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奢華的卧房内,空氣漸漸凝滞。
即便是陷入黑暗的溫棠,也無法忽視這道近乎快要化為實質的目光。
扯了扯嘴角,她想要随便說出一個名字來緩解尴尬。
可卻被身旁的男人輕巧地轉移了話題。
仿佛他真的不在乎這個答案般。
但隻有沐慈心裡清楚,從她嘴裡說出的任何名字。
他都會感受到無邊的嫉妒。
索性還是結束這個話題好了。
“該吃早餐了,我帶溫小姐去餐廳。”
男人又變得極為溫和冷淡。
嗓音不夾雜着任何的情感,仿佛隻是尋常的例行公事般。
“嗯,麻煩你了,祭司大人。”
被話題轉移得一頭霧水的溫棠也沒多計較。
畢竟她現在受人照顧,也不好多說什麼。
不過眼下行動不便的她要怎麼去餐廳?
試探性地向外探了探腳尖,溫棠想要摸清一下距離。
可腳尖卻不小心地蹭過了一片柔軟的布料。
隐約間,觸感還有些硬硬的、溫熱的。
驚訝之下,她連忙收回了腳尖。
就連瑩潤小巧的腳趾都微微縮了起來。
别問,問就是尴尬到摳腳趾。
少女的臉龐爬上羞粉色,甚至就連腳趾都染上了一層嬌粉。
過分的可愛。
令人想要狠狠地蹂/躏,磋/磨。
直到将那層粉徹底變成泛紅的青紫色。
留下他獨有的痕迹,反複雕琢,熱烈占有。
沐慈披着神殿聖潔的白色長袍,長身玉立,微微垂着雙眸。
仿佛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祇般。
隻是那道目光凝結在少女的腳趾,漸漸上移,落至她裸露的鎖骨處。
眸色像是一攤化不開的墨般,暗沉又濃郁。
想要将這張白紙沾染上他的墨痕,任由他随意作畫。
徹底地占有她。
又是十幾秒鐘過去了。
溫棠有些受不了他的沉悶,開口道,
“可以麻煩祭祀大人幫我找根拐棍嗎?”
主要是這麼僵持着也不是個事。
而且這位祭祀大人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冷。
好在溫棠也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人,有需求就張嘴。
“拐棍?”
少女如同天籁的嗓音将沐慈從陰暗卑劣的占有欲中拉出。
他調整着呼吸,疑惑地重複着。
“我現在走路有些不方便,所以需要一根拐棍。”
擡起眸子,溫棠望着聲源處,眨了眨眼睛。
她這個要求,應該算不上是過分吧?
“這裡沒有拐棍。”
沐慈搖頭,想都沒想地拒絕了她。
明明在她面前有更好的選擇。
為什麼她就沒有考慮過要依賴他呢?
“沒有拐棍的話,我總不能抓着你的胳膊去餐廳吧?”
這樣影響多不好。
再說了,神職人員應該是要潔身自好的吧。
溫棠自顧自地碎碎念着。
可卻沒想到男人會接過她的話茬,嗓音依舊清冷,
“可以,隻要溫小姐不介意的話。”
溫棠:?
其實她真的就隻是說說而已。
并沒有要占他便宜的意思。
“我是不介意的,隻是你……”
溫棠有顧慮。
但話都沒說完,手腕就被一股不容拒絕地力道握住。
緊接着,耳邊就傳來布料的窸窣聲。
鼻尖也傳來一股濃郁的檀香。
雖說是沁人心脾,卻也十分強勢。
“抓穩了,溫小姐。”
沐慈并沒有繼續握住她的手腕,隻是将她的掌心搭在了自己的小臂處。
他靠近着她,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獨有的馨香。
暗金色的瞳孔中滿是迷戀和偏執。
要是溫棠此刻恢複光明,肯定是會被這道目光吓跑的。
可惜現在,她隻能像隻小白兔般乖巧地步入獵人所布置下的陷阱。
有些無措地眨了眨眼睛,溫棠也沒矯情,握住了男人的小臂。
軀體的溫度透過布料傳至指尖。
而由于溫棠失明的緣故,她的觸感變得更為敏銳。
甚至能夠感受到男人結實小臂上鼓脹的血管。
時間再次靜滞,不得已溫棠隻能提醒道,
“我抓穩了,祭司大人。”
什麼情況?
這位祭祀大人好像總是在走神。
“再抓緊一些。”
沐慈出聲。
可語氣中總有種上位者的命令。
他像是在忍耐着些什麼,呼吸略顯急促。
少女的掌心太過柔軟,哪怕是隔着一層布料。
也讓他的五感無限放大,甚至是觸及到了他心底最為隐秘而磅礴的欲望。
欲望的閘門一旦被拉開,就會泛濫成災。
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男人目光沉沉地望着她,流連至少女飽滿櫻紅的唇瓣。
昨晚的愉悅湧上心頭,逼得他眼尾都泛着紅意。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要忍耐,要讓她慢慢地接受他、喜歡他。
進而再也沒有辦法離開他了。
調整好呼吸,沐慈稍稍收攏心思。
将注意力轉移到了手臂處加重了些力道的柔軟。
用了些力氣,溫棠抓着他的小臂。
可她的手太小了,根本就圈不住他的小臂。
算了,先去吃飯再說吧。
她都快要餓死了。
正當溫棠起身時,沐慈也與她拉開了距離。
但就在她的腳尖成功落入地毯上時,男人的步伐卻突然加快。
溫棠一時不察,慌亂之下左腳絆右腳。
又将自己給摔了出去。
好在男人反應迅速,反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稍稍用力,就将人扯到了自己的懷中。
他眸光潋滟明亮,得逞的惡劣笑容随之勾起。
不像是無欲無求的神祇,倒像是引誘着人類堕入地獄的俊美惡魔。
将懷中弱小嬌軟的人類少女一口口地全部吃掉。
肆意占有。
指尖如願地侵占着少女嬌軟的腰窩。
沐慈微微偏頭,将她的神情全部收入眼底。
唔,好像并沒有厭惡呢。
看來他的小心思并沒有被看穿。
松了口氣,沐慈心底的歡愉又湧了上來。
真好,又抱住了他的棠棠呢。
理智松動之下,他想要更近一步。
薄唇漸漸靠近着少女瑩白脆弱的脖頸。
想要一親芳澤。
想要在上面烙印下他獨有的痕迹。
然後将她推回那張圓床之上……
“祭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