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中間跨越了十幾年的時間。
雖然在《被詛咒的孩子》中,兩位主角沒有出現類似于瑞利這樣的後遺症,但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況且除此之外莫妮卡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引發這樣的後遺症了。
然而想起《被詛咒的孩子》,就令莫妮卡想起了另一件事。
“說起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瑞利。”
“什麼事?”
“你知道戴爾菲·裡德爾這個人嗎?”
“……這話是什麼意思?”瑞利謹慎地問。
“意思是,我好想知道這次世界意識突然把我拉回來是要做什麼了——”反正不會是上班,莫妮卡打了個響指,分神想道。
“根據可靠消息,”雖然有時候托馬斯就是不可靠的代名詞,但在這件事情上,莫妮卡還是願意相信他一下的。
“有一位名叫莫德雷德的系統員工來到了這個世界,而他的目标,是一位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偷渡而來的平行世界來客——”
“……戴爾菲·裡德爾。”
瑞利喃喃道。
“沒錯。”
莫妮卡肯定了她的說法,兩隻手揣進墨綠色的治療師長袍的兜裡,在房間裡走了兩步。
接着忽然扭頭,問她:
“我待會要去見一見那位莫德雷德先生。你好點了嗎?”
瑞利當機立斷把身上的被子掀開,低頭開始找自己的鞋:“好多了。隻有那一會兒難受——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等你穿好鞋、我換掉這身工作服。”
莫妮卡快速跟她交代:“這個病房是我在管,待會我離開的時候會挂一個‘禁止探視’的牌子。不過聖芒戈晚上會有人查房。我們需要在晚上九點前回來。”
瑞利終于找到了鞋子。
她一邊穿鞋子一邊頭也不擡地問:“那晚餐呢?也在外面解決嗎?……我不太想吃英國菜,除非是霍格沃茲的飯菜。”
“說得好像我想吃一樣。”莫妮卡嘀咕一聲,接着恢複正常音量,“算了,計劃有變。你就寫張字條說你出門吃晚餐了好了……等着。”
她匆匆推開門走出去,下半截話從門外飄來:
“我去給你拿張《離院知情同意書》。”
……
最後她們在樓下跟等得已經有點不耐煩、周圍圍了兩個女性一個男性總計三個搭讪對象的托馬斯成功會和。
托馬斯攬住莫妮卡,跟周圍的人介紹這是他女兒,這才讓周圍的人不得不遺憾離場。
顧不上調侃托馬斯,莫妮卡為他和瑞利互相介紹了兩句,又簡單解釋了一下情況,接着便問托馬斯:“莫德雷德在哪裡?”
托馬斯走在最前頭,這會兒正好走出聖芒戈,來到外面的街道上。
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在手中轉來轉去:
“我在倫敦的房産之一——當然,如果你願意,朵拉,這也可以是你的。”
莫妮卡裝作沒聽見這個人要引誘她繼承他那一大堆财産的話,悶頭往前走去。瑞利倒是問了一句在哪裡。
托馬斯回答後,她估算了一下距離,又問:“那我們怎麼過去?”
托馬斯依然在轉鑰匙。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街道拐角再往外一點的地方,那裡停着一輛看上去保養相當得當、跟新的似的的車。邊上還有個戴着墨鏡、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站着。
托馬斯随意地把手中的鑰匙抛過去,語氣輕松地像是在問她們今天晚上打算吃什麼。
“坐車過去。”
他說。
然後真的問了她們——當然主要是莫妮卡——晚上打算吃什麼。
莫妮卡:“……”
瑞利:“……”
“他一直這樣嗎?”瑞利小聲問。
“是啊。想一出是一出,還很裝。”莫妮卡的聲音聽上去像是為此頭疼很久了。
“——我聽得見,朵拉,還有這位來自平行世界的魔法部部長的侄女。”
“……”
過了一會兒,看着窗外不斷向後移動的街景,瑞利才小聲糾正:“在我的世界,奧利維亞姑姑并不是魔法部部長。”
“哦?”托馬斯聽上去很有興趣。
“她……早就去世了。”瑞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