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潇洋聽她語氣确實好了不少才開始唠嗑:“時小姐,王醫生人還挺好的,我們有時候出警受傷都找他,醫術高明,性格也好。”
許珥聽完踹了前座一腳,劉潇洋感受到背後寒涼默默閉上嘴,其實他是想說王鹿禾脾氣比江鶴川好太多了。
時甯并沒有因為他的話情緒有什麼波動,隻是湊近看許珥:“許警官,我好像見過你。”
許珥往後挪了一下,她上次聽到這話還是在安和醫院碰見江鶴川表姐: “不會又是我出警在你哪個親戚家見過吧。”
劉潇洋笑笑:“時小姐,我們許警官每次出警被搭讪,沒有十幾也有幾個,男女通吃啊。”
“真的。”時甯見他們以為自己開玩笑,有些急。
“那許警官冒昧問一下,您之前去南臨市玩過嗎?”
“又或許你認識江鶴川嗎?安和醫院的骨科醫生。”
時甯一連問讓許珥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拿出手機打開相冊。
映入眼簾是她和王鹿禾的合照,俊男美女天作之合,随着時甯把照片放大,他們身後那個入鏡的女生正是許珥。
她有些意外。
因為自己當年高考失利,那些人找上門,導緻缺考了最後一科,分數不夠理想學校,勉強考上了南臨警察學院。
而時甯照片的時間點應該是學校放假她和舍友去看完劇場演出回宿舍的時候。
時甯當時把這合照發朋友圈,江鶴川當時來問的語氣很急切。
她知道對方有個十年的心上人,但如今隻是連一面之緣也沒有,并不能給出準确答案。
面對時甯的出神,許珥的視線卻落在她露出來的手腕上,纖細的手腕上有多條平行的疤痕增生,也有幾道縫針留下的針眼。
那些傷疤很熟悉,和許蔓慧一樣。難怪王鹿禾會那麼着急,難怪王鹿禾走之前還問她要不要先叫個120。
許珥回想時甯一路上的動态要麼是好幾次差點闖紅燈,要麼是選在高層建築,或許她一路上會有那麼幾刻想放棄自己,卻不忍心牽扯到别人。
他們把時甯送回派出所時候,王鹿禾和江鶴已經在調解室等着了,雖然許珥覺得江鶴川大半夜不睡覺也過來湊熱鬧有什麼大病。
她朝着那三個人用手指比了個心: “感謝你們淩晨送來的KPI。”
“……”
王鹿禾走前留個請求:“許警官,能不能麻煩你别把今天的事跟薛昊講?”
許珥突然想起過來王鹿禾好像是王思茵的親哥哥。
王鹿禾說: “薛昊是我未來妹夫,要因為這事報警,我在他面前多沒威嚴。”
“王鹿禾,合着你的臉面更重要?”許珥還沒回答,原本被哄好的時甯又沉下臉,跑出去。
“不是這個意思。”王鹿禾隻是不想讓别人知道時甯的病,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去追人,還不忘回頭雙手合十:“許警官,拜托了。”
許珥覺得這兩人談個戀愛也挺矛盾的,她見江鶴川靠在桌邊滿臉笑意:“你還杵着幹嘛?”
“他追他女朋友,我看我女朋友。”
許珥此刻免疫一切情話:“别矯情了,滾回家,你不困我還困呢。”
第二天上班,薛昊見許珥和劉潇洋一副被榨幹的模樣。
一晚上出警單和白天差不多厚,節假日晚上忙得離譜: “昨晚有發生什麼事嗎?”
許珥打了個哈欠:“就平常的醉酒鬧事,調解糾紛。”
“那你打車回去嗎?”
“男朋友在門口等我。”
薛昊微愣,看劉潇洋并不意外的樣子,好像他是最後知道這個事的人:“江鶴川?”
許珥點頭: “嗯”
薛昊眼眸一暗: “好,那你注意安全。”
許珥要走的時候又退回來看他一眼:“怎麼?你在他車底下埋炸彈了?”
“?”
“不好笑嗎?”
“…哈哈。”
“……”
“給你喝。”許珥從包裡拿出昨天劉潇洋給她買的牛奶,塞薛昊手裡就趕緊溜了:“不能隻有我累,隊長也得一起。”
薛昊看着紅色的“旺仔”沉默,差點丢垃圾桶。
玄學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