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接下今天這小小的專屬她的獎勵。
“謝謝,江法醫,很高興能認識你!”司辰心帶着小小的欣喜收下獎勵,笑着對江晚說道:“我叫小滿。”
林煦算了算,這回是第四次見到司辰心了,前三次都沒見她這樣笑過,她那種禮貌社交式的微笑,就算是笑着也讓人覺得她遙不可及,她性子有點沉郁冷漠,這樣一笑就像融化的寒冰,溫柔似水,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她。
兩人站門口看着逐漸走遠的背影。
“小滿啊,真是個可愛的名字。”江晚贊歎的同時,用手肘碰了碰林煦:“诶,你是不是得罪過人家?”
林煦頗為無奈,“不能啊,我今天也才見她第二面而已。”
輪到江晚無奈了:“你們今天又見過了?”
“下午在食堂,哦不對在洗手間。”林煦說:“我問她為什麼孟隊叫她小滿,她說她出生那天是小滿,所以小名叫小滿,我當時還誇她來着,說父母這麼重視她的名字,一定很愛她。”
江晚追問:“然後呢?”
林煦跟洩了氣的皮球似的,攤了攤手沮喪道:“然後她告訴我,她爸媽都不在了。”
江晚把手往林煦肩上重重一拍,語重心長道:“林隊長,您真哪壺不開提哪壺,活該母胎單身到現在。”
“這下人家徹底記住你了,問個名字直接把話題扯她不在世的爸媽,下個樓被你案子的受害者家屬誤傷,以後遇見你還不得繞道走。”江晚明顯有點火上澆油的意思。
“不能吧?”林煦對此感覺很是無辜,她隻是正常的聊天,至于被受害者家屬誤傷,自己實在冤枉。
江法醫表示愛莫能助,轉身收拾醫藥箱,打發林煦讓她哪來回哪去。
林隊長悻悻被打發回詢問室,莫湯湯過來遞給她兩份關于元莉和任宏聲的資料:“老大,我們先問誰?”
林煦一目十行掃描着手上的信息:“家屬情緒怎麼樣?”
“元莉沒有剛才那麼激動,但還是不停的抹眼淚,任宏聲倒是冷靜下來了,剛才還問辰心的傷勢要不要緊,拉架的同事說,任宏聲那一腳要不是後面有人拉着,元莉估計得送醫院,現在裝什麼大尾巴狼。”莫湯湯在一旁嘟囔着。
林煦沒理會莫湯湯的碎碎念合上資料:“走,先去會會這個任宏聲。”
問詢室内,林煦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莫湯湯在一旁攤開筆記本。
林煦直接切入正題問道:“任先生平時和你女兒聯系的多嗎?”
“不多,她媽不讓我聯系,也不讓曉雅聯系我。”
“你上次見到元曉雅是什麼時候?”
“有大半年了,我平時工作比較忙周末還要陪老婆孩子。”
“那次見面是誰提出來的?”
“是曉雅,她說快畢業了想讓我幫她推薦下實習單位。”
“你們在哪見的面?”
“在我公司樓下的咖啡廳。”
“你們聊了多久?”
“沒聊多久,因為還趕着開會,我給她推薦了幾個能去的公司,就讓她自己回去考慮考慮再給我答複。”
“她什麼時候給你答複的?”
“當天晚上吧,她說想去高姿金投,我在那邊有個老同學,實習是能給她安排,但留下來基本不可能,因為曉雅的學曆不夠看,他們那邊最低都是研究生,我把情況告訴曉雅,她也同意了,然後我就讓老同學安排她入職。”
“她在單位的有走的近的同事嗎?”
“我對曉雅的工作不怎麼了解,她是個懂事的孩子,基本不讓人操心。”
這位父親對親生女兒實在冷淡,可用信息不多,林煦隻好換一個詢問角度。
“我能問下,你當年和元莉離婚的具體原因嗎?”
“警官,我離婚的原因和曉雅的死沒關系吧?”任宏聲和林煦對視,語氣不冷不淡。
“沒什麼關系,但了解死者的家庭情況,是基本的詢問流程,你可以選擇不說,我們可以問其他人,”林煦冷冷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語氣輕而緩,“不過别人嘴裡說出來的未必有當事人清楚。”
聞言,任宏聲隻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