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之庭似乎也被這樣的氛圍感染了一些,眉宇間的憂愁少了一兩分。
時辭年琢磨着邢之庭的表情,“二爺今天叫我們來就是為了消遣?”
商序硯也饒有興趣地看了過來說:“怎麼了,誰惹我們邢二爺不高興了?”
宋懷景悶了一口酒也看了過來。
邢之庭冷靜的說:“就是一些情感問題。”
“我來擺平!什麼…情感問題?”商序硯嘴上答應的快,根本沒來得及思考,砰的一聲,白蘭地摔到了地上,一瓶上千萬的酒就這樣報廢了。
“之庭你談對象了?哪家的?”宋懷景語速飛快地說。
時辭年壓下了嘴角,如果他沒猜錯,邢之庭說的應該是魏韻雪。
“沒談。”邢之庭說,“算我在追。”
時辭年把手裡的酒飲盡了,屋裡空氣有些燥熱,他解開一顆紐扣,看似不經意地說道:“不會是魏小少爺吧?”
“魏小少爺?”商序硯神色一凝,又說道:“不會是你家老大搶的那個小美人吧。”
“他和邢梓軒一點關系都沒有。”邢之庭說。上次邢梓軒帶人去他府邸找人的消息,他派人封鎖了,别人隻知道邢家兩兄弟鬧掰了,不會想到魏韻雪身上。
宋懷景覺察到一絲異樣,難不成邢之庭和他大哥鬥起來是因為這個魏小少爺,但他面上不顯,問道:“魏小少爺?”
時辭年說:“是魏韻雪。”
一時間衆人都露出一個了然的神色。
原來是他。
他們四個人中就隻有宋懷景沒見過魏韻雪,其他人都是與這個小少爺有着一面或者數面之緣的。
“也難怪你喜歡他。”商序硯說,“确實是個很讓人心動的人。”
聞言,其餘三個人都看了過來,尤其是邢之庭,那表情恨不得活吞了他,簡直想他當面給人戴了個綠帽子。
時辭年表情也不太好,他現在天天貼身帶着魏韻雪給他的那個符咒,不知道在期待些什麼。
商序硯見大家都看了過來,急忙做了一個投降的手勢:“别見怪,我就是嘴欠,沒别的意思。”
“不過追人可是我的拿手好戲,倒是有一個辦法。”……
黃宥被迫使停車的這段路是在靠郊外的一塊荒廢土地旁邊,這塊地早年計劃開墾成郊外度假山莊,隻是資金鍊跟不上,漸漸就擱置了。
種了好些常青樹,在北風的呼嘯下,不減枝繁葉茂,還是那般郁郁蔥蔥。
有猛獸出沒也是常有的事,在前段時間,就有野豬傷人事件,有野豬這樣的生物,自然有以野豬為食的更龐大的猛禽。
夬明攥緊手腕,讓剛剛打架濺出來的鮮血一滴一滴落到土地上。
土地好像一個無底洞,頃刻間那血紅色就消失不見了,幾乎在同一時間,叢林深處隐隐傳來一聲熊吼聲,看那架勢就是往這一行人這裡來的。
這能量波動有些奇怪,但劍拔弩張的衆人好似沒有察覺,隻有魏韻雪在口袋裡的小指輕微的抽動了一下,一抹瑩藍色的光束在他手中流轉。
變故就在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