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離影視基地不遠,十幾分鐘的路程。下車後,鐘淺晴不顧酒店門口有記者,她親密地挽住路行雲的胳膊,兩人說笑着回到房間。
一進門,她們就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對不起,小淺,我該早點回來的。對不起。”
令鐘淺晴沒想到的是,路行雲抱住她的那一刻哭了。
不似以往,路行雲哭得很安靜。沒有哭聲,背部的起伏卻很明顯。鐘淺晴站在原地,咬着嘴唇。她也想哭,但是路行雲哭了,她就不能哭。姐姐大老遠的跑回來見她,她要哄姐姐開心呢。
“好啦,姐姐,不哭了,像個小孩子。”她輕拍對方的後背,在對方耳畔旁輕聲細語,“我知道你很想我。”
“嗯。”
“你都沒話和我說嗎?剛才一路都是我在說,我那個貧出天際的姐姐去哪啦?”
“在呢。”
“我瞅瞅。”她扶起路行雲的臉,對方雙頰绯紅,眉眼彎彎,嘴角上揚到最大弧度,那是她熟悉的陽光又自信的笑容。“還行,還知道笑呢。”
“小淺。”路行雲将她攔腰抱起,坐到沙發上。“你先老實交代,昨天為什麼突然哭成那個樣子?是不是遇到事情了?”
“沒有。”
“真的?”
“真的。”鐘淺晴埋頭玩弄了兩下路行雲的衣領子,“就是單純的想你了。”
“你可不許騙我。”
“沒騙你嘛——”她有點心虛,趙栩琪的那番話喚醒了她内心的不安。幸運的是,路行雲當下立斷的回國舉動已将她的那點不安去除殆盡。
“擡頭。”
“啊——”她賴唧唧地向後仰脖子,撒嬌般地看向路行雲。
“就是在說謊,臉都紅了。”
“沒有!”她大聲抗議,隻是臉越來越紅,如燦爛陽光下嬌豔欲滴的朵朵桃花。
“真沒有?”路行雲伸出了她的魔爪,“我可要用‘撓癢癢’大法刑訊逼供了哈。”
“哈哈哈,别、别,真沒有,我不騙你。”
鐘淺晴将自己縮成了一個球,緊緊地貼在路行雲身上,試圖躲避對方的罪惡之手。隻不過,路行雲沒有咯吱她,而是扶住了她的臉頰。
下一秒,她吻住了她。
很深,路行雲舌尖的每次侵犯都直抵鐘淺晴的内心深處,她在索取。這是她想念了八個月的味道,不會有淺嘗辄止,也沒有溫柔以待。
舌間的每一次糾纏與碰撞都深入人心,如同瓢潑大雨拍打嬌豔的花瓣,如同深海洋流席卷美麗的珊瑚,如同鵝毛大雪冰封平靜的湖面,如同驚濤駭浪沖擊柔軟的白沙。
拍打、席卷、冰封、沖擊,她們用一個個深吻彌補這八個月的缺失與遺憾。
四月是桃花盛開的季節,粉嫩的桃花宛如嬌羞的少女,在溫暖和煦的花海中跳舞。沉睡了一個冬天的花枝也感受到了溫暖的氣息,它托住一朵朵美麗的桃花,動情搖曳。
大自然有自己表達思念的方式,或輕風細雨,或狂風暴雨,花瓣與雨水在這浪漫的春日重逢,思念化為輕霧,終悄然散去。
片刻後。
“嘻嘻。”
“胳膊給我。”
“幹嘛?”路行雲不明所以,伸出胳膊。“啊——好疼——”她被對方咬了一口。
“我确認一下是否在做夢。”
“你确認是否在做夢為什麼咬我?”
“一個效果。”
眼見路行雲咬牙切齒了一番,鐘淺晴笑出聲,讨厭又好看的姐姐回來了。她不是在八千公裡外,而是在面前,很真實。
“那我也想确認一下。”對方提出了要求。
果然……很讨厭。鐘淺晴不想說話,頭一低。
“啊——不用确認了!”
又一口。
“咱以後咬人能别可着一個地方咬麼……”路行雲委屈巴巴地看向她,“挺疼……當我沒說。”
“我問你。”鐘淺晴讓路行雲躺好,爬到對方身上擡起眼皮。“哪來的小盒子啊?還是國内的牌子。”
“大姐,出國前是你給我收拾的行李好不好?你不是給我放了兩盒嘛。”
“八個月了還沒用完?”
“我和誰用啊?咱倆後來也沒怎麼遠程快樂過,就一直沒……”不對,路行雲眯起雙眼,嘴角一提,“喲,鐘淺晴,你這八個月用了幾盒啊?而且你平時都做什麼夢啊?還要反複确認。”
“哈哈哈”,不好,暴露了。鐘淺晴頭一埋,不說話了。
“你就說你的頻率吧。看來沒少用,不然怎麼質疑我呢。讓我猜猜啊,一周得有四天,一天——啊——疼——疼——疼。”
“還說嗎?”
“不說了。”
“這還差不多。”鐘淺晴紅着臉擡起頭,她看見路行雲的眼神在閃爍。
下一秒。“一天兩次?”
“哈哈哈!路行雲!”
“哈哈哈哈,别咬了、别咬了——诶呀、诶呀,也别掐,我錯了。”
“才不是你說的那樣呢,我隻是想你的時候才會、才會用。”
“哦。”
“就是、就是……”害羞不害臊的小妖精上線了。
“什麼?”
“我總是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