夬明是邢梓軒帶的幾個保镖裡唯一可以和黃宥旗鼓相當的。
一對一的貼身肉搏打起來那叫一個虎虎生威拳拳到肉,汗水順着他堅毅的面容落下,混合着血腥的泡沫,為這片人迹罕至的叢林平添幾分肅殺之氣。
夬明自然也注意到了魏韻雪,邢二爺秋後算賬,邢梓軒的黨羽該落網的落網,該出逃的出逃,給了他重新受到重用的機會。
他确實目的不純,可以說他給邢梓軒當保镖有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魏韻雪當時受制于這個邢大爺。
他是為了魏韻雪而來。
“消消氣,消消氣。”邢梓軒見魏韻雪顯然動了氣,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跑到他身後給他捏捏肩,捶捶背,十足的好男人模樣。
保镖團體對這一狀況早就熟視無睹了,但黃宥顯然是對這一請況有些懵圈。
眼看着邢梓軒的手不懷好意地往魏韻雪腰上移,黃宥還是率先出手,走到兩人中間,硬生生地把邢梓軒給擠走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穿着白色西服的男的是什麼來頭,但魏韻雪的安全是首先要保證的。
另一邊的夬明按住了幾個蠢蠢欲動的保镖,沒讓他們上前去制止黃宥的行為,這實際上是暗暗給魏韻雪留夠緩沖空間。
“你是哪一号人物?”邢梓軒斜眼看了黃宥一眼,用手厭惡地戳着黃宥的肩示意他離魏韻雪遠一點。
黃宥無所謂地笑了一下,擺擺手說:“無名小卒罷了,但這次是邢二爺的命令,咱們下面的人總是要遵守的,不是嗎?”
邢梓軒龇牙一笑,拉住魏韻雪的手是半點沒松,“邢之庭?你是那個王八崽子的人啊?那你就更不用回去了。”
說着他的四指頭往前擺動,保镖忽視了夬明的暗自阻攔,齊刷刷從邢梓軒身後走出,夬明見狀有點猶豫現在要不要反叛,直接把魏韻雪救出來,于是就落到了人群後面。
而另一邊,邢之庭剛剛把魏韻雪氣走,眼瞅着魏韻雪毫不猶豫地離開,想去攔人卻拉不下臉,隻能咬牙幹着急,完全處于被動之中。
雙眸晦暗如墨在脖子上挂的佛牌上掃了幾個來回,最後沒理會監獄長支支吾吾地報備,開着一台存放在這兒的灰色法拉利就走了。
回到府邸,邢之庭撥通了座機電話。
邢之庭朋友不多,時家時辭年算一個,另外兩個是商家商序硯和宋家宋懷景。
他們四個一般都很忙,尤其是邢之庭經常性在外征戰,确實很難聚在一起。
平常都是商序硯組局,今天邢之庭主動邀約,算得上是頭一遭。
地點在平城最繁華路段的“天上人間”。
十裡洋場,燈紅酒綠,迷亂繁華。
這娛樂場所“天上人間”是商序硯的産業,今個也是清了場,放着大把流水不要,算舍錢陪君子了。
通過漢白玉砌成的樓梯,牆面上用琺琅編織的龍鳳圖案很是亮眼,大堂中間琥珀為樹幹,黃金為枝葉的招财樹算是這個娛樂場所的招牌。
婀娜多姿的美女靓男魚貫而出,四人或仰靠着沙發,或閉目養神,或正襟危坐,或含笑攀談。
“哎哎哎,别整這一套,我們邢二爺不喜歡。”那幾個服務生還沒近身,時辭年便出言制止了。
商序硯笑着揮揮手,接過酒,就把人給打發了下去,他親自開了一瓶亨利四世大香槟區白蘭地,瓶口上鑲嵌着一圈白鑽,在琉璃燈的映射下,有一種流光溢彩的美感。
他又輕敲了一下沙發扶手,上面好像有個什麼機關樞紐,一個服務生模樣的青年走進來幫他們服務。
這個服務生是個一等一的品酒老手,從大理石桌台上取下四個口小肚大的幹邑杯,将酒倒入分裝到酒杯中。
宋懷景沒客氣,手掌貼合杯底,慢慢搖晃,稱贊道:“好酒,還是咱們商大少爺豪氣。”
商序硯一掌拍到了宋懷景的後背,“你小子喝就喝,别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