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胸口表演:“那倒不用,醫生說要隻要盡量避免吸二手煙,還是可以活到退休的。”
扯,繼續扯,靜靜看你表演。
方隊聽聞瞪了一眼正在吞雲吐霧的警員,他們隻好悻悻把煙怼進煙灰缸裡。
孔組長的表演還在繼續,“所以林隊讓我幫她查視頻的時候,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這種警花級别的任務我怎麼能推辭呢!組織還需要我,一點點陰影哪有命案重要,我直接就把隔壁治安大隊的視頻往後推了推。”
坐在方隊旁邊的林煦滿臉黑線,感覺下一秒就要起來揍人,她去視偵組的時候這家夥明明翹着二郎腿,惬意地喝着茶。
“所以你到底想說?”方支隊終于是打斷了對方滔滔不絕的表演。
“擴編,我要求給我的小組再擴編五個人。”孔豐林總算提出了他的終極目的,但表演還在繼續,“這樣我就有時間睡個覺,再幸運點能讨到老婆,我爸媽也能早點抱上孫子。”
方隊端起杯子猶豫着,還是沒喝又放回桌上,說道:“你的情況我知道了,但擴編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可以幫你向孟局試着申請,我們還是回到案情上吧。”
一段小插曲結束大家回歸案情讨論。
“林隊有什麼要補充的嗎?”方隊問。
“有的,”林煦打開筆記本,“我在死者電腦浏覽器的曆史記錄裡,發現死者有每天給自己發郵件的習慣,而且是前一天晚上給明天發的格式,她每天會在晚上回複前一天的郵件,内容無非是今天過的怎麼樣,遇見了什麼人,學到了什麼,類似于流水賬式的一個樹洞。”
“在這些和自己往來的郵件中,我發現死者會反複提及一個人,這個人區别于有名有姓的同學同事,而是一個簡短的‘他’代稱。”
林煦将有關‘他’的部分郵件截圖并用紅線标注,她把這些截圖投屏到會議室的屏幕上。
【他今天誇我了,很開心】
【今天又見到他了,他還是那麼溫和有禮】
【他給我寄的快遞收到了,雖然不是我喜歡的顔色,但他說我穿上一定好看】
【明天就能見到他了,好期待】
【他已經半個多月沒有聯系我了,我上次是不是哪裡做錯了】
......
“我們從死者住處找到一箱被藏起來的内衣和找到的手機相冊照片裡的款式做了對比,每一件都能對應上。根據死者周圍人供述,死者并沒有談戀愛,也沒有和誰走的近。”林煦用鼠标在投屏畫面上勾了一圈,“那麼這個‘他’是誰,是我們目前要确認。”
“同時據死者母親交代,我們發現死者經濟方面有疑點,她有些物品超出了生活費的範圍,湯湯對比的流水支出裡也沒找到相應的記錄。大概率是别人送的,這人是否是郵件中提到的‘他’,我們還不敢下定論。”
“所以我們現在有幾個疑點需要核實,”林煦總結列舉道:“一是死者住處那一箱内衣從何而來,和送她禮物的是否為同一人,二是死者是否有除生活費之外的經濟來源,三是她偶爾的夜不歸宿去了哪裡。”
“以上列舉的疑點和死者郵件中提到的‘他’多少存在着聯系,我可以肯定隻要找到這個人,大部分的疑惑都可以解開。”
方支隊嗯了一聲表示贊同:“你打算從哪裡開始調查?”
“監控,死者人際關系薄弱,而且她經常使用的手機還沒找到,我們隻能從她生前的生活軌迹上來排查這個‘他’出現的時間和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