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王默。原本是個每天.朝九晚九的普通社畜,不幸的是有一天被神秘的神丢到了異世界,變成了魔王。雖然臉變醜了但頭腦還是一樣。如今我将查明魔王城中發生的慘案,我相信,真相隻有一個。
“楊哲庸救命,我要死了。”
王默将通訊道具緩緩放下,長出了一口氣。
面對無法解決的事情,還是問一下靠譜的前輩比較好。
随後就因為無法出門也無法探查消息貓在窗台後,把兩隻惡魔厮殺的場面當成爆米花電影看了起來。
模樣之閑适,仿佛一條徹底放棄治療的鹹魚。
彼時的楊哲庸正在陪王族的一群小王子小王女們練劍,收到訊息後走到無人的角落聽一聽,不禁開始敬佩起魔族的行動力來:
早上勾結外族,下午就鬧兵變,能讓魔王在王座上少坐一秒,決不讓他多呆一分鐘。真是一群奇葩。
一想着估計這個相貌可怕的大惡魔估計正在哪個角落裡躲避叛徒的追殺,楊哲庸就感覺自己真是勞心勞力,又當爹又當媽,還要時不時來一次場外援助,把不争氣的孩子拉扯大。
但人,還是要撈的,哪怕象征性的,也要稍微撈一下。
畢竟全天下就這麼一個同類能和他惺惺相惜,談點家國仇恨之外的事情。
于是楊哲庸改變了自己魔力的形态,徐徐注入手中的聯絡裝置,不多時,就聽到那邊的聲音:
“恩?怎麼沒動靜的?壞了?”
“沒壞。我正在和你講話呢。”楊哲庸答道,同時腦海裡也充滿疑惑:怎麼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走投無路的語氣,還優哉遊哉的?
“嚯。語音通話?”王默顯然吃了一驚。
“……你就那麼理解吧。”聯絡裝置的那端傳來惡魔的吼叫與魔力轟炸的巨響,楊哲庸見狀況不妙,急忙把話題拉入正軌:“你那裡兵變已經開始了?戰況怎麼樣?”
“啊?”王默想了老半天,才回憶起自己似乎是面臨着被謀朝篡位的局面:“還沒開始,說是一周後。”
“……?”楊哲庸沉默了一會兒:“你們魔族篡位還有時有晌的是嗎?”
“應該是吧,他們說要公平競争。”
“……”公平篡位。
真是不想糾結這群惡魔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楊哲庸覺得自己好像在被耍着玩:“那你要死要活的幹嘛?沒事我挂了。”
“哎等會兒!”王默急忙高喊一聲截住他要斷開通訊的意圖:“幫幫忙,我真要死了!我的辦公室裡發現一具惡魔的屍體!”
“埋了呗。”楊哲庸說。
哦,也是哦。那就埋了呗?
王默突然覺得對方的話裡好像是有那麼幾分道理,但是——
“……我沒那個膽。”王默誠摯地回答:“你不知道這屍體有多慘,被大劍把肚子都剖開了,地上、他身上、臉上,都是血,我連多看幾眼都不敢。”
楊哲庸氣的揉了半天突突跳着的太陽穴:“那怎麼辦?現場就你一個人嗎?”
王默将前因後果對他講了,末了加上一句:“我覺得有人要陷害我,你懂嗎,栽贓嫁禍。”
“什麼?!”楊哲庸聞言大驚,聲音讓不遠處的幾個小孩投來了好奇的視線:“那群惡魔居然還有栽贓嫁禍的智力?”
王默無言了半晌:“雖然事實确實是這樣沒錯,但你不覺得你這句話太傷人了嗎?”
好歹我現在的種族也是惡魔啊。
“那不然呢?”楊哲庸反問:“惡魔的實力你也清楚,稍微強一些的獨自就可以屠掉小規模的城市,人類卻與他們周旋了幾千年之久,你以為是什麼原因?當然是他們蠢啊。”
“結果居然是在輸在了智力上?!”王默也驚呆了。
他這下真的開始嚴重懷疑,魔族的強大完全是用智商、或者什麼類似的東西換來的,而且付出越多就越強大。
“智力是主要原因。”楊哲庸解釋道:“當然也有不服管教、指東打西、天天内讧這些次要原因。”
“嗯嗯嗯、我覺得你說的特别對。”王默趕快附和表示認同,卻想起現在不是尋找共鳴的時候:“不對。我們話題偏了。你就說惡魔再弱智,總應該出現那麼一兩個聰明的吧?你有沒有見過?說不定就是這些可惡的聰明人陷害我!”
楊哲庸想了想:“沒見過。我隸屬教廷九部之一的‘審判部’,主要的職能是四處剿滅惡魔,通常隻熟悉你們那邊幾個武力派的高級魔族。而腦力派的那幾個,通常都隐匿在魔王城裡從不出戰,即使是專門負責情報收集的明聞部也拿不到詳細資料。”
王默汗顔:“不,你們來魔王城門口轉一圈就有了,旁邊各職能的大臣叫什麼都給你标的清清楚楚。”
楊哲庸沒理會那個對教廷來說可能至關重要的消息,轉而道:“但是,一直有傳聞說,魔王城中有個叫「邪雲(Jaun)」的軍師,幾次對迪亞德瑪帝國造成重創的計策都是他設計的。如果要提防的話,也就隻能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