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上沈長風坐在主位,特别行動組的何月正在向她彙報受害人的分析情況。
“綜合來看,被解救的男孩江佑,和其他受害兒童完全不同,他智力正常,表達能力正常,沒有任何先天或後天的殘疾,沒有被拍照編号,也沒有被性侵,嫌疑人隻是限制他的行動防止他逃跑。”
“而且最關鍵在于江佑不是被孤兒,他父母上月在瀾安市的雙陽轄區派出所報案,說孩子放學一直沒有回家,雙陽分局第一時間發布協查通告,出動百餘人也沒找到孩子蹤迹。”
林煦聽着彙報臉頰發燙,這是她的疏忽,沒有第一時間去核實孩子的來曆,何月坐她對面不經意的撇了她一眼,繼續說道:“這個發現也實屬偶然,是我在二次分析受害人特征時才注意到。”
“組長,我們要聯系瀾安市那邊嗎?”何月看向首位的沈長風。
沈長風合上眼前的資料,“孩子的情況怎麼樣,能接受問話嗎?”
莫湯湯是全程負責受害人安撫和安置工作的,回答道:“問話沒問題,但是這孩子好像記憶出了問題,他隻記得自己名字,從哪裡來,爸爸媽媽是誰一律不知。”
她回憶司辰心說過的話,“當時法醫的診斷是創傷性應激障礙的選擇性失憶,後來辰心看過後說更像應激引起的分離性遺忘症的系統性遺忘,當時孩子身體狀态不算太好,她建議我們等孩子身體恢複後再問話。”
“再後來你們也都知道。”
辦公室一陣沉默,沈長風開口:“小月,你可以嗎?”
何月立馬擺手拒絕道:“我不行的,司顧問隻指導過我如何分析受害人特征,心理治療我是一點都不懂,你還是讓司顧問來吧!”
沈長風又看向林煦,畢竟這裡沒誰比她更清楚司辰心的身體狀況,衆人也一臉莫名地看向她。
“她還在住院,高燒有點反複,醫生建議繼續觀察。”
林煦注意到特别行動組的幾人一臉黯然,看來司辰心在他們心中的分量不輕。
“既如此,小月你先把江佑的照片發給瀾安警方核實孩子的身份,盡快安排兒童心理專家過來,先給孩子做治療。”
“現在我根據案情已知的情況,來分派下任務。”
“一組由我帶隊負責找出馬吉福這個中間人。”
“二組由林隊長帶隊,主要尋找蘇慢慢的下落,她是這個案子的起點,是生是死總要給她哥哥一個交代,一組有新線索第一時間和你們同步。”
“三組藍安負責,弄清楚孩子缺失的另一個腎髒去向,範圍可以擴大到全省。”
“四組何月主導,以江佑為線索,查清楚他們為什麼铤而走險囚禁一個來路清晰的孩子。”
“現在的最重要的任務是找到馬吉福,他是這個犯罪網絡最關鍵的一環,但不能完全指望找到他來串聯整個網絡,否則我們太被動了,還是要盡可能的深挖線索,務必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迹。”
“期間要是遇到任何權限不夠的情況,不用逐級申請,我可以開極速通道。”
會議剛結束,沈長風就接了個電話,電話那頭是火冒三丈的司暮川。
“沈長風,我妹妹呢?你TM是不是又讓她參與到你的案子裡去了?”
沈長風都要被司辰心這個情緒化的兄長給逗樂了:“小滿不見了,你打電話問我,你自己想想這合适嗎?”
“那我有什麼辦法,她不接我電話呀,你不是警察嗎?有困難不就應該找你們人民警察嗎?”
沈長風哭笑不得,于是道:“我給你發個地址,你自己過去找吧。”
挂斷電話沈長風把醫院地址分享給了司暮川,然後對何月說道:“小月,心理專家不用請了,已經有人過去了。”
“誰?”
“你偶像。”
何月一聽大喜過望雀躍道:“那我能過去嗎?”
“不能,我們需要先去見嫌疑人。”
林煦借口去洗手間出了辦公室。
“喂?”
“你在哪呢?”
“醫院。”
“哪個醫院?”林煦追問:“你姑姑居然肯讓你出院?”
對方沉默了幾秒,“我悄悄出來的,而且是燒退了才出來的。”
“你去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