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力教學,雖遲但到。
在普通人眼裡,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是一所普通的宗教學校。
在這所學校中的我們,也僅僅是稍微有點特殊,但總體還是普通人的未成年學生。
說到這裡,還有誰記得我原本的人設嗎?
我應該是一個柔弱的少女。
身體孱弱,聲音細弱,文靜,溫柔。
認識五條悟以後,莫名其妙踩了很多坑,在坑裡摸爬滾打,尤其是吊橋效應這四個字,我都快不認識了。
一名合格咒術師,首先需要學會的,是從各種微弱的感情裡提煉咒力。
對初學者而言,恐怕沒有比觀看各種類型的電影,更加快速體驗各種感情的捷徑吧。
于是某戴着眼罩,仿佛第一眼羽毛球成精的男人,把方方正正的瓦楞紙盒擺在我跟虎杖面前,裡面裝着玩偶和影碟。
“下一步需要這個!”
“疑?”
虎杖:“這個醜萌醜萌的玩偶是什麼?”他舉起其中一隻問。
五條悟:“是夜蛾校長特制的咒骸。”
我默默斥以譴責的目光。
另一隻不是被迫離家出走的咒骸嗎?居然還有用武之地嗎?
“啊!”
原本一動不動的咒骸突然立正揮拳。
虎杖捂着下巴發出吃痛的慘叫。
“好痛啊啊啊啊!!”
五條悟:“這隻咒骸需要持續注入穩定的咒力,不然就會醒來,像剛才那樣揍你。你要在不弄醒咒骸的情況下,平安看完一部電影。”
……哦。
他大大咧咧地撐着腦袋,看向我歪頭說。
“至于這一隻,經曆離家出走已經沒電了,需要為它補充咒力,否則無法醒來。”
竟然玩起了道德綁架,垃圾啊。
嘴角上揚。
“就像我剛才說的,這裡有各類電影。”
“有激動人心的、緊張刺激的、令人興奮雀躍的,還有催人淚下的、幽默滑稽的、跟讓人看後覺得胸悶煩躁的。”
但是。
空蕩蕩的教室中間擺着桌椅,陽光普照,正大光明,堂堂正正,連通風都格外提神,肯定有哪裡不對吧!
你逼我一起看泰坦尼克号重置版可不是這樣的!
“大家都在進行從微弱的感情火種裡提煉咒力的訓練,當感情出現強烈波動的時候,白白消耗咒力可不行哦。”
“是!”
鬥志昂揚,仿佛額頭上白布紮着根性二字。
這個特級捧哏是誰呢?是虎杖。
他捧場追問:“從哪一部開始看?”
五條悟随手把一張光碟插進放映機:“我推薦這一部哦,女主角很讨人厭,最後華麗地死掉了。”
我:“……”
沉浸感破産。
五條悟借口任務當了義務逃兵,把我跟虎杖留在寬敞明亮的教室看弱智電影。
場景1:
女主提議在鬼屋住一晚,把拒絕作死的正常人地尖刻地挖苦了一頓。
場景2:
神秘的兇手出現了,女生一聲尖叫導緻暴露,團隊狂奔,被迫逃亡。
場景3:
團隊中的自信炮灰揚言要反殺兇手,果然被兇手反殺。
場景4:
雖然他們還沒脫離危險,女主和男二突然精蟲上腦,原地發情。
場景5:
找到了安全屋,綠帽男友和男小三為女主更愛誰決鬥,一通菜雞互啄把電源弄短路了,安全屋失效。
場景6:
所有人都在抱怨、争吵、大打出手。
……
搖晃不停的強光迎面灑下刀削斧鑿般的陰影。
然而我内心毫無波動。
甚至感覺智商受到侮辱。
海綿寶寶之類的兒童向作品也不帶這麼玩的,無論導演還是演員,都一本正經地想要用智障橋段把人吓到。
根本不需要兇手,這群缺心眼湊在一起就能打起來。
現實可以不需要邏輯,但是電影需要。
拳頭硬了。
不行了,已經被弱智劇情氣到了。
難道這也是你的計劃嗎?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