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和硝煙的味道。
帶着些真槍實彈的狠家夥,迷彩服飾,黝黑的面龐,AK腰射,一梭子打出去,整個場面都安靜下來了。
連邢梓軒都沒想到這些雇傭兵根本不停指揮,直接就動手了,而邢之庭的很不虞地抿起嘴,他一向對這些亡命之徒沒什麼好感。
邢之庭剛剛還在天上人間喝酒,一聽到監察科那邊傳來魏韻雪被劫的消息,酒杯子都砸了,就離開帶着人找了過來。
果不其然,又是邢梓軒。
一同跟來的還有時辭年一行人,一聽到魏韻雪的消息他三個就走不動道了,假裝不在意,說是隻是湊個熱鬧,實際屁颠屁颠地一道開着巴博斯皮卡就過來了。
宋懷景還算收斂,商序硯和時辭年眼珠子都快黏上去了。
商序硯率先反應過來,他先是開窗點了支雪茄,看到時辭年還看着魏韻雪的身影發呆,不禁用指骨扣了兩下車窗玻璃。
這才把時辭年的魂兒給喚回來,時辭年有些心虛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泛黃的符咒,在手裡揉了一圈。
“你和魏韻雪認識?”商序硯當着宋懷景的面問時辭年,語氣有些不懷好意的試探。
時辭年點了一下頭說:“二爺帶他回邢家的時候,是我幫他看的病。”
商序硯心中了然回了一句,“怪不得。”
這家夥肯定是看到魏韻雪移不開眼,在這暗戳戳挖牆角。
宋懷景坐在靠後的位置,時辭年兩人把魏韻雪遮得嚴嚴實實,實在看不太清楚這個人物。
不過他也隻是對這個因美貌頗負盛名的魏小少爺有一點點好奇罷了。
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皮囊再漂亮,都不如靈魂的契合更吸引他。
他的清音。
車内暗潮洶湧,車外也不遑多讓,簡直下一秒鐘,所有人都要揮開膀子去打一場。
邢之庭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被那群雇傭兵,身後的護衛隊就自動上前了,槍口對着槍口,他們身上配備的都是最尖端的武器,軍令如山,他們骁勇善戰,所以他們不會有絲毫畏懼感。
“邢之庭,你一定要和我作對嗎?”邢梓軒可以稱得上是在嘶吼,他的嗓音啞得吓人,“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隻要魏韻雪,是我先遇到他的。”
邢之庭沉默了一瞬,驟然放下了槍,他說:“哥……這個是不講先來後到的。”
邢梓軒的呼吸緊促起來,半晌龇出了一個暗湧着猙獰與危險的笑,“你弄死我啊!看看娘答不答應。”
邢之庭和邢梓軒的母親方湘淩女士是出了名的溺愛老大,否則也不會養出邢梓軒這個人嫌狗憎的性格。
邢梓軒知道邢之庭顧忌着母親不會真的動手,頂多頂着壓力廢他一條腿。
要是真把他腿廢了……他就更配不上魏韻雪了。
但這次邢之庭帶的人太多了,不想上次在他府上的看護門院的士兵,這些都是經過沙場和硝煙的親兵。
“什麼時候我的去留,由你們倆決定了?”就在一切焦灼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魏韻雪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