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朵小姐那認真的語氣總讓我覺得她下一句是“我喜歡你請嫁給我”或是“我要結婚了請出席典禮”,但是事實上并沒有。
她提到了薩妮,我花了十秒鐘才想起來薩妮不就是那個引起暴風雨然後被不懂得憐香惜玉的隊長們扔出的鴨子。梅蘭朵小姐那滔滔不絕的信息像流水一樣從音貝裡洩露出來,她的台詞之多,總讓我覺得她是不是在花島沒朋友啊,不然幹嘛對着一個音貝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收回心神,我看着坐在一邊大口啃雞腿的艾斯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的馬爾科隊長:“薩妮小姐加入海軍了,直升海軍本部中将,青稚的麾下,據說近期會來讨伐我們。”
“她就說了這個?”艾斯一臉驚訝地看着我,“那個女人不是說了十多分鐘嗎?怎麼到你這邊就這麼簡單?”
“剩下的内容是梅蘭朵小姐在向我彙報她的三餐和她在花島的日常,你要有興趣可以自己聽。”我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道。
“你困了嗎,愛?”艾斯有點困惑地看着我,完全無視我剛剛的提議,話題轉換之快簡直是在挑戰我的反射弧。
當然我的反射弧還是挺不錯的:“嗯,昨天幫馬爾科隊長看了半天的資料,隻睡了一小會兒。”
“那你現在要不要去睡一會兒啊?到了午飯時間我來叫你!”艾斯元氣滿滿地看着我,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非常強期待我去睡一覺。
“我覺得……”
我話還沒說完,馬爾科已經從上面走了下來。他給了我和艾斯一人一拳,直接砸在頭上。我捂着有點疼的頭,發現艾斯頭上的紅色鼓包都出現了。馬爾科一臉無奈地看着我們:“這種事怎麼樣都無所謂,剛剛說海軍本部打算打過來是什麼意思?”
“雖然這件事還算重要,不過愛她困了更重要吧?”艾斯不服氣地出聲,“馬爾科,難道你沒聽說打擾人家談戀愛要被驢踢,當然你這麼厲害驢肯定踢不動你,但是打擾人家會被天打雷劈的你知道嗎?”
馬爾科懶洋洋地斜了他一眼:“不知道。”
我慚愧地捂臉,艾斯你不就是對最近每天早上馬爾科隊長都去你房間把你早早地喊起來這件事耿耿于懷嗎?何必說這種小孩子都不信的話?
這麼想着我動動手指,一道落雷從天而降劈向面前的馬爾科。
馬爾科險險閃過,懶散又犀利的眼神飄了過來。我立即立正看甲闆:“手滑了,不關我的事。”
艾斯一臉“你看吧我就說會這樣”的得意表情看着馬爾科。
喬茲在一邊黑着臉:“那隻鴨子到底還來不來了?”
“……”我們都被這句話巨大的信息量給震驚了。
喬茲隊長立刻搖頭:“不不不,我是說你們的重點又偏了。”
但是薩奇已經走過去攬住了喬茲的肩膀:“不要解釋了喬茲,兄弟們都懂的,那隻母鴨子長得還是挺好看的,雖然除了那張臉就沒什麼可取之處了但是這也說明你的審美觀還是挺正常的。”
“我……不是……”喬茲隊長很絕望,他試圖解釋。
薩奇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家都是兄弟你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啊,我們又不會給你使絆子,不過說真的母鴨子那種性格的女生做兄弟的真不建議你娶回家,要娶也是娶阿貝爾這種……嗯……要娶也是娶梅蘭朵小姐那種……咳咳咳,你還不如娶兄弟我呢。”
“我就是娶你也不會娶那隻母鴨子的!”喬茲吼道。
馬爾科隊長的手裡的煙灰都被吓掉了。
雖然薩奇隊長在提到我的時候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個優點讓我覺得頗為虐心,但是他最後對喬茲隊長的告白和喬茲隊長的回應讓我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基佬們你們一定要這麼光明正大的秀恩愛嗎?我們船上的大魔法師馬爾科先生手底下可是有個火法艾斯啊,你就不怕你們被送上十字架燒死嗎?
薩奇本來還在笑着拍喬茲的肩膀,過了一會兒他終于意識到不對了,然後他神色複雜地松開了喬茲,還一連倒退了好幾步。
喬茲的臉更黑了,剛開始他隻是眼神很絕望,現在他連表情都絕望了:“我隻是打個比方,我沒有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