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是他原名吧?”王澍記得顧程在被領養之前好像就叫這名。
“是的。”林煦回道。
“我靠,太狂妄了,我們費勁巴拉找他,他居然用自己原本的名字。”
藍安在系統裡輸入呂天明的名字,電腦屏幕界面開始滾動,幾人捧着盒飯站他後邊,不一會對比結果出來了,他看了眼檢索出來的的結果,說:“全國有四百多重名的。”
“我再掐頭去尾,去掉六十歲以上,四十五歲以下的,”藍色手指飛快在鍵盤上操作,一個響亮的回車後,“在四十五到六十歲之間,全國叫呂天明的還有三十二個。”
三十二條數據被藍安導出成表格,他還下載了這三十二個人證件上的圖像,向司辰心要來了圖片,辦公室的共享大屏幕上四行八列展示着清晰的頭像,右側是貼上去的對比照。
一群人看下來,證件頭像質量參差不齊,要麼拍的極醜,要麼修的失真,反正眉毛眼睛鼻子分開對比也沒有和右側照片相似的人。
何月邊啃雞腿邊說:“是我看劈叉了嗎?這裡面哪個人都不像司顧問照片上的人。”
林煦也是一個一個和貼在右側照片做的對比,确實沒有能對不上的。
沈長風問:“小滿,你這照片哪拍的?”
司辰心在拼莫湯湯桌上的海綿寶寶魔方,不以為意道:“今晚的慈善晚宴上。”
“我讓表哥高價拍走了他看中的一幅畫,他還要跟我合影來着。”
林煦問:“你答應了?”
“當然沒有,被表哥給擋回去了,我才不要跟他同框,這張照片是我假裝自拍偷拍下來的。”
還挺機靈,林煦默默贊許。
“我讓助理側面打聽了他的身份,才知道他現在叫呂天明。”
林煦有些焦慮,“他認出你了嗎?”
“我猜是認出來了的,不然他不會主動找我合影,雖然我沒見過他,但他們有監視洛書,而洛書又和我見過面,他應該看過我的照片。”
林隊長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司辰心假裝沒看見,“呂天明在晏城挺低調的,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大善人,隻要是慈善相關的活動,基本少不了他的身影。”
“哦...還有,”司辰心拉開手包,從裡面拿出一張儲存卡,“我借口丢了個鑽石耳環,從安保那把今天宴會主場到停車場,包括停車場外圍的監控視頻都拷了一份。”
聰明啊,如此還省去了調監控的流程,司顧問果然有當特情的潛質。
沈長風從打印機上拿起表格,“呂天明肯定是個真名,搞慈善的人,用假名的概率太小,幾乎可以排除。”
“現在範圍已經縮小到三十二人,照片對不上不重要,重要的是呂天明這個身份。我們從這些人裡面一個個排查,重點查其名下的财産情況,”沈長風點了點手裡的名單,“我有種直覺,顧程就藏在這些人裡面。”
何月舉手抗議,“組長,你昨天還說刑偵人員不能靠直覺。”
沈長風:“......”就在這等着我是吧,一天天的,被嫌棄就算了,還要被下屬擡杠,組長當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你的直覺有結果了嗎?”
何月一縮脖子,“還沒有,但是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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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心聽完一組和四組的調查進展,林煦收拾收拾準備帶人回家,二組的調查情況兩人可以單獨私聊,已經快十二點了,林隊長可不忍心讓她熬夜。
沈長風也讓其他人吃好回去休息,明天不用來太早,所有人加了一個周末,拉磨的驢還要勞逸結合呢。
于是,林煦和司辰心最先離開,莫湯湯打算今天在值班室糊弄一晚上,王澍和其他幾位分局同事也決定去值班室補覺,特别行動組的人要開車回臨時住處。
林煦一出分局大樓就看見三輛豪車穩穩當當候着,司辰心開口:“我就說你不用擔心,你看前面後面的都是大哥安排的安保人員。”
“明天上班,他們也跟着?”
“對啊,他們會負責我上下班路程上的安全,”司辰心牽着林煦的手搖了搖,“大哥是不是慎重過頭了。”
“你大哥是對的,”林煦緊了緊掌心的冰冷小手,“你今天出現在顧程面前,加上你和洛書的關系,難保他不會聯想到你在這其中的作用,還是慎重一些好。”
司辰心忽然想起司月白電話裡說的,“大哥說等他空了要請你吃飯,我們雙方需要一次正式的了解。”
正式的了解?難道是見家長?會不會有點太快了?那需要提前通知爸媽待命,林隊長為将來不久要進行的見家長環節心生雀躍。
褚楚看她臉上都要樂出花來,眯起眼打量起來,這刑偵隊長太不穩重了些,不由得懷疑她是否靠譜。
“林隊長,你去物業錄入人臉了嗎?”褚楚在車上問她。
小區門禁系統正在升級,昨天聽江晚說有人上門做登記,登記具體的人員居住情況,是業主還是租戶,家裡之前配置的門禁卡還在不在,有沒有給過别人之類的。
她們所居住的小區面積不算大,隻有兩個出入口,物業在群裡告知業主,會加裝公共區域的攝像頭數量,門禁系統也進行了一步的升級,增加了人臉識别功能,通知業主或租客去物業辦公室錄入人臉。
“還沒,工作太忙了,而且物業不是說人臉錄入非強制性嘛。”林煦不以為意。
褚楚現在也搬到這個小區,就在司辰心同一棟的九樓,物業的新安保系統由她負責接洽,錄入人臉可以不用刷門禁卡,同時門禁卡也在重新升級,登記完小區的入住情況,會重新發放門禁卡,系統會自動記錄下每一個刷卡進入的身份和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