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可以踩得再重一些。”
見她的臉頰染上了一層羞粉,普佐湊了上去。
與她的鼻息肆意糾纏。
甚至連掌心也握住了她的軟腰。
指尖摩挲着,如同對待着一件珍寶。
“皮還挺厚。”
各種意義上的。
臉皮厚,毛皮也厚。
她踩上去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那小姑姑要不要來摸摸?”
第一次,卑微小狗想要求得主人的憐憫。
即便知道自己的毛色雜摸着也不光滑。
但他還是心存妄念。
萬一……她不會厭棄他呢?
“明天再摸吧,都困了。”
她這一天連軸轉,這會兒早就睜不開眼了。
拍了拍他的手背,溫棠示意他松開自己。
“那好吧,明天小姑姑一定要來摸哦。”
不摸他可是會呲牙的。
說好要摸,那就不能食言。
“知道了。”
敷衍地推了他幾下。
溫棠這才脫離這個炙熱滾燙的懷抱。
有一說一,這邊晚上就還挺冷的。
“那個袋子裡裝得是什麼?”
看見門口堆着一個包裝袋,溫棠好奇地問道。
明明之前是沒有的。
應該是普佐從外面帶回來的。
“沒什麼。”
看着面前的少女穿着是他常穿的T恤衫。
身上也都沾染上了他的味道。
下意識地普佐就飄忽着視線,矢口否認。
這種情況下,他才不會承認那是他給她準備的換洗衣物呢。
“那睡覺啦,晚安。”
原本想拍拍他腦袋的。
可普佐的身量太高了,杵在那跟座山似的。
她就算是墊腳都勾不着,索性還是直接放棄了。
就在她轉身時,眼前落下一道黑影。
淡淡的煙草味道襲來,臉頰多了一道輕微的柔軟觸碰。
“晚安吻。”
似乎像這樣相處下去也很不錯。
普佐的雙眸亮晶晶的。
即便是在昏暗的光線下,也能看得清楚其中的倒影。
從上到下,全部都是溫棠。
“以後别抽煙了。”
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溫棠對煙味真的是不友好。
何況吸煙本就有害健康。
“嗯,知道了,都聽小姑姑的。”
隻要她不離開他,永遠地待在他的身邊。
那麼她說什麼,他就會做什麼。
絕不唱反調。
主打地就是個乖巧陽光大男孩。
“你跟着我做什麼?”
聽見身後的腳步亦步亦趨,溫棠轉身,疑惑道。
“當然是跟小姑姑一起睡覺啊。”
被這麼問,普佐也是有些懵。
那他跟小姑姑本來就是要睡在一起的啊。
“你答應我的,賭輸了就要陪我睡覺的。”
這會兒的普佐倒沒在黑市時的跋扈狠厲了。
收斂了所有的鋒芒,可憐巴巴地扯着溫棠的衣角。
“你知道的小姑姑,我從小就一個人,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經常會做噩夢。”
經曆是悲慘的不假。
做噩夢也是真的。
但這些事在他這個年齡早就強壓在心底了。
舊事重提,也不過是為了賣慘搏得她的同情而已。
“很嚴重嗎?”
精神衰弱的痛苦她懂。
所以溫棠對他也是軟了些語氣。
可普佐是個順着杆子就麻溜往上爬的主兒。
立即重重點頭,然後垂着腦袋,啞聲道,
“不過小姑姑不願意就算了,反正我都習慣被噩夢驚醒了。”
松開指尖緊攥的衣角。
普佐那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偏偏他還又再添了把火。
“這裡隻有一張床,我可以睡在床腳邊嘛,沙發那邊睡不開的。”
有些扭捏地撇開頭。
兩米高的硬漢就差翹個蘭花指拿個小手絹扮柔弱了。
水汪汪的藍眸更是濕潤得不像話。
看得溫棠都暗罵了自己一句不是人。
愧疚得半夜睡醒都要給自己兩巴掌的那種。
瞅了眼還算寬敞的床,上面鋪着一層床單。
但是沒有被子。
這邊晚上有些冷,沒被子會凍感冒的。
于是溫棠就把主意打到了普佐的身上。
管他是個什麼形态的物種。
反正隻要是毛茸茸能夠取暖就行了。
“你能變成獸态嘛?”
随手戳了戳他。
可沒想到溫棠這手指頭一下就戳中了他的腰窩。
悶哼聲從普佐的喉嚨中傾瀉而出。
夾雜着幾分的難耐和委屈。
就連耳廓也變得紅彤彤的。
不單單是因為少女指尖的作亂。
而是雌性與雄性間,探讨獸不獸态的問題上。
不就是要□□嘛。
小姑姑是不是在暗示他啊?
一時間,普佐的臉上是紅了又紅。
最終硬是被悶成了個大紅熟透番茄。
“你要是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見他遲遲沒有回複。
溫棠以為他們這一種族應該是對獸态有什麼禁忌。
所以也就不勉強了。
“沒有不方便,不方便的是小姑姑吧。”
頭越垂越低。
畢竟是十七歲,對于這種事還很陌生。
一時手足無措還亂說話很正常。
他鼻子很靈的,她并沒有處在發情期。
而他的尺寸又太大,還又是獸态。
一不小心就會弄傷她的。
何況他這邊什麼東西都沒有準備。
她的體驗感會很不好的。
“我挺方便的啊。”
抱着毛茸茸就能倒頭睡。
兩個人明顯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但普佐還是聽話地變成了獸态。
粗壯的尾巴一搖一搖的,耳朵也是垂直豎立起來的。
就是毛色上确實有點雜,白色中夾雜了點黑色。
再配上他那雙藍色眼睛。
就還真挺像一隻哈士奇的。
不過體型上要比二哈大很多,眼神也沒那麼清澈。
“上來。”
招呼着它上床。
少女的主動邀請讓狗狗更羞澀了。
那尾巴都恨不得跟螺旋槳似的,直接搖到天上去。
這種事小姑姑要是喜歡主動的話,他也是可以配合的。
就是他沒有經驗,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
隻能僵硬着身體跳上床,呆呆愣愣地杵在那兒。
“躺下啊,你站着睡覺啊。”
完了,這神态越看越像二哈。
雖然長得好看,但看着确實有些蠢,不太聰明的樣子。
眨巴了一下眼睛,普佐乖乖躺好。
四肢都還是僵硬着。
耳朵尖更是紅得不像話。
那小姑姑要在上位的,他也不是不可以的。
隻是這個姿勢,她能吃得下去嗎?
應該會撕/裂的吧?
就在普佐糾結待會要不要用人形做時,少女直接把他當做抱枕睡了過去。
手心還探入了他毛最厚的脖子那。
嗯?
不是要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