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為安還想說什麼,被向恒拉住了,“此事不急,有待商榷,内閣也不是隻有這一樁事,吵來吵去也不會有個結果,再說,皇上并未說過隻能上一封章程,不如田大人和甯大人都寫一封上交皇上,由皇上定奪”
田閣老不是蠢人,浸淫官場多年,一雙眼睛從未看走過人,隻有向恒,侯府庶子,即便有才卻也不會有大的出息,可他每一步都走的出其不意,偏又穩步而行,很讓人捉摸不透,好比此刻,明明他認同了甯為安,卻又未把話說死,“向大人這是又想中立了,如此搖擺不定,還真是讓本官大開眼界”
“下官隻是不想無休止的吵下去”向恒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天下是皇上的,做決定的也是皇上,做臣子的自當為君排憂解難”
“本官怎麼記得向大人好似說過,臣子該以勸誡為主的話” 田閣老笑着隔空點了點向恒,好似對小輩那樣,“向大人,不老實啊”
“閣老過獎了”向恒這話讓内閣的諸位大人心裡同時冒出一句,不要臉。
景墨塵自然知道内閣近來的動靜,沒去管也沒去問,這事本就不在朝夕,而且他也自有打算,“安長福,去向府接人,就說太後念叨姑娘了”
“是”安長福應聲是退了下去,主子這兩日心情不算好,說不定姑娘來了就好了。
可千算萬算,就沒想到姑娘不在府裡,沒接到人,安長福自然不敢回宮,就等着了,管家很有眼力見的讓人忙去找。
向希瑤也沒去哪,跟着娘到了陳姨這,她以為娘是來跟陳姨說的沐輕懷站城門一事的,沒想到直到離開,娘都未說,這太讓人好奇了,所以離開陳府後忍不住問了,“娘,你為何不告訴陳姨?”
“說什麼”秦芳若說着就明白了女兒的意思,“我為何要說,沐輕懷與陳姐姐可沒半點關系,陌生人如何與她何關”
厲害,真厲害,如此果斷不愧是她娘,向希瑤都不知該怎麼誇了,“娘,好帥氣啊”
真的是潇灑倜傥,女子就該如此,情愛要,但不好就該扔掉,不要折磨自己,“娘,那你是否想給陳姨再嫁人?“
“那是她自己的事,嫁也好,不嫁也好,隻要她自己願意,一生很長,一生也很短,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才不負來世一遭”,每個人的經曆不同,自然就會有不同的選擇,大部分人是無法随心的,秦芳若如此說,是想讓女兒知道她可以,讓她不用顧忌任何去做她自己。
向希瑤笑了,她聽明白了,突然就釋懷了上輩子所受的苦,有如此親人,多受點苦也無妨。
百寶珍閣是京城有名的賣首飾的鋪子,更可以照客人喜歡的畫樣去打,秦芳若帶向希瑤過來就是挑一些的。雖然女兒用的大多都是從宮裡送出來的,都名貴非常,可這是自己女兒,總不能穿的用的都不是自己買的,“娘之前定了一些,你再來選一選”
或許是上一世過于奢華了,所以這一世的向希瑤對這些沒什麼想法,也或許是好的看的太多,一般的入不了她的眼,反正是興趣缺缺,不過難得娘如此有興緻,那自然是要陪着的。
掌櫃的早就出來迎接了,向府夫人那可是皇後的親娘,老百姓才不管大婚了沒,隻知道聖旨以下,那就是闆上定釘,“夫人,姑娘”
之前幾次向夫人一人來的,今日身邊這位帶着面紗的女子肯定是向姑娘了,隻是一雙眼睛,就讓人忍不住的流連。
以向希瑤的性子是不想帶面紗的,但娘非要讓她帶帷帽,更不願了,最後各退一步,選了面紗,可一路過來,也知道娘的用意,不為别的,隻是怕百姓受傷,畢竟隻是帶着面紗已經有行人呆愣的撞到了一起,甚至有人下意識的跟着,不過有侍衛守着,想要靠近也無法。
向希瑤沒有讓人清場,悠然的看着鋪子裡的首飾,樣式還算多,珠寶也算可以,但沒有很是驚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