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的保镖都瞬間低下頭。
神色也對那名神秘的雌性愈發恭敬。
開玩笑,那可是老闆親手蓋章的。
畢竟在獸世,雄性給予了一名雌性他的衣物。
也就意味着這名雄性想要在她的身上留下标記的氣味。
這還什麼小雌性啊。
直接喊老闆娘就完了。
當然要是老闆入贅的話,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天鵝族他們也有所耳聞。
帝國最為神秘的貴族。
配他家老闆那是綽綽有餘的。
而且這個小雌性長得還那麼漂亮。
雖然他們看不見臉,但就這氣質和身材。
絕對是他家老闆血賺了。
“披着,這個厚。”
商野原本想要先将她肩上那件充斥着濃郁果香的外套給丢下來。
但指尖剛一探入,就觸碰到了她裸露在外的嬌軟肌膚。
長裙但是沒袖子?
怪不得那個少年時刻注意着這件外套呢。
敢情就是怕她的肩膀會暴露于世人眼中啊。
這濃烈的占有欲說是侍衛誰信啊?
也就是她,呆呆傻傻的。
“我自己來就行。”
男人稍顯粗粝的指腹劃過她的鎖骨處。
有些癢,但一觸即離。
似乎并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可就在溫棠打算直接将外套拿下來時,手背卻被男人給握住了。
緊接着,那件沉重又厚實的大衣就搭在了她的肩頭。
與此同時,商野也将那件外套順勢剝離她的肩膀。
眸色嫌棄地丢到了一旁屬下的懷裡。
“在我的地盤,溫小姐還是乖順點比較好。”
像這種沾染着别的雄性氣味的衣服還是趕緊丢掉吧。
他聞着就煩躁。
“那看來商先生的待客之道也不過如此。”
撇了撇嘴,溫棠又向那名接住外套的保镖說道,
“先拜托你幫我代為保管一下,待會兒我就來取。”
東西畢竟是鴉凜的,她還得拿回來呢。
要是丢了小烏鴉鬧脾氣她還要哄。
“好的,老……啊不溫小姐。”
第一次被雌性主動搭話,而且語氣還那麼溫柔。
一點也沒有貴族雌性那種頤指氣使的傲慢模樣。
保镖差點就把心裡的稱呼給喊出來了。
好在他平常反應就快,這才沒讓氣氛徹底尴尬。
“嗯,謝謝啦。”
有禮貌懂進退,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都能做到。
溫棠自然也不例外。
隻是身旁的男人似乎又在玩變臉了。
臉色陰沉着,眉頭也稍稍皺着。
語氣更是有些沖,透着幾分的惡劣。
“啰嗦什麼,不是想見普佐嗎?”
她對他都沒有這麼好脾氣過!
那個保镖憑什麼?
越想越氣,商野邁開步就走。
卻忘記自己的掌心還握住了少女的手腕。
這一扯,就将人給拽得一個踉跄。
肩膀搭着的大衣也即将要脫落到地上。
好在商野眼疾手快,順勢将人帶到了自己的懷裡。
然後及時固定住了大衣,這才沒将這份嬌豔雪色展露于衆人之前。
“真麻煩。”
貪婪地呼吸着少女身上獨有的馨香。
混合着來自于他大衣上的草木清香。
讓商野的眸色不由得加深了幾分。
幽暗的碧眸中,占有與偏執漸漸處于上風。
或許将她拐回蟲族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
目光落在少女晃着光圈的發頂。
男人不由自主地探出指尖,想要抓住那縷垂落的碎發。
放于鼻尖,輕輕嗅着。
一如妄圖抓住他黑暗蟲生的唯一一抹光明。
“哦,我就是個麻煩精,怎樣?”
攏了攏肩上的大衣,溫棠沒好氣地說道。
她昂着頭,像是一隻不服輸的高傲天鵝。
那雙黝黑明亮的眸子直直地戳入商野的心窩。
讓他心神一凜。
随後,他倏然一笑。
掌心順勢摸向她的發頂,然後揉了揉。
“不怎樣,我允許的。”
他能将她怎樣。
又敢将她怎樣。
在這場交易中,他始終都處于下位。
明明掌控着他全部的人,是她啊。
因她而怒,也因她而笑。
仿佛他的所有情緒都隻會被她所支配。
“那你還蛐蛐我。”
又是嫌棄她,又是縱容她。
這總不能又是個雙重人格障礙患者吧?
微鼓着臉頰,溫棠大聲地控訴着。
那動靜兒讓在場的二十幾位保镖都聽得是一清二楚。
活久見!
第一次看見老闆被訓!
家人們,打工人的爽點誰懂啊!
老闆娘威武!
“蛐蛐?”
那不是早就絕種的蟲族麼。
商野沉思着,但還是沒弄明白她的意思。
不過看樣子她似乎對于蟲族還很了解。
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她是願意與他親近的?
“就是兇我。”
沒把亂嚼舌根這四個字給說出來。
溫棠是怕麻煩。
省得她待會兒還得費不少功夫去解釋。
原本溫棠隻是随便解釋着,可沒想到商野卻十分認真地說道,
“以後不兇了,是我的錯。”
雌性都是要捧在手掌心的。
像他剛才那麼毒舌是讨不到老婆的。
“對不起。”
男人垂眸,向她真誠地表示歉意。
“以後我再也不蛐蛐你了。”
管它什麼意思呢,反正順着她就完了。
追求雌性是所有雄性的本能。
從商野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像是某種宿命的開啟。
他的目光和注意力也總是習慣性地追随于她。
所以他改變了計劃,将暴動的地點設置到了蒙達主城。
他想要看看她的反應。
探究着這位空降的神殿聖女究竟是心存善念還是虛僞假面?
對于獸性,商野可以說是頗有心得。
可面前的少女,他卻有些看不透。
她張揚又肆意,像是花圃中最為嬌豔美麗的紅玫瑰。
可卻又渾身帶着刺,懂得用最佳的方式保護自己。
仿佛她生來就是驕傲獨立的。
而不是什麼隻有依附于大樹才能夠生存下去的蕊絲花。
觀察着他的神色,溫棠有些詫異。
這一套絲滑的小連招讓她都猝不及防。
咱就是說他這滑軌道歉的速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你最好是說話算話嗷。”
模樣生得倒是不錯,就是長了張嘴。
時不時就蛐蛐她一下。
多冒昧啊。
畢竟他倆拿得又不是歡喜冤家相愛相殺的死對頭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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