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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Chapter 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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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薩莉的心徹底沉到了底,絕望地閉上了眼。

一切都完蛋了。

隻有窗外的天空似乎比剛才更亮了,幾縷陽光再度從厚厚的雲層中穿了出來,似乎在嘲笑她。

時間進入六月後,英國巫師界的傳染性詛咒迎來爆發性增長,收割了第一批亡魂——據報道,在這波死亡病例中,大部分為老弱病殘和一些先天體弱的兒童。這讓大多數人多少松了口氣,也給很多中招的人帶來了希望,盡力配合休息和治療——哪怕目前沒有确切證據表明哪種方法更有效。

然而,也出現了令一種聲音,質疑這場傳染性詛咒是否是英國當局的陰謀,比如意圖削減給社會造成負擔的人口,或者想縮短跟歐洲大陸的人口差距——證據就是歐洲在詛咒中死亡的群體更加多元化,其中以婦女、兒童和年輕人為主。

對于這種陰謀論,帕薩莉持觀望态度,畢竟英國并沒有從詛咒開始在歐洲大陸出現時就關閉國門——魔法部最初隻采取了預防性措施,直至一個月前傳染性詛咒的感染人數出現明顯上升,才選擇暫且關閉雙方的來往渠道。而且,英國的死亡人群中也有不少是年輕人和中年人。

可賽迪莫斯已經變得對這種陰謀論深信不疑——“要我說,這事非常可疑,我敢肯定這裡頭有英國魔法部的手筆。”她最近越來越頻繁地這樣說。

“好吧,但你沒法證明這一點,”帕薩莉終于還是忍不住,客觀地指出,同時努力控制自己的嘴巴,不要流出口水來——嘴裡的曼德拉草葉子太妨礙說話了,“如果這件事是英國某些勢力謀劃的,他們又能獲得什麼好處呢?而且,如果是當局的主意,就該從一開始就關閉英國和歐洲之間的通路,避免詛咒蔓延過來——否則,他們又怎麼能如此肯定詛咒到了英國就隻殺死老弱病殘而使其他人幸免于難呢?”

“所以這正是我們需要弄明白的地方。”賽迪莫斯若有所思地說。

帕薩莉不以為然地笑笑,沒往心裡去,倒不是因為現在實行分段式出行,導緻外出做探查很麻煩——如果想出門,賽迪莫斯有的是新奇手段(比如阿尼瑪格斯)——隻是這種讨論更像閑在家裡實在沒事可做時隻好扯一些實時社會話題打發時間。要知道,現在她和賽迪莫斯整天都在安全屋待着,除了工作、研究、看書和練習阿尼瑪格斯外,無事可做。

“你找到想簽約的作家了嗎?”又沉默了一會,她問。

賽迪莫斯聳聳肩,做出一個無聊的表情,攤了攤手,“這裡也大多是乏味的靈魂和思想。”

“當心你嘴裡的曼德拉草葉子。”她提醒,“這個月你已經弄掉了兩次,當然前一次滿月那天烏雲密布,就算沒把葉子弄掉,也不能改變什麼。可這事本來就不容易——幹擾因素太多,你必須得格外小心。”

“好吧,但别忘了,我們住在一個總是陰雨連綿的國家,而且住處緊鄰暴風雨最兇猛的海岸。”帕薩莉吸了吸口水反駁,“如果現在能自由出國,我們完全可以去南法或者意大利之類的地方,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小島,呆到滿月那天,等它吸收夠了月光精華,再把它包起來帶回到這裡,或許不到兩個月,我就能成功了。”

“的确如此,”賽迪莫斯發出一陣大笑,“你的腦袋瓜也挺機靈。但現在出國旅行不方便,不是嗎?而且我也不敢再貿然帶你出行了,萬一再發生什麼意外,卡麗得追殺我到天涯海角……不過,我還是很高興你能在約會和學習真本事之間做出了正确選擇。”

這回,帕薩莉沒接話。

自從那天不歡而散,湯姆就越發早出晚歸,哪怕跟她打照面,也總是拉着臉,話也變得很少。最令人不安的是,她已經沒法在晚上逮住他做靈魂修複了——哪怕有時候特意等他一晚上,他也會故意選擇在那一天不回來。顯然,他的靈魂透露了一切。

由于抓不住湯姆本人,她的怒火、焦躁和懷疑便隻能發洩到這片靈魂上——

“你是不是每次都給他通風報信了?”她逼問,由于嘴裡含着曼德拉草的葉子,有些口齒不清,但并不影響表達。

他的靈魂一聲不吭,始終躲在她身體裡不肯出來。

“你知道這件事有多重要,”她壓抑着怒氣說,“如果你不好好做修複,靈魂是沒法恢複健康的!如果你無法保證身體健康,我不知道我們的未來在哪裡。我已經跟你強調過多次了,我不想正在媽媽離開後馬上面臨失去伴侶的打擊!”

【事情就是這樣的,帕薩莉】又過了一會,他的靈魂才慢慢說,不答反問,【是你讓我們之間的關系陷入了停擺。我們現在算什麼關系,你思考過嗎?】

“我們當然是情侶。”她餘怒未消地脫口而出,差點把嘴裡的葉子噴出來。

“可你當初的許諾不是這樣的,”說到這裡,湯姆的靈魂從她的竄出來,化為乳白色的實體落在了她眼前,五官幾乎清晰可辨,像雕像一樣的白眼睛正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她,口吻裡帶着陰郁不樂和指責,“你說的是‘假如我恢複健康,你願意接受我成為你的伴侶’。‘伴侶’,帕薩莉,意味着不僅在彼此眼中,在其他所有人眼中我們都是不可分割的。

雖然可笑,但你不能否認,讓其他人明白這一點的方式就是‘訂婚’和‘結婚’這樣的習俗。而這兩個儀式隻有在足夠多人的見證下才能發揮它們應有的效果。所有你參加過的人的訂婚和結婚儀式都是如此,不是嗎?”

“但也有很多名人把自己的私事守護得很嚴,比如懷爾德史密斯小姐,斯拉格霍恩教授,甚至被你超越的‘海爾波。我不否認訂婚和結婚儀式有公開的必要性,但讓很多不相幹的人見證,我們的關系隻會為他們提供茶餘飯後的談資,而一旦人們敢于讨論這些,對你以及你領導的政府就不那麼尊重和敬畏了,我不相信你不清楚這一點,否則你們也不會這麼快就開始控制《預言家日報》這類主要媒體的報道了。”帕薩莉靈機一動指出。

的确,最近關于傳染性詛咒的陰謀論已經迅速消失在了以《預言家日報》為首的主要報紙上,報道更多集中在如何控制詛咒蔓延已經通報哪些人不守規矩、給他人造成傷害、從而被捕的案例。而她從跟貝絲以及謝禮等朋友的通訊中也得知,他們周圍的人現在已經開始更多關注哪些行為會導緻被捕。

湯姆的靈魂不說話了,雪白的眼睛瞪着她,顯得很生氣,下一秒,它消失在了原地。

又是這樣。

每次帕薩莉試圖跟它溝通,最終也都會以它的逃避而告終。她不是沒有試圖跟它解釋自己的想法,也不是沒有請求它幫忙跟湯姆本人聯系,但它的确是徹頭徹尾湯姆的靈魂,固執到了執拗的地步,并不願意在這件事上伸手。

唯一令人感到安慰的是《預言家日報》以及朋友們的來訊都透露出現在魔法部忙得一塌糊塗——不是在監督防控措施的落實,就是強制隔離某些感染者,意味着大概率湯姆也顧不上研究危險魔法。

事情在下一個月滿月的當天出現了轉機——這天晚上罕見地出現了晴朗的夜空,她終于得以将含了足有一個月的曼德拉草葉子從嘴裡拿出來,跟自己的一根頭發和收集好的露水混合放在水晶瓶裡,讓它們接受月光的照射。就在她封好水晶瓶,把它放在能照見月光的地方時,她聽到賽迪莫斯故意拔高的聲音從樓下傳來,透過門闆有些模糊,但足以讓人聽不清楚——

“咦,今晚不用加班嗎,湯姆?”

她一下就明白了,賽迪莫斯這是在提醒她動作快點,湯姆或許會幹擾儀式的進行。

“好吧,她在樓上忙工作,或許你願意等一會?”似乎得到了回答,幾秒後,賽迪莫斯的聲音更高了。

她聽不到湯姆的回答,可此時已經明白,湯姆今晚準時下班是因為找她有事——這是兩個月來,他第一次主動找她。這是否意味着他已經想通了呢?還是說,他做出了别的決定?一個令人害怕的決定?帕薩莉感到心口和胃裡一陣陣發緊,坐立難安,甚至想直接飛出窗外逃走。

可事情總得有一個結果。

深深吸了口氣,她還是強迫自己離開了工作室,下樓來到小會客廳。

賽迪莫斯和湯姆正分别坐在客廳靠門一側和正對門口的扶手椅裡,前者翹着腿,斜斜地依在椅背上,舉着茶杯,漫不經心地吹着熱氣騰騰的茶水,後者則一臉平靜地坐在另一把椅子裡,用魔杖漫不經心地點着面前茶幾上水晶花瓶裡的幾支洋桔梗,給它們不停地變換顔色。然而,他們之間湧動着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感——賽迪莫斯看似放松,實則充滿了警惕,仿佛一隻雌鷹面對威脅時牢牢護住巢穴,而湯姆則像一條煩躁、不停甩着尾巴的蛇,渾身散發出壓抑的不快。

見狀,她趕忙清了清嗓子,打破這種古怪的緊繃氣氛。

賽迪莫斯猛地轉頭,在湯姆起身的同時從椅子裡輕快地跳起來,第一個來到她跟前,目露期待和詢問。

帕薩莉抿嘴笑了,微微點了點頭。

頓時,賽迪莫斯綻開了如釋重負的笑容,臉上每一絲細微褶皺透出的警惕都瞬間化為烏有,轉而迸發出了充足的熱情。贊許地拍了幾下她的肩膀後,她随即回頭看向湯姆,語氣也友善溫和起來:“你們可以聊一會,不過得盡快,我們得十一點入睡。”說着,她哼着歌、大踏步地走出了客廳并把門順手帶上。

“……所以,梅爾賓斯夫人不在,她就成了你的‘家長’?”沉默一陣後,湯姆首先開口,譏諷地輕聲問。

“她隻是想讓媽媽感到安心罷了,你也知道,我們不在身邊,她會擔心。”帕薩莉趕忙解釋,卻慢慢松了口氣——雖然出言諷刺,可他的口吻透露出一種微妙的讓步,或許他此時正是來表明自己願意接受她的意見——她心裡升起了期待,緩緩靠近并拉住他的手,“今天媽媽還問起你了呢,很擔心你總是睡在魔法部休息不好。”

湯姆沒說話,低頭盯着他們交握的手,久久沒動,一度讓帕薩莉再度緊張甚至不安起來,猶豫是否要放開他——難道她猜錯了,他是來告訴她壞消息的嗎?

但許久之後,他擡起眼看向她,平靜地宣布:“我想過了,你的想法未嘗不可。我們可以舉辦一個隻面向親朋好友的儀式,把所有親近的人都請來。以前斯拉格霍恩教授說過要當我們的證婚人,他可以當我們訂婚和結婚的證婚人。”

死寂。

“……如果是那樣的話,”帕薩莉花了足足一分鐘才确信自己沒有聽錯,剛才的期待都一下落了地,适才的害怕和兩個月來盤踞在心口的陰霾也都煙消雲散,外面的月光似乎都變得更明亮了:“……那太、太好了,湯姆!我們什麼時候、什麼開始準備呢?需要再等一陣嗎?畢竟現在還是特殊時期。”她結結巴巴地說,目不轉睛地凝視他,生怕他反悔。

“你會把所有親近的朋友都請來的,對吧?”他并沒有馬上回答問題,而是也注視着她的眼睛反問,與此同時目光裡紅光一閃,随即才恢複如常。

“當然。”帕薩莉有些摸不着頭腦,接着意識到他可能想知道阿爾法德會不會到場,忍不住翻了他一個白眼,繼而笑了:“我會邀請我最好的兩個朋友,米莉安和阿爾法德。”

“隻有他們兩個嗎?”他不屈不撓地問,語氣平靜得有些不同尋常,讓她重新生出不安。

“如果可以,我也想邀請柳克麗霞,穆麗爾,貝絲,謝禮,阿基姆,甚至格麗澤爾——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在給我寄東西,前不久我把她列為了主要供應商之一。不過,我覺得她目前可能沒法入境。” 帕薩莉頓了一下實話實說——她不想把合夥人和客戶也都邀請過來,那樣就跟公開訂婚沒差别了。

“給他們發請帖吧,”他伸出修長蒼白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龐,又把她鬓邊的碎發挽到耳後,口氣終于聽上去自然了些,“剩下的我會安排。我們就舉辦一個小規模的典禮,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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