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赤犬要打過來這種事,老爹表示很淡定。
馬爾科解釋道,去年一年有十多次這樣的消息,結果真正實施的次數連零頭都不到。要說為什麼,很簡單,找不到莫比迪克在哪兒。
“為什麼海軍這麼喜歡作死呢?”我摸着下巴開始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
“什麼?”艾斯不知從哪兒拿出來一個雞腿開始啃,熟練自然的動作就好像随身攜帶着可以打開滿是雞腿的異次元之門。
我聳了聳肩:“這感覺就像熊孩子硬抓着要工作的大人要一起玩,給顆糖安靜一會兒然後又開始吵,吵到狂暴再給顆糖就好了。”
“這也不叫作死啊?”艾斯相當疑惑。
我淡淡地回答道:“因為如果他們遇見的大人是我,我不會給糖,而是會直接給巴掌。”
艾斯一臉複雜地看着我:“愛,你小時候是不是被家暴過啊?放心吧,以後有我們在,沒人敢欺負你。”
“家暴是怎麼腦補出來的?”我這回沒忍住翻了個特大号的白眼,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給了。
馬爾科隊長給了我們一人一拳:“能不能說點靠譜的?”
“赤犬真的會來嗎?”艾斯難得認真地問了。
馬爾科點頭:“八/九不離十了。”
“那他脖子上有沒有狗鍊子啊?海軍們為什麼不怕他誤傷自己人啊?”艾斯的眼神還是和剛剛一樣認真。
馬爾科隊長擺出一臉“居然認真問你是我太傻”的表情,然後眼神犀利地看向我。那冰涼的小眼神兒好像在表示要是我再胡亂來他就直接把艾斯扔海裡淹死。
我想了一會兒,擡頭看着馬爾科隊長:“赤犬很強嗎?”
“不強怎麼當上海軍大将的?”馬爾科似乎已經放棄了我們。
“能不能讓他有來無回?”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角色,再加上薩妮的關系……如果梅蘭朵小姐沒騙我,那麼她和薩妮之間或許是敵對的關系,而這個赤犬是薩妮這邊的,不管怎麼考慮,弄死他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馬爾科看了我一眼:“怎麼說?”
“政府的走狗不是越少越好?”我攤手,并沒有說明内心的想法。
馬爾科歎了口氣,擡起手使勁兒揉了揉我的頭:“阿貝爾,你是不是對海賊有認知偏差?”
“什麼意思?”我還沒開口,艾斯就先說話了。
“我們海賊并不是革命軍,我們要做的也不是和海軍硬碰硬拼個你死我活,除非是一些必要的戰鬥,我們在海軍面前要做的就是闖禍,讓他們收拾麻煩,然後我們趁機跑路。”馬爾科放下手,“你那種心态,倒是比較适合各革命軍,海賊之間的沖突比起海賊和海軍的要多得多,所以我們的敵人并不是海軍,而是剩下的海賊。”
“啊咧?是這樣嗎?”我忽然發現好像真的是這樣,海賊的目标又不是統治世界,而是找到one piece成為海賊王。和世界政府死磕向來是革命軍的工作……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難道說印刷梅蘭朵小姐報道的報社的背後是革命軍?”
馬爾科露出一個欣慰的眼神:“嗯。”
難怪。那麼革命軍雇傭梅蘭朵這個為海賊寫贊美詩的記者,目的是為了将世界政府的一部分注意力轉移到海賊身上嗎?這麼一來,最強大的白胡子海賊團就首當其沖。我摸着下巴,革命軍的人心真是髒啊,還好我當時沒有答應大臉加入革命軍。
不過革命軍向來和海賊相安無事,這一次他們卻主動将禍水東引,就不怕世界的平衡就此打破嗎?還是說他們有什麼行動需要我們來幫忙?不管怎樣,沒有向我們說明情況,現在他們的行為已經可以說是在陷害我們了。
梅蘭朵小姐知不知道這件事呢?
“在想什麼?”馬爾科忽然出聲問道。
我于是很直白地把自己考慮的結果說了出來。
結果白胡子,艾斯和馬爾科都用一臉“女人真可怕你真可怕”的表情看着我,艾斯就算了,馬爾科隊長和白胡子船長不帶你們這麼賣萌的好嗎?我能考慮到的這些你們肯定早就考慮到了好吧不然馬爾科隊長也不會把我帶來這裡吧不就是想問我到底知不知道梅蘭朵小姐是否知道真相。
可問題是這事兒我真不知道,難道我要去問一下梅蘭朵小姐嗎?
“那你們就去花島問她吧。”白胡子說,“馬爾科,你和艾斯阿貝爾一起去。”
我覺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白胡子船長你真的沒有逗我們嗎?我心裡想了什麼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