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瘋,”付念把火力轉向洛一鳴,“我不在家幾天,之餘就死了,你是怎麼當爸爸的,兒子死的時候你睡哪個女人床上了?”
洛一鳴在衆人面前被揭了底,老臉一紅,底氣憑空被抽走,無能狂怒道,“胡說八道什麼。”
洛一鳴的親戚見付念在外人面前诋毀自家人,三三兩兩過來吵架。
何月想要制止,被林煦不動聲色的攔了下來,何月正疑惑,林煦給了她一個眼神,何月秒懂,這是要現場圍觀新鮮的一手熱鬧,那她可太樂意了。
司月白在靈堂外聽見裡面鬧哄哄的,他一向不喜歡自家妹妹待在這樣的場合,他找到被林煦擋在後面探頭看熱鬧的人,二話不說拉着人就往外走。
“大哥,我再留兩分鐘,行嗎?”司辰心忽閃着眼睛懇求道。
“不行。”司月白冷着臉果斷拒絕。
司辰心一癟嘴,司月白知道她不情願了,妥協道:“兩分鐘,站遠些看。”
于是司辰心就站到了壁上觀的洛書旁邊,林煦一回頭發現人不見了,視線越過争吵中心,洛書正饒有興緻地和司辰心說着什麼。這人怎麼到處亂跑。
洛書正在向她介紹和付念吵架的親戚,“那個老太太就是我奶奶,她最喜歡她的寶貝大孫子了,最傷心的應該就是她了。”
司辰心全程在觀察付念,她發現付念不是沒有情緒,她現在潑婦罵街的樣子,是在宣洩憤怒。她在憤怒什麼?
因為自己和洛書連手擺了她一道?
不對,要是因為這個還不至于她如此過激,靈堂外圍着看熱鬧的其他賓客,警察也沒有勸架的意思,他們隻是限制了付念的肢體動作,任由她和洛家親戚對罵,警方需要從付念身上尋找新的突破口,放任其行為可以理解。
付念不是個情緒容易失控的人,現場圍觀人數衆多,她更應該克制自己的行為,可實際情況是,她不管不顧歇斯底裡像個瘋子。
她即便在憤怒的情況下,也知道應該怎麼捅刀子,“之餘死了,你們老洛家絕後了,就算洛一鳴你外面有十七八個女人,你也不可能再有兒子了。”
她直勾勾瞪着洛一鳴說:“洛書和你離心,現在兒子死了,沒人給你送終明白嗎?”
“還有你們一個兩個全靠洛一鳴才過上現在吃香喝辣的日子,洛一鳴老了,他的錢隻夠自己花,連救兒子的錢都拿不出來了,”付念癫狂笑着:“洛書是何家的人,洛一鳴已經自身難保,我進去了,下一個輪到的就是他,你們洛家徹底完了。”
洛家老太太氣到緊捂着心口,付念單方面輸出完勝他們所有人,因為她說的是事實,和她吵架的人隻會和洛一鳴說一樣的話:“你胡說八道什麼。”
要不是中間有幾個警察攔着,付念今天鐵定要挂彩,洛書作為純看熱鬧的自家人中的外人,她确實瞧不上洛家親戚,本以為雙方會狗咬狗,結果這些家夥的嘴除了會要錢之外,一無是處。
“小滿,熱鬧瞧夠了,該走了。”司月白提醒道。
洛書期待的互揭老底沒有上演,在這耗下去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她說:“我送你們出去。”
司辰心看向她大哥征求道:“我想和林隊說句話。”
司月白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繞過紛争中心,她來到林煦後面,手指搓了搓她的手臂,林煦回頭:“怎麼?”
司辰心把她拉到一邊,示意她附耳過來,林煦側身彎腰。
“你穿警服好帥!”
“......”林煦有小小的激動了一下,然後很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這人還真是...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場合,要撩撥也不是現在好吧,她站直身體微微挑眉,“所以呢?”
司辰心說:“付念在演戲。”
“???”這都哪跟哪,林煦發現自己完全跟不上她的節奏。
“付念在給人傳遞信号。”
林煦立刻警覺道:“什麼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