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打敗了。
其實這也不是特别丢人的事情,畢竟白胡子和他的三位隊長都親自出手了。丢人的是馬爾科,他在我毫發無損的情況下被我打傷了,而且這件事滿船的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看到,他們“敬愛”可靠的一隊長在我面前倒了下去,我看着他倒下去前烏黑烏黑的嘴唇,意識到這肯定是剛才的毒蔓纏繞真的讓他中毒了。元素化可以自動痊愈外傷,但是對解毒貌似沒啥作用。
“快給馬爾科隊長解毒!”一大群氣勢洶洶的男人拿着刀義憤填膺地看着我。
“嗯。”還不知道怎麼解毒的我立即點頭答應,“你們不能傷害艾斯和大家。”
“還敢講條件?”白胡子斜了我一眼。
我看了眼還暈倒在地上的艾斯和被扭住的船員們,然後點點頭:“敢。”不敢也不行啊,這麼多人的命就靠這點籌碼了。
白胡子發出了非常有特色的笑聲:“成交。”
那讓我研究一下怎麼解毒。——當然這話不是找死就絕對不能說出來,我蹲下來,對馬爾科釋放了治愈術,心想死鳥當作活鳥醫,沒想到他還真的就被救活了。
這下白胡子的人看着我的眼神就有點怪怪的了,不過那些亂七八糟的叫嚣都自動消音了。我看着摸着自己頭的馬爾科,有點心虛。好歹在以前還幫過自己,這會兒就被我當成籌碼了。
“你的能力很特别啊,以前沒見過。”馬爾科翻了翻白眼,已經猜到事情的始末了。
我點點頭:“不是惡魔果實的能力,是女兒島上一種特别的能力。”
“你是女兒島的人嗎?”馬爾科一點也沒有才被我放倒的尴尬,淡定的模樣壓根不像才輸過一次。
“故鄉是。”
“難怪能自如地使用霸氣變換武器,撿到了個不錯的船員呢。”馬爾科說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希望你盡快融入白胡子,我代表我們海賊團歡迎你。”
“你才是撿的你全家都是撿的!誰要加入你們啊别煩我。”說着說着就覺得馬爾科話裡的味道不太對,我立即反駁道。
馬爾科看了眼被擡上船的艾斯:“老爹似乎挺喜歡那混小子的,你們加入我們隻是遲早的事。”
“……”我有種很心酸的感覺,這種船長被人強搶的感覺特别憋屈。怪不得海軍一直把白胡子當成大敵呢,這才是真正的海賊啊什麼都搶,連人都搶。
這樣對比之下我覺得沒錢了就去打工的艾斯還是相當可愛的,等他醒來後我這個想法就被徹底颠覆了。
那種感覺就像你點了一個草莓蛋糕但是店員送給你一個榴蓮味的還帶着全店的人一起忽悠你這是新型草莓味的,你半信半疑吃了一口覺得不對想吐出來他們所有人七手八腳地伸手堵住你的嘴讓你咽了下去還讓你感謝他們沒用嘴來堵,最後你覺得這店太坑爹了想退貨結果人說你吃都吃了還想退貨你他媽是在逗我嗎把你扒地隻剩内衣然後把你扔出了店門。
我現在看着艾斯的感覺,就和那個苦逼的顧客一模一樣。
我陽光開朗反射弧很長的船長在哪裡?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唱首歌,比如,船長,船長,你要去哪裡啊?
這是艾斯又一次摔了薩奇送給他的飯去刺殺白胡子被打出去還撞破的船舷從我面前飛下海時我的第一反應。
或許艾斯會回答我: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啊~
我想象了一下,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馬爾科從一邊走過來:“你怎麼了?吃錯藥了?”
“馬爾科隊長,一看你今天就沒吃藥。”我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地回答道。
然後我就被他甩下海,馬爾科懶洋洋地點了一支煙:“把你船長撈上來,船上還有很多沒有妹子的漢子等着看濕身play呢。”
十足的猥瑣大叔樣讓我特别想抽他特别想特别想,可是已經見識過我能力一次的馬爾科隊長現在完全不上當,虐我就像虐菜一樣輕松。
雖然好像本來就是虐菜。
馬爾科問過我為什麼不使用那些奇怪的能力來反擊,我怎麼好意思告訴他那種招數是要耗費精神力的,而我現在的精神力就算是隻放小招也撐不到十分鐘。而且精神力的枯竭是很危險的情況——得知這個情況的時候我已經把正本黑皮魔法書看了三分之二,媽媽用一臉很輕松地口吻說:
“啊呀忘記說了所以千萬不要随便亂用自己的能力呀不然會死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