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簽,寶貝。”鐘淺晴穿着白色絲質睡袍趴在沙發上,面前放着劇本,懶懶的看着邊桌上的一碗蘋果塊。
“哦對。”
路行雲穿的同款黑色睡袍,她轉身回廚房,餐邊櫃第二層,拿了牙簽,放到碗裡。
“滿意嗎,大小姐。”
“滿意,好評!”
路行雲笑了笑,一個全身伸展,趴到“沙發精”鐘淺晴身上,用手稍微撐起來點,怕壓倒她,親了親她的耳朵。
酥酥麻麻。
“诶呀,沒法看劇本了。”
“那就不看了呗。”
女子甜笑了一下,把劇本往旁邊一挪,轉過身,摟住路行雲的脖頸,帶着她往後靠向沙發一側,随後用雙手托起眼前人的臉頰,眼睛眨了眨。
“回國半年,眼見着一天比一天黑。是不是背着我天天在室外搬磚?”
“哎我們理工女,不得經常下來麼,廠房防曬不好。”
“謊話可不是這麼編的。”
“你幹媽之前吹牛,說她在東北的時候每天都繞着廠房跑步。那我能輸嗎,我也跑,就這樣了。多健康。”
“沒跑步機?”
“那不一樣,擁抱大自然。”
“懶得理你。”鐘淺晴複而環住路行雲的脖頸,稍稍起身擡頭,雙頰微紅,露出纖細白皙的天鵝頸,對方會意,低頭,随即唇齒交融。先是溫柔缱绻,後逐漸加深,直到呼吸聲變成喘息聲。
房間溫度升高,空氣中彌漫的甜蜜令人窒息。
片刻,一個浪漫熱烈的深吻結束。
鐘淺晴喘了喘,把自己從渙散迷離的狀态裡調整出來,雙手撥了撥路行雲鬓角兩側被弄亂的頭發,輕輕捏了捏她的臉,。
“那天咱倆回家,我覺得他們看咱們不對勁兒,你說他們是不是知道了。”
“就憑王教授慧眼識學生的能力,她80%的概率已經猜出來了,剩下那老兩位也就知道了。”
“……”
“怎麼了?”
“那要不坦白?”
“行,聽你的。”路行雲含笑揉揉鐘淺晴的腦袋,點了對方鼻子一下,“我感受到了。”
随即,起身不知道幹嘛去了。
鐘淺晴愣了愣,後神态放松,轉身準備繼續看劇本。看沒兩行,聽到身後有個熟悉且非常微弱的撕包裝的聲音,心跳瞬間空半拍,雙耳染上一層绯紅……
……
……
“給,沒找到牙簽,吃完擦手,要不去洗手。”17歲的路行雲像個媽一樣,把濕紙巾拆開遞給嘴裡已經塞滿蘋果的鐘淺晴。
“謝……唔……謝……”
“行了行了,吃東西别說話。”
真要命。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好想……呃……路行雲感覺臉開始發燙,同時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恥,拿起身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差點嗆着。
“我去洗澡,你慢慢吃。”
冷靜。
冷靜三聯。
喝水,洗澡,吹吹風。
……
次日清晨,和風吹細柳,旭日升空。
“路行雲?”
路行雲不想說話,隻覺得腦袋沉沉的,身體發軟,眼皮子跟壓了千斤頂一樣。
她強睜開眼,看見鐘淺晴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神情擔憂,臉都快貼上她了,然後小臉變更小臉。
“你好像發燒了。我找鄭導給你叫了劇組醫生,馬上就來。”
鐘淺晴坐在路行雲邊上,手像模像樣的摸了摸她的腦門兒,又摸摸自己的,自言自語道:“怎麼會發燒呢。”
她不知道,她旁邊這位意識模糊的高燒病人,正雙手捂臉,用殘存的意識自我反省:這火可真是上大了,趕緊開學吧,不然要出事。
不一會兒,劇組醫生過來簡單的看了一下,說是沒有太大問題,就是普通的發燒感冒,留了退燒藥,讓多喝水多吃水果。鐘淺晴看着路行雲吃了退燒藥後,又給她放了三瓶水在床頭,才肯去拍戲。
退燒藥藥效很快,路行雲終于不迷糊了。她決定找人聊一下,釋放一下腦袋裡的東西。她掏出手機,通訊錄裡找到何珊妮,發送。
【你還記得咱們軍訓茶話會夜談的内容嗎?】
【大早上聊這麼春天的話題不合适吧。】
【我感覺從那天開始,自己的靈魂被荼毒了,不純潔了。】
【哈哈哈哈,你沒病吧。】
【我确實病了,發燒39度。】
【啊?去醫院啊,我可不想失去同桌。】
【沒事,吃退燒藥了。】
路行雲想了想,思考再三,全方位的測評了一下何同桌的可靠性,決定告訴她。
【我跟你說個秘密,你千萬不能告訴别人,天打雷劈的。】
【XX,說!】
【我喜歡女生。】
剛發完,始料未及,一個電話過來了,沒錯,是何珊妮同學。
“XX,我的老鐵,我說你怎麼對趙天遙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能做到視而不見呢。你喜歡誰啊,不是我吧。”
“美得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