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小姑姑,喊一下那個名字嘛。”
指尖從握住她的手腕變成十指交扣。
他大膽地試探着她的底線,嗓音誘哄中又帶着幾分的漫不經心。
可蔚藍色的眸子卻始終都沒有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小幸運。”
故意忽略他眸底的玩弄。
溫棠将身子探前,主動地抱住了他。
原來是記憶恢複到了十七歲嘛,怪不得變化會這麼大。
不過既然是腦子出了問題,那就不能再刺激他了。
“嗯哼。”
似乎是極為受用,男人的臉上多了幾分愉悅的神情。
可眸底的深沉依舊沒有融化。
他記得,這個小雌性是把他一個人丢在流浪者的。
而且也沒有依照着諾言回去找他。
偏偏是他自己不争氣,硬是靠着七歲半的腦子駕駛了一架小型飛行艙偷溜了出來。
為的,就是見她一面。
啧,沒臉沒皮的。
普佐點評了一頓,但還是十分享受着小雌性的擁抱。
香香軟軟的,比他收藏室裡的那些重型武器摸起來舒服多了。
“再喊一聲嘛,小姑姑。”
像是逗弄着寵物般,男人伸出修長的指尖。
将少女的發絲纏繞在他的指腹,一圈又一圈。
仿佛隻有這樣,她才不會再次不告而别。
也不會再丢下他一個人。
“别太得寸進尺了嗷。”
掐了一把他腰腹間的肉。
嘶,硬得一批,溫棠愣是沒掐出來多餘的一絲贅肉。
而且指尖還不小心地蹭到了他腹部的肌肉。
“小姑姑要摸摸看嘛?”
當即就要掀開上衣,男人歪着頭,似笑非笑。
但那雙眸子中沒有絲毫的情意。
“行,那你脫吧。”
将人推開,溫棠自然也明白了普佐現在是個怎麼回事。
十七歲啊,正是最叛逆的時候。
對她,估計也就是逗弄幾下。
啧,還不如普七歲的時候可愛呢。
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腕,溫棠站起身來,環抱着雙臂。
然後就這麼盯着他。
一副‘脫啊,我看你能玩出個什麼花樣來’的模樣。
畢竟那個時候的普佐心智隻有十七歲。
而且他也沒有任何與雌性相處的經驗。
一時間就迷茫了起來,耳朵尖也悄悄紅了起來。
不是說帝國的雌性都是很嬌羞有禮的嘛?
怎麼他這半路撿的小姑姑這麼……大膽?
幾乎是落荒而逃地挪開視線,普佐尴尬地輕咳了幾聲。
瘋狂給自己找着補。
“這邊有點冷,我剛醒過來呢。”
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男人眨巴着眼睛。
他記得,這個小雌性吃軟不吃硬的。
她好像挺喜歡他七歲時黏着她的樣子。
“哦,現在的室内溫度是二十六度,對于獸人來說,算不上冷吧。”
毫不客氣地就戳穿了他的找補。
溫棠依舊環抱着雙臂,看着比他奶還要成熟冷漠。
跟她玩那一套,他确實還太年輕了。
畢竟十七歲呢。
“我就冷,不行嗎?而且我現在想抽煙,給我包煙。”
朝她伸出掌心,普佐梗着脖子。
大有一副不良少年收保護費的兇惡模樣。
可心裡卻慌得一批。
他這個小姑姑應該不能上來揍他一頓吧?
“以後不許抽了。”
看着他掌心的數道疤痕和指腹的老繭。
溫棠難得沒有跟他計較。
反倒是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顆檸檬糖放到了他的手心。
這還是苦生怕她繼任儀式上太過無聊所準備的。
沒想到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可那枚被包裝得十分精美的糖果直接就丢了出去。
順着窗戶的縫隙砸落到了地灌木叢裡。
“呵。”
冷笑一聲,普佐眉尖的戾氣盡顯。
連眼眶的周圍都泛着血紅色。
“你是我的誰啊就來管我!”
小姑姑?
不過就是他幼年無知的時候說着玩而已。
她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陪她玩個角色扮演也不過是看着她長得漂亮。
真要是管他,他翻臉比翻書都要快!
“不是老大,你……”
被莫名跟着吼了一頓的福萊特當時臉色都變了。
不是,你清醒一點啊!
那是你老婆!
這麼兇人家的話,老婆早晚都得跑!
哦,貌似現在溫小姐也不是他的老婆。
那無所謂了。
兇老婆的屑雄性不配擁有嬌嬌軟軟的漂釀老婆。
“滾出去!”
皺着眉頭,普佐眸色暗沉。
死死地盯住面前的福萊特。
要不是他現在還打着點滴,估計都能直接沖上來。
輕啧了一聲,溫棠目光掃過他已經回血的手背。
然後迅速發了一條訊息。
而原本要離開的福萊特卻被溫棠握住了手腕。
“先等一下。”
悄聲跟他說了一句話。
兩人的距離有些近。
也讓病床上的男人眼睛更紅了。
他就知道這個小雌性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當了他的小姑姑居然還跟别的雄性有所牽扯!
那他算什麼?
她一時無聊的消遣嗎?
不,連消遣都算不上吧。
頂多算是個寵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她不想要,就可以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丢下他一個人面對陌生的環境。
然後從他的世界中徹底消失。
等到她再想起來還有他這麼個好玩的寵物時。
又會像是施舍般重新降臨在他的世界中。
予求予取,全在于她的一念之間。
可他呢?
隻會守着兩人美好的回憶惶惶不可終日,被她釣着被她玩弄着。
連片刻的掙紮都顯得十分諷刺又可笑。
一時間,普佐身上的戾氣已然抵達巅峰。
蔚藍的眸色被猩紅染得透着股碧色。
整個人就像是被囚在牢籠中的野獸,焦躁不安。
亟需安撫。
可偏偏溫棠就是不給他這個縱容的機會。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神殿的侍者就送來了一大包的煙。
什麼牌子的都有,煙盒包裝也是五顔六色。
最重要的是,這些煙的成瘾性都特别強。
尼古丁的含量也都極高。
“不是要抽煙嘛,抽個夠。”
将那一大包煙都丢在了他的病床上。
溫棠神色淡漠,精緻的臉上哪還有剛才的半分溫柔。
懲治不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