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連續多次穿梭後再次回到北回歸線的時候,7月,神奈川又迎來了它的夏季,陽光如同金色的細沙,灑滿了大地,鹹濕的海風從湘南海岸送來夏日的氣息。
網球俱樂部門口的左側,有一片向日葵花田,而現在,那裡已成為了一片金色的海洋,令幸村精市不禁停下腳步,駐足欣賞。
在這片被溫暖光線擁抱的土地上,成百上千的向日葵随風搖曳,朝着太陽盡情地綻放,偶爾一陣微風吹過,襲來淡淡清香,這金色花海也随之泛起層層波浪,沙沙作響,令人心曠神怡。
隻是,幸村精市一天的好心情又被一些不長眼的家夥給破壞了。
“一個人再厲害有什麼用,帶個拖油瓶還想赢”
“真是太瞧不起我們了吧,我的建議是不如換個搭檔”
“看來天才也沒用啊,雙打可是兩個人的合作”
“要不要去找山本教練來救你呀,小雞崽,啊哈哈哈哈”
升入國小後的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在網球俱樂部中也自然而然被分到了國小組,雖然今年已是兩人搭檔的第二年,但是真田始終跟不上幸村精市的節奏,也改不掉單打球霸的思維,并且幸村精市的體能和力量總還是差那群大孩子一截,因此兩人總是鍛煉各自的單打比賽很多,偶爾進行的雙打比賽始終是磕磕碰碰的。
甚至于那些在單打比賽中被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碾壓的五六年級國小生,也借這個機會開始報複這個被教練看好的天才,并故意針對雙打中更為薄弱的真田弦一郎,并在賽後對兩人出言冷嘲熱諷。
尤其是今天總像老母雞一樣護着幸村精市的山本教練還請假不在,其他教練一般也懶得摻和小男孩之間的事,打打鬧鬧,隻要沒有人身傷害,也很正常麼不是。
“不許侮辱我的搭檔,和真田弦一郎道歉。”
幸村精市看着由于再一次被針對,腿被網球擦傷,站在一旁默默流淚的弦一郎,感覺心裡的怒氣被猛地點燃,他向前邁了一步,想和他們理論,卻被領頭的男生加藤健太猛地推了一把,跌坐在地上。
可惡,現在的身體,還是太弱了。
幸村精市咬着牙,久違地無力感漫上心間,不甘心地攥緊了拳頭,準備再次反擊。
真田弦一郎看着小夥伴被推倒在地,也顧不上難過了,胡亂用衣袖抹了一把臉,趕緊去把幸村精市扶起來,小心地查看他是否受傷,并對加藤健太怒目而視。
加藤健太無所謂地嗤笑一聲,轉身招呼小夥伴們一起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淡紫色的球拍“唰”地攔住了那幫男孩的去路,伴随着一個高傲的嗓音淡淡響起。
“他的第一搭檔來了,你們誰上。”
“景吾/迹部”
聽到熟悉的聲音,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不可置信地擡起頭。
迹部景吾見他倆終于注意到自己了,挑了挑眉,用左手摘下墨鏡在指尖旋轉着,笑着打了個招呼。
國小的年紀,正是受不起挑釁的時候,以加藤為首的那群男孩忍不住故态複萌,沖上去想推開迹部景吾,卻被迹部景吾身後站着的黑衣保镖直接出手攔下,反而自己一個趔趄。
“怎麼,玩不起?”
戲谑的嗓音,招牌的嘲諷笑容,一下就讓局勢火上澆油。
“啧,又是哪裡來的小鬼頭,找虐是吧,來”
加藤健太畏懼地看了一眼迹部景吾身後的保镖,恨恨地說道,随後和自己的搭檔中村交換了一個眼神,示意要給這倆小鬼顔色看看。
“怎麼,我隻是一年沒出現,已經這麼快銷聲匿迹了?”
迹部景吾隻是對他們嗤笑一聲,向幸村精市伸出手,沒有理會他們的小動作。
“真是太不華麗了,精市”
“抱歉,小景”
“啊咧,好好的道什麼歉,給我把這家夥徹底擊潰”
迹部景吾扭頭看着幫忙把球拍遞給幸村精市的真田弦一郎,
“嘛,真田,快去把你腿上的擦傷處理一下,然後好好休息看着我們怎麼教訓他們吧!”
“謝謝”
真田弦一郎壓了壓帽檐,别别扭扭地接受了迹部的好意,接過一旁保镖遞來的醫藥箱,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
“小鬼,少說大話了,開始吧,讓你們先發球又何妨。”
因為雙方持續的吵鬧,引來了俱樂部的其他教練,在了解前後因果情況并詢問迹部、幸村和真田的意見後,主動擔當起了這次比賽的裁判。
“比賽開始,迹部-幸村發球局”
随着裁判一聲令下,迹部随意地将網球在地上彈了兩下,然後身體向後傾斜,将球輕巧一抛,随後如回弦般向前彈射,手中的網球拍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一個簡單的高速發球直沖對方球場而去。
好快
加藤瞳孔放大,完全來不及反應,網球就已經從他腳邊擦過,二次落地。
“15-0”
“就這點程度嗎,前輩”
“可惡,再來”
又是一個輕巧地高速發球,加藤瞪大了眼睛,仍然完全捕捉不到球的落點,他的額頭開始冒汗。
“30-0”
“40-0”
“1-0迹部-幸村領先”
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笑着擊掌交換位置。
“第二局,加藤-中村發球”
中村次郎算是俱樂部國小組裡實力不錯的一位,尤其因為比同齡人更強大的力量讓他從來如魚得水,雖然從剛才的那一局裡他承認迹部很強,但他并不覺得自己會比一個7歲小孩更差。
他猛地将網球高高抛棄,然後用力揮拍擊向對面半場,但他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卻發現幸村精市已經提前移動到了落點位置,精準地回擊回來。
“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