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醫院在處理群體性癔症事件中用時短效率高,沒有人員傷亡獲得了表揚,□□帶着鮮花下來,還上了榕市的新聞頭條
“這下安和醫院真出名了,但就一個癔症也能搞這麼大陣仗?”
“一個癔症當然不算多重的病,那些小孩裡面有市長家的獨苗苗,唯一的親孫子。”
“那他們的後台可就硬了,許珥男朋友好像也是那個醫院的,以後得小心點說話,得罪不起。”
“說到許珥,她媽……”
“磕噔”一聲,他們話還沒講完就聽身後門被打開,隻見剛才被讨論的主角正出現在後面,笑臉盈盈地看着他們:“不好意思,門沒關好,你們繼續聊。”
那兩民警面上多了一絲驚恐牽着手小跑出了廁所,許珥見狀聳肩,她倒是想多聽自己有啥八卦,别人不肯講呢。
也不知道從哪傳出來她母親有精神病的消息,大家看她眼神都不對勁。即使楊樂山都已經在大群裡說了這事是謠言不準再提,他們還是會茶餘飯後閑談。
一男人在她工位椅子上倒騰好久,又是放坐墊又是整靠背,怎麼擺他都覺得不舒服。
許珥看這粉嫩的東西扯了扯嘴:“劉潇洋,你幹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哪有哦。”劉潇洋小心翼翼地問:“師姐,你沒事吧?”
大概是指她的原生家庭。
許珥故作輕松,坐在椅子上,這漂亮的廢物還算舒服,勉強收下吧:“好得很,能跑2公裡。”
看他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許珥也不打算瞞他,清冷地聲音說:“不是精神病,是創傷應激障礙。”
劉潇洋了然:“下次再聽到他們傳謠言見一次舉報一次。”
許珥彎了彎唇,還沒多說什麼楊所就找上她。
本以為安和醫院的事告一段落能休息會,立馬就來活了。
上次許珥跟劉潇洋抓的那個男人,報警詐騙結果是嫖/娼。根據這條線索,他們查到一個“香瀾海”的高檔會所。
所裡安排了線人,不過會所管理嚴格,對方一直沒機會透露出什麼,本想此事再拖一拖,不料前兩天一個姓“陳”的老闆把該會所舉報了,原因是他老婆拿着自己的錢養鴨子。
那個鴨子也是肆無忌憚,拍了照發朋友圈,還讓全世界知道了。陳老闆氣得上報公安廳,而這會所在清荷街。
楊樂山自然不能再守株待兔必須主動出擊:“線人找到我們,她說可以推薦一個人進去,我跟指導員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你最合适。”
“我?”許珥從來沒想到自己能做這方面的卧底。
“線人沒經驗,你是從刑警隊調下來的,對你的實力自然放心,而且其他女警已經在這一片混熟了臉。”
指導員接着楊樂山的話說:“當然,我們也不是強制性,還有其他法子,你若是不願意我們還有其他計劃。”
許珥敬禮: “服從安排。”
楊樂山眼角笑出褶皺: “那明天我們跟線人接頭,這段時間的事情先交給小羊。”
“是。”
劉潇洋等着許珥從辦公室出來好奇心拉滿: “師姐,什麼事?”
“秘密任務。”
劉潇洋最喜歡這種秘密任務,衆人皆醉唯我獨醒的感覺:“我跟你一組的憑啥我不能去。”
許珥上下端詳了他一眼:“可能你不太适合。”
“?”
“多了某個東西。”
“? ?”
劉潇洋看許珥壞笑地離開,一臉茫然。
指導員還是有些擔心:“楊所,這種地方讓許珥一個女孩子去會不會太危險了。”
“那安排小羊一起去?”楊樂山想着裡面也不是沒有鴨子。
指導員黑線:“别說小羊這氣質拿捏不住,就是他上街巡邏,十個九個跟他打招呼,流浪狗都朝他搖尾巴。”
“陳老闆不是給了我們一個名單。”楊樂山打開文件裡面的名字非常熟悉,有醫院的主任,有富二代,有教授,甚至還有達官貴人。
“他們…恐怕不行吧。”指導員想着讓這些身份大的人去做卧底,派出所不得給人端了。
“那就找個知名度和他們相當的。”按照陳老闆所說,香瀾海會所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指導員覺得就單單這條件就難找,隻是看楊樂山似乎已經有人選就沒再多問。
香瀾海高檔會所的線人叫小翠,其實就是裡面的工作人員,警察當初意外找上她,對方也答應了,求得不過是家人的安全。
她給許珥的身份是青城大學剛畢業出來找工作的女大學生。前一天楊所還私底下對她說:“記住,進去之後誰都留個心眼,線人也别全相信,會有個接頭人。”
“進。”屋内嬌柔的聲音讓許珥回過神,小翠扭着婀娜的身姿把許珥推進房裡:“柳姐,人我給你帶來了。”
不似許珥想像中那種昏暗淩亂,彩燈暧昧,地面鋪滿了光澤亮麗的大理石,仿佛是天然的華美織錦,顯得既有品味又典雅。而牆面上,精挑細選的木飾面和壁燈則賦予了空間更為豐富的層次感。
許珥第一印象,這老闆審美挺好,若不是她提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估計真會被這裝修騙過去。
許珥假裝膽怯躲在小翠後面:“你不是說帶我來賺錢的嗎?”
“妹妹别怕,她沒騙你,我們這能掙好多錢。”被稱作柳姐的人,她看到許珥的五官有些驚喜:“小翠都跟我說了,你母親病重在床,父親賭博,家裡欠了好多錢。你放心,隻要乖乖聽話,不出三個月保證你還了債還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