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安在胸腔裡的,隻是一塊不會跳動的生硬木頭。
但他仍然感覺到了激動與滿足。
身上的人吻得毫無章法,隻閉着眼睛,胡亂地觸碰着宋晏懷微涼的皮膚。
從嘴角到下巴,最後落在了宋晏懷微凸的喉結上。
“阿辭……”
看着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四處點火的溫辭,宋晏懷聲音也顯得格外的喑啞。
“是你惹我的。”
宋晏懷毫不費力地坐了起來,将因為重心變化而本能驚惶失措的溫辭,用力按回了懷裡。
溫辭就這樣跨坐在宋晏懷懷中,因為姿勢的原因,有些迷茫地俯視着稍微矮了一截的宋晏懷。
對方的手掌還壓在自己的後腰上,正好整以暇地微擡着頭,靜靜地看着自己。
好真實的夢。
夢中的宋晏懷又開始說話。
“既然嫌我啰唆……”
後腰上的手掌用了用力,将她壓得微微俯下身來。
接着後腦勺上了也覆上了一隻手。
“那就不要說話了。”
冰涼濕滑,黏膩糾纏。
溫辭感覺原本就不太清醒的腦子越發混沌起來,隻憑本能追逐着那讓人安心熟悉的氣息。
溫順地任由對方予取予求。
不知過了多久,溫辭很是狼狽地靠在了宋晏懷的肩頭。
唇齒間水光潋滟,透露着一股頹靡的紅。
“不要了……”
“晏…懷,我要睡覺……”
溫辭的唇齒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因為那锲而不舍追逐着的微涼氣息,早已轉移到了她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
鋒利的犬齒重重地研磨着那個嫣紅的小痣,激得懷中的人一陣又一陣地顫栗。
“阿晏……”
“我不要了唔……”
一陣輕微的刺痛,有溫熱的血迹順着舌尖流入了宋晏懷微涼的口腔。
他舔了舔那枚被蹂躏得着實有些不堪的耳垂,放過了懷中已經眼睫濕潤的人。
“好了,睡吧。”
他親了親溫辭睫毛上的淚珠。
“阿辭,你跑不掉的。”
-
像是做了一夜光怪陸離的夢。
溫辭終于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看着宋晏懷卧室的陳設,一時竟有些分不清虛幻與現實。
她側身躺在溫軟的被窩裡,剛動了動胳膊,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些不對勁。
有什麼硬邦邦的東西,正貼摟着自己。
溫辭有些緊張地回頭,便看到了宋晏懷依舊冷冽而俊美的側臉。
隻是原本應該是人類的皮膚上,正流轉着一層銀色的暗芒。
暗芒下屬于烏木的繁複紋路,正一隐一現地浮動着。
溫辭驚詫地睜大了雙眼。
“宋……”
名字還沒喊完,眼前的人便睜開了雙眼。
他靜靜地看了溫辭幾秒,皮膚上的暗芒悉數褪去,又變成了正常人類的皮膚。
貼着自己的觸感也變得稍微柔軟了一點。
“阿辭,早。”
“吓到你了嗎?”
“抱歉,我有些激動。”
宋晏懷說着抱歉的話,被子裡摟在溫辭身上的手卻一動不動,甚至還隔着溫辭的衣服,捏了捏她的軟肉。
溫辭被這一連串的舉動,驚得從被窩裡一下子坐了起來。
然後她發現自己正穿着一套陌生的女式睡衣,而宋晏懷,也是一身簡約的睡衣模樣。
“這……這……”
“我……我們……”
溫辭面紅耳赤,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上來。
接着她便發現了自己舌根酸痛,聲音喑啞,露出睡衣外的細白手腕上,還有一串密密麻麻的紅痕。
還躺在床上,正面色饕足的宋晏懷,頸側上更是慘不忍睹,全是吻痕!
“我們!怎麼了!”
溫辭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烏發淩亂地垂在頸側,小臉爆紅,活像一隻瀕臨爆發的小獸。
宋晏懷忍住笑意,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聲音裡帶着些許戲谑。
“阿辭,你不記得了嗎?”
他朝溫辭走近了一步。
“昨天慶功宴散場時,你…貼在我身上,拉也拉不下來。”
“不信的話……你可去問趙芝芝。”
溫辭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到我家後,更是膽大包天……”
“将我推在床上……”
“騎在我的身上……”
“肆意妄為地……”
“親吻我……”
随着宋晏懷一步一步地靠近,退無可退的溫辭已經貼到了書架上。
她在宋晏懷蠱惑般的形容中,猛地回想起了一些零碎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