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又跟老婆貼貼了呢。
溫棠:一個平A對面大招都交了個幹淨。
楚熠:我才沒有被耍得團團轉,我隻是天生愛轉圈圈。
清晨,神殿之下滿是前來朝拜的民衆。
他們期盼着新任聖女能夠延續前任祭司的職責。
并且為帝國帶來神明的祝福與恩賜。
紅毯上,少女一襲金白長裙,未施粉黛的臉龐已是絕色。
可代表着祇的使者是不容被直視的。
信徒們在殿外匍匐着,将希望寄托在了虛無缥缈的信仰上。
而溫棠則是在苦生的陪伴和提醒下,完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儀式。
冗長又能夠撫慰人心的祝禱詞從少女的紅唇中傾瀉而出。
信徒們仿佛得到了永生的賜福般,臉上出現了幸福的笑容。
或許,能夠給予他們生的希望,才是神殿存在的真正意義。
儀式完畢後,溫棠悄悄松了口氣。
但臉色仍舊緊繃着,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冷漠聖潔模樣。
她坐在主位上,腳趾緊扣着鞋底。
早晨牛奶喝多了,這會兒想上廁所怎麼辦?
在線等,挺着急的。
察覺到她的急迫,苦生擡手抵于唇前,掩飾着嘴角的笑容。
可明面上還在給信徒們做着祝禱。
寬大的衣袖下,少女偷偷地給發着消息。
溫棠:【能翹班五分鐘嗎?有點急!】
男媽媽:【可以。】
神殿本就在高處,底下的人又都在匍匐着。
因此溫棠從裡面溜走并不是什麼難事。
而且還有苦生在前面給他打掩護,就更沒問題了。
好不容溜出來解決完需求後,溫棠長呼了一口氣。
正擡腿往回走時,小腿上突然多了個挂件。
拽都拽不動的那種。
死沉。
“小姑姑說話不算話,又把我一個人給丢下了。”
将近兩米的糙漢就這麼坐在地上抱着溫棠的腿不撒手。
偏偏他還一副委屈得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打又打不過,語氣一兇就原地撒潑打滾。
搞得溫棠軟硬的招式都使不出來。
“沒有丢哦,我還有事,所以就先回來了。”
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少女蹲下身子,任由草叢将她潔白的裙擺埋沒。
整個人就像是隻小白兔似的,蹲在那,哄着狗。
“真的嗎?”
一句話就被哄好的修狗眨巴着藍色眼眸。
馬上不哭也不鬧了。
但還是抱住她的小腿沒有撒手。
“當然是真的了,你先松手,我待會就來找你。”
總得先把儀式進行完才行吧。
這十分鐘都快過去了。
“不要,就要跟小姑姑待在一起。”
還要扯手手的那種。
不然她要是跑掉了,那他得上哪哭去啊。
好不容易把身後的那群跟屁蟲給甩掉,他才不要跟小姑姑分開呢。
“行。”
少女話音剛落。
普佐就一溜煙地站了起來,然後握住她的掌心,十指交握。
一絲一毫的縫隙都沒有放過。
溫棠:……
聯系福萊特,趕緊的!
不好好待在醫院治病,跑出來幹嘛呢!
“走吧,小姑姑。”
沖她揚了一抹極為燦爛的笑容。
普佐的臉上難得少了幾分的痞氣,多了幾分的陽光。
憨倒是憨,但架不住臉在那。
就算是冒着傻氣,那也是個好看的傻子。
“不過待會進到大殿的時候,你要在旁邊乖乖待着,不許動哦。”
她總不能帶着他坐到主位上吧。
可即便如此普佐也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樣。
生怕溫棠就這麼直接把他丢在這裡了,強硬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眼睛眨着,神色認真又可憐。
“那小姑姑會來接我嗎?”
被抛棄的陰影始終圍繞在普佐的記憶中。
少女離開的背影在他昏迷時反複出現。
幾乎是要将他給折磨得發瘋了。
“我不會離開大殿的,你找個角落待着,應該能看到我的。”
對上那雙濕漉漉的眸子,溫棠頓時就心軟了。
沒辦法,他真的好像即将被主人抛棄掉的修狗狗。
哪怕是被抛棄掉十幾次,隻要主人一聲呼喚。
他就能夠将那些痛苦的記憶全部丢掉。
然後重新撲到主人的懷抱中。
即便那個懷抱或許會将他推入更加危險的深淵。
“嗯,隻要能看到小姑姑就好了。”
他要求不高的。
能夠看到她就足夠了。
乖巧地跟着少女的方向走着,男人的腳步輕快了許多。
之前的陰郁和悲傷也一掃而空。
終于找到小姑姑了!
而且他就說她是不會抛棄他的!
“為什麼要喊我小姑姑?”
這個疑問溫棠昨晚就想問了,但一直沒機會。
趁還有三分鐘的路程,滿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因為你就是我的小姑姑啊。”
普佐滿臉認真地看着她。
似乎是在奇怪她為什麼會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
溫棠:……
行叭,他隻有七歲,還是個孩子呢。
她能指望啥。
沒給她惹禍她都得燒高香了。
不過信息都發出去了,怎麼福萊特還沒來?
“是小癞子說錯話惹小姑姑不開心了嗎?”
敏感的孩子總是能夠精準地抓握住身旁少女變動的情緒。
他小心翼翼地觑着她,手心都在因為緊張而冒着汗。
“小癞子?”
他不是叫普佐麼。
怎麼會有這麼個難聽的名字?
“嗯,我是小癞子,你是小癞子的小姑姑。”
指了指自己,然後普佐又指了指面前的少女,神色認真。
似乎是要确定好這層關系,他還特意加重了最後三個字的語氣。
那模樣,生怕溫棠下一秒就跑路了。
“誰給你起的名字啊?”
對于普佐,她好像對他的了解很少。
之前也是因為他做事太過霸道,給她的觀感很差。
但此刻智商和記憶隻停留在七歲的普佐倒是給她少了幾分的壓迫。
所以她也不經意間就問出了嘴。
“唔,貧民窟的人都這麼喊我的,他們說我又髒又臭整天躲在角落裡撿垃圾,跟癞蛤蟆一樣。”
接着又觑了她一眼,發現她并沒有露出任何嫌棄的神色。
這才又繼續給自己小聲辯解道,
“現在我身上不臭了,還香香的,應該也不用去撿垃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