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麼多罰你的招兒。”孟蕾親他一下,“跟成煜少喝酒,明天還要上班呢。”
蘇衡剛要說話,電話響起來。
孟蕾笑着松開他,“快去接,一定是成煜。”
“我猜也是。”
兩個人沒猜錯。
蘇衡接完電話,叮囑孟蕾:“明早我盡早回來,一起去上班。”
“好。”
出門前,蘇衡捧起孟蕾小小的精緻的面孔,吻一吻她的唇。
等人走了,孟蕾站在門内,笑着出了會兒神。
說起來,和他現今這狀态,是前世今生都沒有過的,不像是已經結婚的,更像是有些擰巴的戀愛。
這樣也很好。
沒多久,楊清竹過來了,帶來不少新鮮的蔬菜、鮮肉,“本來想做香鍋魚,讓你先嘗嘗好不好吃,但是配料沒買齊。”她有點兒遺憾。
“沒事,早晚讓我吃到就行。”孟蕾和母親一起歸置食材,準備晚飯。
“你去歇着,我給你做。”楊清竹說。做母親的,看不得女兒受一點點辛苦。
“不用,我工作又不累。”孟蕾愛嬌地抱了抱母親,“而且,我挺喜歡跟您一起做飯。”
楊清竹心裡暖暖的。
晚餐是六菜一湯,全是孟蕾喜歡吃的——午間楊清竹已經問過蘇衡。
孟蕾開了一小瓶白酒,“我們慶祝一下。”
“好啊。”楊清竹在外面少不了應酬的時候,自認酒量還可以,“你酒量怎麼樣?”
“湊合。”孟蕾一邊倒酒一邊照實說,“元宵節晚上,跟蘇衡喝了點兒,二三兩吧,喝完沒什麼感覺。”
“那就行。”
挨着坐下,碰杯喝了口酒,母女兩個邊享用飯菜邊談心。
楊清竹最關心的,不外乎是女兒女婿先前鬧離婚的事,“到底是為什麼?”
孟蕾有點兒窘,卻也沒隐瞞,“李玉萍、李素馨不安好心,但我那時候看不出來,她們撺掇我什麼事兒,我就傻呵呵地照辦。
“結婚後第一次吵架,是我要蘇衡把他手裡的錢全交給我。小時候,我瞧着也是姥姥管家裡的錢,姥爺買包煙都要跟她要錢,就……”
楊清竹又是笑又是無奈,“傻丫頭。你比蘇衡小四歲,一陣一陣迷迷糊糊的,把錢交給你管着不合适。我要是沒這層考慮,也不會讓蘇衡保管着房子的契書了。”
孟蕾汗顔,撓了撓額角,“那時候不是缺心眼兒麼……”
楊清竹大樂,“真是個小活寶。”停了停,又好奇,“居然能把蘇衡氣得跟你吵架,我都有點兒想象不出來,是不是沒少說過分的話?”
“是啊,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哪兒有完全沒脾氣的人?要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在學校會挨欺負。”孟蕾深知母親無論如何也不會笑話自己,就仍是實話實說,“起先其實我就是提一提,心裡想着,蘇衡要是直接答應,那我反而不會攥着他的存款和工資,但他那态度……看我的眼神,好像我突然抽瘋了似的。”
楊清竹強忍着笑意。
孟蕾抿了抿唇,“我當然就生氣了,跟他說你趕緊的,要是辦不到,就是對結婚根本沒有誠意。
“他說我要是要這種誠意,那他确實沒有,因為什麼毛病都有,就是沒犯蠢的病。
“我一聽肯定生氣呀,說話就更沖了……每次吵架大概都是這種情況。
“您是不知道,他有時候說話真恨不得把人噎得昏過去那種。”
語畢,她歎一口氣。
楊清竹點了點頭,“我大概能理解。但我也是婚姻失敗的人,給不了你什麼好的建議。”對于這一點,她對女兒有着深重的歉意。
“孟連江那種東西,誰能跟他過得了日子?”孟蕾反過來寬慰母親,“您跟他離婚就對了,不然不定讓他氣成什麼樣兒。對了,他去找過我,要借錢,我沒搭理他,後來蘇衡跟他聊了聊。”
“還有這種事?”楊清竹想不通,前夫現在怎麼還有臉跟孟蕾要錢?
“真的。”孟蕾點一點頭,“我估計蘇衡一準兒跟他放了狠話,要不然,他肯定不會痛痛快快走人,還得給我打電話或者到傳達室找我。”
“嗯。蘇衡也就拿你沒轍,人家在外頭,可是名聲在外的狠角色,一般人都不敢惹他。”楊清竹笑說,“這可不是我誇自個兒認可的女婿,不少朋友都這麼說。”
“我知道,您那個女親家都被他收拾得暈頭轉向的。”孟蕾娓娓說起上次齊友蘭幹的破事兒。
一餐飯,就在這類話題中度過。
飯後,母女兩個開了電視,繼續閑聊。
孟蕾說了自己的現狀,比如報名上夜大,又提起辭職的事,問母親:“您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