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溫小姐竟然還會對以色侍人的獸人施以憐憫。”
經理正要帶人離開,一道儒雅卻又帶着種蠱惑低沉的嗓音出現在包廂外。
侍從門恭敬地替他開着門,随後又飛快地低下頭。
即便是有溫棠如此絕色在,他們也不敢多看一眼。
與其說那是一種對上位者的尊重,不如說是對死亡的恐懼。
那個男人,握有絕對的權力。
“跟你有什麼關系?”
少女擡眸輕瞥,那股傲勁兒直接讓在場之人冷汗直冒。
包括那位經理。
更是不停地使眼色給她身旁的鴉凜。
不是,你家主子你勸着點兒啊!
到時候血濺包廂他們這群人還得跟着收拾。
“呵,溫小姐想要跟我談筆生意嗎?”
男人對她輕蔑的态度也沒惱。
反倒是摩挲着腕骨上的一串紫檀小葉佛珠。
一顆又一顆的轉動着。
目光卻落在了少女那脆弱又白嫩的脖頸。
仿佛是在用拇指撚着她後脖頸的軟肉。
然後繼而俯身用牙齒厮磨着、啃食着。
極具侵略性。
“有什麼事找我。”
同為雄性,鴉凜當時就擋在了溫棠的面前。
面色不善地給盯了回去。
這臭雄性從哪冒出來的?
“姐姐沒空跟你玩,懂?”
他的目光她不喜歡。
所以溫棠自然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可就在她帶着鴉凜準備離開時,男人精準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随後稍稍俯身,唇瓣落在距離她耳垂的五公分距離。
“普佐。”
僅僅是兩個字就讓溫棠停下了腳步。
“你知道他在哪?”
一時間,她也沒注意兩人的姿勢格外暧昧。
昏黃的廂燈灑落,垂下的暗影将男人的五官隐匿于其中。
可即便如此,他周身的氣質也不容小觑。
以至于讓溫棠完全忽略了他的長相。
“當然,這筆生意溫小姐還有興趣嗎?”
似乎是極為自信地拿捏住了她的心理。
男人松開了對她的桎梏,并且十分禮貌地保持了合适的社交距離。
随着他的挪動,昏黃的燈光如約而至。
溫棠這才能夠看清楚他的面容。
與陸宴上位者的氣質不同,他的長相并不算秀氣斯文。
反倒是有種西方人的骨相,眉眼極為深邃,鼻梁高挺。
唇形很薄,一副薄情寡義的臉。
可五官湊在一起卻又極為俊美。
散發着濃郁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啧,又是一件被造物主偏愛的藝術品啊。
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溫棠紅唇輕揚,學着他剛才的樣子湊了過去。
可惜她身高對上這将近兩米的大個頭完全夠不着。
也就堪堪到他的胸膛。
行叭,裝逼翻車了。
“看來這位先生對我很了解啊。”
知道她的姓氏,還知道她跟普佐有交情。
而且還在黑市有這麼高的地位。
扒拉着手指頭,整個帝國再加上流浪者主城都找不出五個人出來。
“自然,我對溫小姐欽慕已久。”
男人歪了歪頭,薄唇輕揚。
可眼神卻始終不肯錯過少女臉上的絲毫表情。
“不過談生意就要有談生意的樣子,這筆生意隻有你和我。”
話音又轉,男人的嗓音沉了沉。
看向鴉凜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幼稚的挑釁。
才受傷還沒休養好就陪着她出來了。
啧,他還真是格外受她喜愛呢。
哪怕是到最後,也要拜托他将這隻臭烏鴉帶回神殿。
“好。”
既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麼就不會輕易動她。
神殿的勢力溫棠還有信心的。
不過鴉凜那邊就不太好哄了。
“不行,你想都别想,貼身侍衛是要貼身保護的。”
上次就是因為他受了傷,所以才會讓她一個人獨自面前那些狂化獸人。
這次無論如何鴉凜都不會讓她獨自犯險了。
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乖一點啦,兩個小時的時間,如果我沒出來你就去找苦生。”
少女壓着嗓音,以為這個包廂隻有他們兩人能夠聽見。
可獸人的耳力驚人,她那近乎撒嬌的語調又實在勾人。
就算是不想聽,那也忍不住啊。
這誰能拒絕一個香香軟軟的小雌性呢?
“兩個小時不行,時間太長了。”
想都不想地鴉凜就拒絕了。
拜托,那可是兩個小時哎!
什麼生意需要談兩個小時啊!
而且兩個小時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的。
少年的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還是不放心。
不過這次卻是男人先開口了,狀似輕嗤道,
“對于我來說,那種事兩個小時确實不夠。”
少年那點小心他要是再看不出來也就趁早别混了。
兩個小時?
看不起誰呢!
男人的眸色中暈染了一層濃濃的郁氣。
可目光卻遵從本心地落在了少女櫻紅飽滿的唇瓣上。
進而向下遊移,如同蝮蛇般黏膩濕滑的視線将她牢牢鎖定。
也就是溫棠忙着去哄鴉凜,這才背過身,沒能察覺。
反倒是一旁将全景一覽無餘的經理冷汗直冒。
難得的,老闆沒發癫。
反而色眯眯,啊不,精神抖擻地盯着面前的少女。
那故意釋放的荷爾蒙氣息極具壓迫感。
要不是老闆還沒發話,他恨不得是直接腳底抹油。
啧,這平常襯衫的紐扣都恨不得扣到下巴上。
這回也不扣了,還松了兩顆。
将精緻的鎖骨和若隐若現的胸膛展露得幹幹淨淨。
就這副撩撥姿态,不就是存着來勾人的心思嘛。
也就是這個小雌性心大,還真以為是來談什麼正經生意的。
好家夥,他家老闆是想着把人給談到床上吧。
莫名感覺到真相了的經理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生怕把他家老闆那陰暗又見不得人的心思給秃噜出來。
“乖,要不我讓那些人在這兒陪你玩?”
溫棠說的當然是那些十八九歲的少年了。
都是一個年齡段的嘛,總該有些共同話題。
别的,她倒是真沒多想。
“我不用人陪。”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而且他是來保護她的。
不過被她這樣關心擔憂着的感覺似乎也不錯。
少年這麼想着,也就松了口,
“就那個羊駝獸人吧。”
阿棠看起來很喜歡他。
還給他披毛毯呢。
而且能夠在這裡生存下去的獸人,肯定是有自己取悅雌性的手腕的。
他趁着這個機會去取取經。
到時候也能搏得阿棠的好感啦~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