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溫棠顯然此刻并沒有過多的心力關注這些了。
房門被男人暴力地踹開,發出巨大的響聲。
驚得溫棠心髒一嘚嗖。
這該不會還有暴力傾向的吧?
“那個……,陸先生。”
還沒等溫棠說完,就被陸宴沉聲打斷了。
“閉嘴。”
這次說什麼他都不會再放過她了。
與其聽到她各種花言巧語欺騙,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說話。
眼看着兩人前往的地方越來越危險,溫棠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
可獸人的進化完全是适者生存。
就溫棠那點咬合力,還不夠陸宴分出半分神的。
就連那淡粉色的痕迹也很快地在皮膚上消散了。
“溫小姐,是想跟我結契?”
手腕處傳來微微的刺痛,但更多地卻是被少女柔軟唇瓣的撫慰。
像是混合着馨香的清風,掃除了他内心的急躁與不安。
“什麼?沒有的事!”
怎麼又是結契?
這又不是霸道總裁和他的契約小嬌妻劇情。
溫棠連忙搖頭,并且立即松開了牙齒。
甚至還不忘把腦袋朝男人方向遠離了一下。
萬一他一會生起氣來要錘她咋辦?
“我是想讓陸先生把我放下來,我有腿,真的可以自己走的。”
溫棠認真解釋。
黝黑的雙眸中滿是真誠。
就差舉起三根手指頭發誓了。
“可我就想抱着你。”
這種擁她入懷的感覺他感到無比的滿足。
哪怕是之前成功簽訂數十億的單子,陸宴也沒有這種情緒。
所以,他就更不能放她走了。
感受到少女開始掙紮,陸宴垂眸,淡聲道,
“還是說溫小姐喜歡雙腿被廢掉的感覺?”
如果廢掉的話,似乎也不錯。
這樣,她就隻能事事依賴着他了。
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不是。”
被他嚴肅的表情吓到,溫棠攬着他脖頸的胳膊用了些力氣。
生怕他是真的想把她的腿給廢掉。
“那就乖乖待在我的身邊,不許逃。”
薄唇緊貼于她的耳垂,男人嗓音低沉又迷人。
可落在溫棠的耳中,卻如同惡魔的低語。
尤其是他大掌的力道,似乎是要将她徹底融入骨血中般。
極度彰顯了他的掌控欲。
“知道了。”
少女垂下眸子,面上一派乖巧安靜。
可内心早就把跑路計劃提上了日程。
“我會很乖的,陸先生。”
沖他揚起一抹微笑,少女容顔絕色。
此刻更是讓陸宴心髒狂跳。
“嗯。”
乖乖的就好。
待在他的身邊,她想要什麼他都可以答應。
除了,離開他。
下意識地伸出掌心,陸宴揉了揉她的發頂。
像是溫柔的鄰家大哥哥般,就連茶色瞳孔中的冰冷也消散了些。
将人放了下來,陸宴囑咐道,
“去浴室洗漱一下吧,換洗的衣物也都在裡面。”
早在與她重逢之前,他就親自為她準備了所有。
包括貼身衣飾,也都是他親手挑選的。
“好的,陸先生。”
溫棠依舊乖巧。
安靜漂亮得像個精緻的洋娃娃。
令人不由得生出一股傾盡一切的保護欲望。
“如果有不方便的地方,可以喊我。”
雖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和來曆。
但初次見面時她眸中的懵懂和迷茫他也察覺到了。
這裡,似乎是她第一次來。
溫棠滿臉懵。
她洗澡他來湊什麼熱鬧?
可為了維持禮貌人設,溫棠還是應了一下。
不過好在這裡的裝修都是按照21世紀歐式風格來的。
所以洗漱什麼的她也不至于需要人幫忙。
将自己沒入滿是玫瑰花瓣的浴池中,溫棠短暫地放松了一刻。
四周似乎是點燃着熏香,很好聞,卻讓她有些昏昏欲睡。
強撐着眼皮,溫棠迅速踏出浴池,披上合身的浴袍。
推開浴室的門,原本以為陸宴會離開。
可溫棠擡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書桌前辦公的男人。
窗外的陽光似乎格外的偏愛于他。
就連細碎微末的塵埃都圍繞在他的身邊。
男人微微垂着頭,鼻梁間的金絲框眼鏡折射着閃爍光輝。
像是為他鍍了層金光。
他的五官無疑是極為優越的,狹長的丹鳳眼中滿含春情。
可惜就是臉太冷了,将最後一絲的魅惑都收斂于内。
“洗好了?”
男人耳尖微動。
幾乎是她出來的瞬間,他就停下了手中簽字的鋼筆。
準确來說,是從她進入浴室後,他的注意力就無法集中于桌前的文件了。
“嗯,感謝陸先生的招待。”
雖然還很困,但溫棠還是強撐着精神。
并且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嗯,被她包裹得很嚴實。
現在,她隻需要等待與路明約定的時間就可以了。
但很明顯,陸宴并不想放過面前這塊誘人可口的小蛋糕。
“過來。”
從文件中擡起頭來,陸宴狀似随口地說道。
可久經上位的人始終都帶着股壓迫的氣勢。
即便他有意收斂,卻也會不經意間露出。
“我、我想休息了。”
開玩笑,他以為他是誰?
她又不是他養的寵物,揮之即來招之既去。
但溫棠還是稍微有點磕巴,指尖不自覺地捏住了袍角。
而陸宴自然也發覺了她的别扭,失笑道,
“算了,還是我親自帶你去休息吧。”
摘下眼鏡框,陸宴向她完完全全地露出了那雙眸子。
他邁開長腿,徑直朝她走去。
并且動作十分自然地與她十指交握。
“我可以自己去的。”
雖然這間套房确實大得離譜。
但溫棠自認為找張床還是十分容易的。
可就在她擡頭以示決心時,卻正好撞入了陸宴俯下身突然湊近的俊顔。
“噓。”
修長的食指抵住他的薄唇。
白與紅的極緻交錯下,帶着股沖擊強烈的誘人。
像是草莓混合着奶油,引人無限遐想。
“乖一些,寶貝。”
似乎是怕她聽不到,男人又彎了彎腰。
湊得更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