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身份證的時間,維克也十分貼心地遞了杯溫水。
“繁花酒店是主城安保系統最好的,溫小姐如果還有别的需求,直接給我們打星電就好。”
畢竟在這個時代,雌性極為珍貴。
決不允許出任何的差錯。
所以警局上下高度重視,将溫棠列為了重點保護對象。
“謝謝。”
溫棠微笑着表示感謝。
視線卻落在了大廳中的擺鐘。
還有兩個小時就可以回家了。
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溫棠抿了口杯中的水。
眸中一開始的警惕與戒備也都漸漸放松了下來。
“請問溫小姐的家族是?”
身份證有一欄上是要填寫家族來源的。
狐耳少年連忙湊了上去熱切詢問着。
打聽到她的家族,那他就可以讓母親着手提親去啦。
畢竟他們陸家也算是拿得出手吧。
接觸到陸鳴熱情的視線後,溫棠立即選擇了避開。
尤其是他的問題,她根本就答不出來。
“可以保密嗎?”
嘴角扯出一絲的弧度,溫棠語調婉轉。
蹙起的眉尖像是在訴說着她的無奈與惆怅。
嘶,要編個什麼故事好呢?
貴族小姐為愛逃避家族聯姻?
或者是對家族不滿心生自由向往而出逃?
正當溫棠糾結選哪個理由時,一道充滿磁性的嗓音從她的身後傳來。
“就填陸氏。”
這聲音有點熟悉啊。
轉過身,溫棠擡起頭,卻正好撞入了那雙茶色的眸子中。
男人身穿銀鉛灰色的西裝,向來一絲不苟的額前碎發也垂落了下來。
看起來是在匆忙中趕來的。
“陸宴?”
“小叔叔?”
溫棠與陸鳴同時說道。
可陸鳴卻沒得到陸宴的一個眼神。
反倒是溫棠,徹底地陷入了那雙如同琉璃般閃耀的眸子中。
“機械人,嗯?”
長臂一伸,陸宴将人往自己這邊帶了帶。
順帶掃了眼她掌心中的水杯。
他俯下身,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小騙子。”
薄唇擦過少女的耳垂,低迷沙啞的嗓音刮擦着她的心弦。
陸宴将人完全地籠罩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内。
隻是微動的鼻尖卻暴露了他此刻的焦躁。
那頭臭狼的味道可真是難聞啊。
“我……”
不是,這劇情怎麼回事?
突如其來的暧昧感是個什麼情況?
溫棠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可手腕卻被他牢牢攥住。
就連腰際間也都被他悉數掌控。
不過這裡可是警局哎,他就不怕她直接把他給送進去嗎?
“放手,陸先生。”
少女企圖離開。
可腳步連半分都未挪動,就被男人橫抱了起來。
一瞬間,大廳内所有人的視線都充滿了驚愣。
是他們出現幻覺了?
不然怎麼能看到一向不近女色以利益為先的陸總居然會在大庭廣衆之下抱着一名雌性。
“陸、陸總。”
礙于廳長的眼神以及内心的正義感之下,維克硬着頭皮站了出來。
畢竟違背雌性的意願本就是觸犯法律的。
他有必要适當地阻止一下。
“溫小姐并不願意跟随與您離開。”
做了好幾次心理建設,維克聲音打着顫兒的開口。
可僅僅是男人睨來的一個眼神就讓他跪了下來。
那是屬于獸人純血脈的壓制。
這種壓制不僅體現在身份階層上,更多地也是精神層面的碾壓。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帶她離開有什麼問題嗎?”
掃視着四周,陸宴氣場全開。
他現在是一丁點的耐心都沒有了。
少女的馨香令他心生搖曳,可其他雄性的信息素讓他無比不安。
就像是自己最心愛的玩具被搶走弄髒了般。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帶她去洗漱。
“沒、沒有問題。”
廳長連忙出來打着圓場。
就算是皇室都要禮讓的陸氏,可不是他一個小小警察廳長能開罪得起的。
車門落鎖的清脆聲讓溫棠一陣瑟縮。
鼻尖是男人青雪松的氣息,很好聞,又不會覺得突兀。
可他的眼神太過犀利,掌心間的熾烈溫度快要将她灼燒。
“或許,溫小姐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他查遍了帝都以及各大星系的家族,都沒有溫棠這個人。
包括在警局,他也查不到她的DNA信息。
而她,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這場展覽中。
牽動了他沉寂已久的心髒。
“我也不知道這裡是你的地盤,如果有冒犯到陸先生的話,我可以馬上離開的。”
左右也不過是兩個小時,她在哪不能待。
反倒是面前這個男人,她捉摸不透。
少女試圖拉遠兩人之間的距離,仿佛是将他視為某種病毒般。
避之不及。
“離開我,去找那頭狼?”
掌心的力道愈發收緊,陸宴眼尾發紅。
俨然是有幾分的失控。
尤其是她現在明明在他懷中,可身上還殘留着普佐信息素的味道。
就讓陸宴莫名覺得頭頂發綠。
帝國中多名雄性共享雌性極為正常。
可陸宴作為金字塔頂尖的人物,決不允許自己看上的人還會擁有别的雄性。
他會,嫉妒得發狂。
似乎察覺到她的失神,陸宴嗓音沉了沉,威脅意味十足。
“溫小姐,我勸你收回這份心思。”
再次重逢後的陸宴顯然更加認清了自己的内心。
尤其是在得知她并不是什麼所謂的機械人時。
心中的那股占有欲悄然攀爬至了巅峰。
既然她出現在了他所舉辦的展覽上,那就永遠地留在他的身邊吧。
“我沒這個意思。”
腰間的力道讓她有些酸痛。
溫棠蹙了蹙眉尖,連忙解釋道。
為什麼她有些搞不懂這些獸人的腦回路了?
不過誰在乎呢,她隻要熬過這兩個小時就可以了。
“最好是。”
察覺到她的不舒服,陸宴收了些力度。
但藏在西裝下的結實臂膀仍舊将人牢牢攬在懷中。
像是一隻惡龍般,守護着他最為珍貴的寶物。
在高科技的加持下,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抵達了一座莊園。
而陸宴也像剛才一樣,将人橫抱在懷中。
就生怕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似的。
“我可以自己下來走路的。”
對于這種羞人的姿勢,溫棠表示極度抗議。
但都被陸宴原封不動地用一個眼神給噤聲了。
溫棠:……
救命,這個男人好兇!
這座莊園奢靡堂皇,倒是有幾分中世紀的複古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