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邢梓軒雙手舉起來做投降狀,他滿眼都是魏韻雪,甚至想從車窗裡把小少爺抱出來。
魏韻雪把頭别了過去,實在是不想看邢梓軒那個沒節操的樣子。
随着邢梓軒的一聲令下,保镖把黃宥給松開了,黃宥掙紮得太厲害,衣服都被拽岔了,外套零零散散地開到胯的位置,露出來裡面精壯的腹肌。
畢竟是幾個練家子,還是一起上,按住一個人簡直比正着踏步還容易,任黃宥再怎麼能打,也難逃被拿下的命運。
已經秋轉冬了,在寒風凜冽的呼嘯下,黃宥蜜色的肌肉躁動地股了起來,隐隐可以看到立起的寒毛,不管其他人什麼反應,但當魏韻雪饒有興趣的目光落到了黃宥身上時,邢梓軒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把衣服給他。”邢梓軒指着靠前面的打手,幾乎是吼出來了,讓他把衣服給黃宥。
打手訓練有素,為首的那個剃着寸頭,冷着個臉,兩三下把外套脫下來丢了過去,黃宥也不含糊抓着就往身上套。
在衣服穿上的一瞬間,黃宥一腳攻向了一旁的另一個保镖,戰鬥再次打響,但這次黃宥很雞賊,他專挑保镖落單的時候下手。
為首那個寸頭男一爪他,他就往邊上跑,就像是在溜風筝。
他沒動腰間的家夥,竟然真憑赤手空拳幹掉了幾個打手,其他保镖見狀紛紛聚攏起來,一起朝着黃宥攻去。
“别動!”
“都給我住手。”
邢梓軒和魏韻雪同時出聲,兩方人馬見狀也收手站在了一旁。
黃宥出手很是狠辣,有着不符合身份的兇狠感,除了剛剛那個給他衣服的寸頭男,其他幾個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更有甚者,胳膊直接被卸掉了,血淋淋的,看着有些猙獰。
黃宥也傷的比較重,對方帶刀了,現在他身上也有一道大面積的傷口,血不受控制地從傷口裡滲出來,青色紫色淤血糅雜在一起,慘烈非常。
“打什麼打,很厲害嗎?”魏韻雪看到有些嚴重的陣仗,終于從車上下來了。
在他下來的一瞬間,雙方人馬都安靜了下來,連呼吸都屏住了,仿佛魏韻雪才是他們這一群人的主心骨一樣。
黃宥表現的還算正常,但邢梓軒手下的那幾個保镖老實得像小時候被私塾夫子訓過一樣,把手背在後面,頭一低,齊刷刷地看自己腳尖,一點都不敢和魏韻雪對視。
要說起邢梓軒這一個個保镖,每個人都無比熟悉魏韻雪,也可以說,被魏韻雪狠狠“整治”過。
原因無他,他們的主子邢梓軒愛魏韻雪愛的死去活來,号稱為博美人一笑,千金不換,他們自然不敢輕怠這個小少爺的,基本上是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
然而,衆所周知,魏韻雪這個小少爺原來在魏家是用金玉養着的,難伺候的很,本來被邢梓軒限制在家裡就很煩,一看到這一群一群監視他的人,就更煩了。
天天計劃一些出走行動,他也不是真走,就是逗一下這些人,又或者是要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讓他們耗費大精力去找,反正就是緻力于找事情。
第一次出走的時候可是鬧了不小的動靜,當天邢梓軒府上負責看管的保镖發現魏韻雪不見了,臉都吓綠了,戰戰兢兢地去找,那酸爽簡直就像是邢梓軒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開派隊一樣。
最後當然是找到了,魏韻雪壓根就沒走,躺在屋頂上邊睡覺邊曬太陽,鋪了一張軟乎乎的小毯子,惬意地打呵欠,看着樓下為他奔波的一大群人,宛若在逗蛐蛐。
誰也不知道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少爺是怎麼爬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