叫《源遠流長》,每年都會選出一部分人作為宣傳大使,拍一部集數不定的記錄片,直到今年已經是第三部了。今年的主題是茶,一共介紹了六種茶,所以請了六位宣傳大使,而明年的主題是戲劇,但現在并不清楚要介紹幾種,所以人數也不清楚。一般今年就會選出明年的宣傳大使,然後拍上記錄片在明年春節期間播出。由于代表了官方,所以拍攝的人選采取邀請制,并沒有面試這一說,隻有被邀請到的明星才能考慮參不參加,所以沒有競争,隻有被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