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
“我覺得我和你們司顧問和你們特别行動組還挺有緣。”
“啊?”何月一臉懵。
“你剛說的連環殺人兇手是我帶人抓的,我看到側寫分析十分符合經手案子的嫌疑人特征,帶人盯梢了很久,在他再次行兇時抓獲的。”
“我去,”何月驚呼道:“林隊,沒想到居然是你,我說看你名字的時候眼熟,難怪組長來晏城第一件事就是給你複職。”
“咱們之間還有這層緣故,組長居然不告訴我。”
看來何月不知道沈長風幫自己複職是司辰心的建議,他們的司顧問和他們并不熟絡,這很符合她疏離禮貌的作風,不會過分熱情也不會過分生疏。
“所有小滿休學是因為你們組長的緣故?”林煦還是有聽到那麼幾耳朵。
“算是吧,組長一直想讓刑事偵查固定化,他希望通過大量的案例分析,訓練豐富的大數據模型,從中研究犯罪行為模式和動機,就算不能做到司顧問那種程度的,也至少要提供一定可靠的偵查方向。”
“這太理想化了,”林煦由衷地佩服提出這個設想并執行的人,“所以晏城是試點第一站嗎?”
“不是,其它城市的檔案室電子化也已經開始了,前期隻收集數據,等數據采集完,司顧問不一定會留在國内。”
是的,她會走,林煦一直都知道。
等待區的落地窗外是降下的夜幕,不知不覺夜晚已經降臨,就像有些問題始終無法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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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新村是老舊小區,裡面大部分住的是老年人,這裡距離第三醫院步行隻需要十五分鐘,男人坐在床闆上,這是他煙盒裡最後一隻香煙,滿地的煙蒂暴露他此刻的心情。
他緊張了。
他第一時間把情況告訴了上頭的人,對方讓他下車把人帶回臨時落腳點,讓他們分兩頭行動,一方吸引警方視線,他隻需要等人來接應,眼看天都已經黑了,他從早上到現在什麼都沒吃,房子裡隻有水,任何可以充饑的食物都沒有。
早知道白天就應該啃個面包的,如今他被困在這哪都不能去。
外面鋪天蓋地的懸賞通告,雖然沒有暴露他的臉,但是一個戴口罩的男人拖着行李箱走在路上,那就是行走的一萬塊,他有預感要是走出這個門,八成是要暴露。
“操!”他把煙蒂往地上一扔,重重剁了一腳。視線往上行李箱打開随意丢在一旁,江佑手腳被黑色紮帶束縛,嘴巴被黑色絕緣膠帶封地死死的,他惡狠狠望過去,實在想不通一個小崽子哪裡值得他們铤而走險,而且警方的速度太快了,接應的人又遲遲不來,他即不能在把他裝行李箱拖走,也不能堂而皇之帶他走出去,雖然懸賞通告沒有他的臉,可這小崽子的照片到處都是。
男人離開被屁股坐熱乎的床闆,手機快沒電了,破地方連個充電器都沒有,江佑瑟縮地往牆角退,他本來就挨着牆角,哪裡還有空間可退。
粗糙的大手捏着江佑細嫩的臉,左右打量,說:“一百五十萬,你知道嗎?你他媽值一百五十萬”
他的手機終于響了,電話那頭的責難劈頭蓋臉砸過來:“你他媽暴露了知不知道,最新的懸賞更新了你的畫像,你他媽在哪暴露的?”
男人心裡涼了半截,他從到尾都沒有暴露過,甚至連自己的指紋都磨掉了,怎麼可能?突然他注意到手背上的傷痕,是那個追上來的女的。
現在的情況沒時間去計較這些,他站起身瞪了一眼驚恐的江佑:“你們得想辦法把我送出去,否則...”
他暴露有人會比他更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