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清荷街派出所接警大廳,離體育中心最近,人滿為患,都是過來聲稱自己買到假票被騙錢了。
劉潇洋筆下登記着,擡頭看眼前畫精緻妝容的女生問:“什麼學曆啊?”
女生尴尬笑了笑:“碩士。”
劉潇洋有些意外:“啥專業啊?”
“法學。”
“……”
許珥見面前說來報警的男生在笑,便也問他:“你又是什麼職業的?”
男生頓時收斂笑容:“律師。”
“……”
然後哄堂大笑。
許珥一臉無語,大家都擱這來玩呢?派出所也沒什麼打卡的好地方,不如蹲門口抱頭去。
演唱會開三天,他們被派到場内維護秩序也算是免費聽了幾場。
許珥雖然不認識這個明星,但是現場氛圍還是很不錯,有被這美妙的音樂所感染,情緒随着音樂的起伏而波動。
等結束時候許珥打了個哈欠,站了三個多小時腿怪酸的,明天得跟劉潇洋換個地,在内場還有地方靠,她在舞台邊緣隻能幹站着。
“周珥?”
許珥身形一頓,她轉過身就見剛才在台上穿着彩色羽毛唱歌的男人出現在她面前。
我靠,明星跟她講話了?
男人仔細打量了她一眼: “真是你,我以為認錯了。”
許珥震驚之餘: “你認識我?”
“不認識,我是江鶴川的朋友。”
“哦。”
“我還跟他打賭說這輩子都找不到你。”
“?”
男人的經紀人讓他快些離開,他也隻能匆匆揮手:“看來我輸了,祝你們百年好合。”
許珥點點頭,等他走了之後才反應過來拍拍腦袋,剛才是不是該要個簽名!
哦漏,錯過一個億。
等人群都散的差不多,許珥也快下班時候江鶴川不知從何處冒出來。
許珥看他頭發上還飄着彩帶,踮起腳捏着他的臉有些生氣: “所以江鶴川,你他媽坐了三小時,我站了三小時?”
江鶴川彎下腰給她捏:“主要是你穿這身也不太好坐第一排。”
許珥低頭看自己熒光綠的執勤服還有警示燈,确實坐在觀衆席影響不太好。
她冷哼了一聲把執勤服脫下:“那你現在來找我幹嘛?”
“外面太堵了,怕你回不去。”
“你過來我們不也回不去。”許珥斜了他一眼,難道這人還賄/賂誰專門給他留個道?
直到男人笑容燦爛推着破舊的自行車過來,原來是她職業病想的有點多。
銀車身上滿是時間的痕迹,塗裝早已褪色,顯露出一種蒼老的滄桑,許珥一下子回想起很多高中往事。
重點高中學生和其他學校學生都一樣,除了埋頭讀書,也在罵老師,罵同學,罵教材,罵食堂,罵自己,全校隻有那國旗是對的。
那時候真的怨念很大,當然現在想起來還是很美好,不過隻适合回憶不适合重來,這也是許珥沒勇氣複讀的原因。
“江鶴川,為什麼你身邊人都知道我。”許珥提起了今天的那個明星。
“為了找你。”
就像喻舟說的,江鶴川在碰見許珥的事跟發瘋了一樣,因為找不到人,把照片發給他身邊的朋友,參加研讨會碰見國外友人也會去問。
“大哥,你這跟洩露我的個人隐私有什麼區别?”許珥一點也不覺得多浪漫,氣得想掐死他:“我要把你抓起來。”
“抓吧,隻要你還在我身邊就好。”江鶴川的聲音有些沉悶,也不知說得是真還是假。
許珥放棄掙紮,這事都已經發生了也沒辦法:“如果,你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結婚生子了呢?”
江鶴川想了想: “那就看你過得好不好,要是那個男人對你不好,我就把你和孩子搶過來。”
許珥緘默,手環住他的腰擡頭看他的後腦勺,熟悉的味道讓她安心:“江鶴川,你為什麼喜歡我?”
許珥還以為對方要說什麼情話,正準備臉紅時候,江鶴川義正言辭地說:“第一次見面就連名帶姓叫我,想看看這女生能有多兇。”
“? ?”許珥以為他在搞笑:“難道不是你話多?”
“我當時就想着,以後誰要是跟你在一起,絕對是妻管嚴。”
許珥猛掐了一下他的腰間,江鶴川彎着眼睛,笑聲順着風傳到她的耳朵裡,仿佛是夜空上一顆閃爍的星辰,透過人的心房投下明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