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有啥?飛機啊,雲啊,還有太陽星星月亮,哦,還有鳥。
“吧唧”
許珥察覺到肩膀一片濕,回頭一看居然是鳥屎,她不敢打擾别人,隻能在此無聲怒吼。
接下來幾天,許珥徹底擺爛,就等着他們查那個ip信息以及隐藏的反派出現。
*
收到那個短信的一周後,許珥和家人的生活如常,它像是沒出現過一樣。蔣尋再次看到全虛全尾的表姐才算是安心去了學校。
許珥心中緊張幾天的弦終于松下來,好不容易休息的一天江鶴川卻說要約會。
她真的好想在家睡覺,最近忙于“手眼通天”的事兩人聊天不過十句,江鶴川問什麼她也隻能說“保密”。
許珥打了個哈欠,眼角的淚還沒擦掉就聽外婆在外面敲門:“小珥啊,那個江醫生過來了,你媽和小姨在樓下跟他聊天呢,你要不要下來?”
?
許珥頓時清醒,火速洗漱完下樓,就見江鶴川在茶桌上被三個女人包圍,難得在他臉上看到了“局促”兩個字,也不知在這坐了多久。
“小江啊,長得真标緻。” 許蔓菁這眼神這話語,不由得許珥想起她上次也是這麼形容某會所的一個鴨子。
“第一次來隻帶了這些。”江鶴川看到許珥,心裡有了底。
許蔓菁瞧着桌子都擺滿了,毫不客氣地揮手:“夠了夠了,我們家就幾個人。”
“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吧?”許蔓慧神情淡淡,給他倒了茶。
“上次我摔倒是小江幫我,我才邀請他進屋,何況人家當時也帶了不少東西。” 外婆看了看她手中的茶杯: “就你手上喝,還是小江上次帶來的。”
許蔓慧喝茶的手一頓,許珥擔心她覺得下不來台連忙把人帶走: “你不是說找我有事嗎?我們先走了啊。”
“阿姨再見,小姨再見,外婆再見。”江鶴川被她拽着,臨走前把茶水一口氣喝完。
“站住。”許蔓慧把茶杯放下,動作很輕但讓許珥兩人如坐針氈。
周圍的一切都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連微風都停止了吹拂,樹葉不再搖曳。
許蔓慧緩緩開口:“路上注意安全,早些回來。”
“好。”許珥松了口氣。
他們走後,許蔓菁研究江鶴川帶來的貴重物品: “姐,我還以為你會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是不同意。”許蔓慧起身離開: “本來想說,他們不是有事。”
許蔓菁看她的神情估計是礙于面子,說不定心裡早就同意了,她順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還沒嘗過呢。
“燙!”
許蔓菁還未拿起杯子就灑了滿桌,袖子上濺了茶漬,她捏了捏耳朵,指尖發麻,不由得懷疑剛兩人是怎麼直接拿起來并且喝下去的。
外婆有些心疼: “小江送的東西貴的很,把你賣了都不值,你不喝也别倒了。”
“……”
屋内講話聲傳到外面兩人的耳朵裡,聽得不是很清,但許珥猜許蔓慧對江鶴川或許有那麼一些滿意的: “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來家裡了,還學會了先斬後奏。”
“我隻是把車停門口,你媽媽好像認出我了。”
江鶴川有些冤枉,誰知道他在車裡坐着,窗外突然出現一個披着頭發的女人敲着窗戶:“是江同學嗎?”
吓得他魂都飛了,還好不是大晚上。
許珥不知道他是被許蔓慧“拐”進去,隻覺着剛才他桌子上放的東西價值不菲:“我看那冬蟲夏草就不便宜。”
“不會。”
許珥還想說什麼,江鶴川牽起了她的手:“你确定要用我們顯少的約會時間來聊這些俗物嗎?”
其實江鶴川剛從舅舅家回來,有些東西是舅舅給家裡人,他知道許蔓慧對自己似乎有些意見,幹脆把後備箱的東西全送了,大不了自己回去再重新買就是。
小事情,他不想許珥糾結。
許珥抿了抿唇: “好吧。”
她下意識捏了捏江鶴川的手指,察覺到對方指尖不自然的一顫,許珥拿起來看,虎口和指尖的繭處泛着通紅。
許珥想起什麼: “覺得燙不會放下嗎?”
“阿姨給的,放下不禮貌。”
“喝了幾杯?”
“不多。”
“你…”許珥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好,這人是戀愛腦?
“我就是醫生,有事沒事我自己還不清楚嗎?” 江鶴川咳了咳,隻是覺得食管燙的厲害。
許珥心裡一沉:“我爸去世後,我媽就對溫度和痛覺不敏感。”
“有說怎麼治嗎?”
“醫生說心病還需心藥醫。”
所以許蔓慧才時不時的自殘,讓自己感受到痛才會想活着。
這事她和外婆知道,小姨和蔣尋不知道。
江鶴川給了她一個擁抱: “你們都很不容易,換作我是你估計要擔心的團團轉。”
許珥捶了他一下: “騙人,你們家不都是醫生,怎麼會急。”
“可是醫者不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