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克夫是你在流浪者扶持的傀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邏輯就能捋順得通了。
少女的脊背靠着冰涼的牆壁,面前是一具火熱又精壯的軀體。
即便是這種暧昧又美好的氛圍下。
溫棠卻還在想着正事。
沒辦法,她事業腦。
“嗯,猜對了。”
男人的嗓音不冷不熱,隐約中聽着還有股委屈的哼唧尾音。
“但是沒有獎勵。”
又狀似賭氣般,商野補充了一句。
那雙碧眸緊緊地盯着懷中的少女。
仿佛一刻也不想要分神。
他,很珍惜與她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即便她心底也是厭惡他的。
“所以普佐的下落你也不打算告訴我了?”
少女将人一推,很輕易地就掙脫了他的桎梏。
亮堂的燈光重新落下,溫棠脖頸間的鑽石熠熠生輝。
尤其是再配上她雪嫩肌膚上的白色天鵝獸紋。
更是将她襯托得如同神明降臨,不可亵渎。
“跟我來。”
原本商野也沒打算在這種地方同她搞暧昧的。
所以被推開他也沒有阻止。
徑直走在前面,男人回首側眸。
語調中透着股漫不經心的捉弄,
“溫小姐可要跟好了,畢竟這裡可不是神殿。”
魚龍混雜的地方更是危險。
特别是像她這種擁有高貴血統的雌性。
就像是一塊鮮美的肥肉丢到了一群餓了好久的野獸之中。
惹人垂涎至極。
恨不得是撲上來直接吞入腹中。
嚼都不帶嚼一下的。
“知道了。”
沒有鴉凜的跟随,溫棠還是保持着十分的警惕。
所以她直接就上手揪住了商野的袖口。
抱大腿那肯定是得選最粗的啊!
反正他是這裡的老闆,那些在暗中窺伺的獸人也該有所收斂吧。
剛轉過身擡步離開,商野呼吸微滞。
一道緻命的馨香頓時湧入他的鼻尖。
緊接着,袖口處就被一股小小的力道給攥住了。
他轉身,眸光落在她的發頂,神情似是無奈。
可更多地卻是不為人知的驚喜與愉悅。
“看我幹嘛?不是要去别的地方嗎?”
他該不會是有什麼潔癖吧?
畢竟霸總文裡都是這麼寫的。
除了女主之外,那可都是誰也不能近身的。
“不是讨厭我的嗎?”
商野擡起胳膊,少女的指尖也随之暴露于燈光之下。
瑩白的指尖透着股淡粉。
像是即将要成熟的蜜桃,引得無數人的追捧。
“啊?”
她有明确表明過讨厭他嗎?
少女垂着腦袋,仔細回憶着。
這才慢條斯理地解釋道,
“站在神殿的立場上,我本來就是要讨厭你的,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嘛。”
他破壞了神殿的聖水。
又在蒙達主城搞出來了那麼多的狂化獸人。
而且還把流浪者内部攪得一團糟。
他們就是應該站在彼此的對立面啊。
少女眨巴着眼睛,卷曲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着。
像是一隻即将要翩翩起舞的蝴蝶。
又像是一把小刷子似的,在商野的心尖不停地掃動着。
讓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她剝奪。
“所以,你不是因為我是蟲族才讨厭我的?”
下意識地摩挲着指尖,商野碧色的眸中多了幾分的光彩。
就連薄唇也悄悄地彎了起來。
“當然不是。”
政治立場的問題可不能輕易改變。
這跟是什麼獸态沒關系。
不過蟲子的話……
隻要不是蟑螂一類的那都好說。
“嗯。”
男人低聲應着,心頭也是漲漲的。
随後就抓握住了少女的手腕。
将她的手心埋入他的大掌之中。
這麼嬌美可愛的小雌性還是得他親自牽着。
萬一要是丢了那他得上哪哭去啊?
嗯啥?
溫棠有點懵。
剛才還一副随時要丢下她不管的冷漠模樣。
這會兒怎麼就跟春風拂面了似的?
唇角都揚起了一個弧度。
難搞哦。
直到兩人進入一部下行的特殊專屬電梯,溫棠都沒想明白他的轉變。
索性她也就不想了。
先打聽到普佐的下落再說吧。
随着電梯一層又一層的下降,溫度也在降低。
鴉凜那件外套顯然是不夠溫棠保持合适體溫的。
而獸人的體溫又普遍高。
即便是在這種幾度的環境下也是可以很輕松地應對的。
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少女朝唯一的熱源靠了靠。
雖然是蟲族,但暫時給她當個大暖爐還是綽綽有餘的。
“冷?”
電梯就兩人。
寬敞的空間内還有回音。
溫棠被他的突然出聲吓了一跳。
不自覺地顫了一下肩膀。
“有那麼冷嗎?”
這溫度對于獸人來說應該是正合适啊。
而且天鵝一族應該更喜歡濕冷的環境啊。
商野皺着眉頭,随手就掏出了星電發了一條訊息。
啧,看來他待會得去官網查查小雌性飼養守則了。
感受到主動像他靠近的少女。
男人愉悅揚起的眉梢壓也壓不住。
可嘴上還是嫌棄道,
“真嬌氣。”
溫棠:……
尼瑪,她雖然披着件外套。
但那布料也是輕薄款的。
别說禦寒了,最多就能擋擋風。
快到零下的溫度她沒要求回到地面已經是給足他面子好嘛。
“那也跟你沒關系。”
就算是立場對立,溫棠也從不内耗自己。
有事直接發瘋。
叮——
電梯到站的清脆聲響起。
黃金鋪面的大門自動拉開。
映入眼簾地就是排成兩列站在一邊的黑白西裝保镖。
其中一位還帶了件加絨版的皮質大衣。
“老闆,您要的東西。”
保镖恭敬地将大衣遞給商野。
手上還戴着一副白色手套。
他家老闆有潔癖是真的,不算太嚴重的那種。
但随身穿過的衣物也都是不能被外人觸碰的。
原以為是老闆嫌棄地下這邊太過血腥,要用大衣擋擋血氣。
沒想到他直接将那件大衣披到了一名小雌性的身上。
嘶,細思極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