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蘇尋,我幾天沒見到他了,過來看看。”
“真的隻是看看?”
司辰心說中午前回去,林煦才無奈挂了電話,同時感概還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病人。
莫湯湯見她回來問道:“老大,我們從哪開始查。”
上次陳茂生并沒有交代和馬吉福的交易過程,是由陳樹海供述的,但他提供的内容并不具體,第二天人就雙雙出了事,一系列的變故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現在手上的線索還沒來得及串起來。
林煦翻出材料,二組所有人湊了過來。
“陳樹海從陳茂生那得知半月前和馬吉福是最近一次交易,對方并沒有把蘇慢慢送回來,而是給了他們二十萬現金,是買主把女孩留下給的錢。”
“我們沒有馬吉福這個人的任何信息,這種說辭不可考,現在我們需要根據他們交易的具體日期來還原當天的行動軌迹,以此作為尋找蘇慢慢的線索。”
“陳茂生名下的有輛車,結合他們之間的通話記錄,找到重合路線,就能找到交易地點。”
因為專案組設立案子才得以運轉,其他部門也開始協同運作,林煦來到物證辦公室調取物證,技偵的王順傑王主任也在,他見林煦過來驚訝道:“林隊,你不是停職了嗎?”
看來她複職的消息還沒有傳開,想來也是通知停職那天周五,今天周日上班的人本來不多,知道的人自然就少。因為嫌疑人身亡的事故,局裡大部分人要接受市局督查支隊的談話,整個分局現在是人心惶惶,平時的大嘴巴都默不作聲。
王主任也不敢在這個關口和林煦寒暄,物證拿到手她也沒久留轉身回專案辦公室。
“這...”莫湯湯看眼前的直闆手機傻眼了,這種直闆按鍵手機她隻在她姥爺那見過,“這古董能怎麼查?還沒電了,咱辦公室有這設備的充電器嗎?”
“不僅手機是老古董,就連他名下那台車也是老古董。”
“老大,你千萬别告訴我隻有查監控這一個法子。”
“不要洩氣,我們有具體日期,比上個案子容易多了,走吧,分兩台車出外勤。”
外勤路上專案組工作群收到了沈長風從醫院傳過來的消息。
【陳樹海并沒有參與過器官交易。
關于江佑他隻知道是馬吉福拜托陳茂生看管。】
然後就是一張馬吉福的素描畫像。
莫湯湯看着同步過來的内容說道:“陳樹海全家都靠他哥掙黑心錢養着,他就隻知道這麼點?他沒吐幹淨吧?”
林煦坐在副駕上不置可否,昨晚司辰心說過陳樹海得知妻女安全,等他想明白之後一定會對警方有所隐瞞,他會盡可能把責任推到陳茂生身上,畢竟死無對證,所以他的證詞隻會交待對自己有利的部分,現在看來确實如此。
天泉村就在國道邊上,陳茂生的行蹤很好查,結合路段監控,發現陳茂生在某個位置後就沒有繼續往前行進的記錄,該路段被重點排查,外勤兩輛車分别觀察兩個方向路段的周邊情況。
天不負有心人在距離天泉村七公裡遠國道旁邊他們發現一條泥濘的土路,林煦喜歡這種能留下線索的黃土路,命令幾人下車步行排查。
“每隔五十米鏟一份土帶回去,車轍印拍照。”
這條小路沒有蜿蜒太遠,不多時就到了盡頭,林煦回頭省道上行駛車輛隻剩芝麻點大小,加上有樹木遮擋,是絕佳的交易地點。
“先别進去,我通知痕檢過來。”
于是周知和他的徒弟吭哧吭哧扛着痕檢工具箱來了。
“诶,不是...我說啊”周知開始發福的身體走過來消耗了大量體力一句話斷斷續續,他把箱子往地上一放雙手叉腰道:“你停職才一天不到就讓你複位了啊!”
“市局在搞什麼東西,說停就停說複就複,過家家呢?整個分局現在上上下下被搞的烏煙瘴氣,吃個飯都找不到搭子。”
在場都是分局的人,同在市局監視下壓抑的不行,林煦在局裡業務能力強但是很少會參與到閑聊中去,她不說話誰都不敢說,就連莫湯湯這個小喇叭都識趣的避開這個話題。
“宮鬥劇看多了吧,我這叫官複原職”林煦糾正他刻意留下的錯漏。
“趕緊幹活吧,結束後我們所有人當你的飯搭子。”
她兩句話緩和了整個行動組的氛圍,大家一邊工作一邊各自開着玩笑,讨論起家長裡短。這才對嘛,都苦哈哈上班了總不能一直低氣壓還繃着弦。
林煦看着忙碌扯閑篇的同事,已經過了中午,不知道司辰心有沒有乖乖回醫院。
司辰心在司暮川車上剛接受完暴躁獅子狗的批評,認錯态度十分誠懇,利用出色的語言表達和心理技巧在獅子狗發完火之後,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給她二哥順毛。
生動而深刻的向司機和助理展示該如何讓火冒三丈的司暮川偃旗息鼓,而後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司機和助理同時感歎學不來真學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