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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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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野江摁住有些慌亂的西格瑪,随手将手中硬币抛給大倉烨子。

硬币在半空中被抛出優美的弧線,看得大倉烨子下意識伸手去接,冰冷的觸感硌在手心,叫女孩疑惑地皺起了眉。

她擡頭,玫粉的馬尾随之彈動些許。

“這是什麼?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上野江并未第一時間回答她,反而轉頭對着男人,聲音放柔道:“擡手捂着耳朵。”

西格瑪看着她,馬上意識到少女想要做的事情,迅速地擡手捂住了耳,連身體也不自覺地靠地離上野江更近些。

他并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潛意識地把少女的身邊歸結為安全區域了。

上野江看着西格瑪的順從,滿意地笑了。少女回頭看着大倉烨子,伸手指了指對方手中的硬币,反問道:“警官小姐,是什麼不會自己看嗎?”

大倉烨子被少女的話噎得抿起了嘴,開始查看手中硬币。

外表和尋常硬币沒有不同,但是被單獨拎出來的話肯定不同尋常……等等。

玫粉發的軍警擡頭看着對面的兩人,神色有些驚訝地問道:“這……這是前幾日被天人五衰裡襲擊的銀行裡的貨币?!”*

上野江看着她,擡手打了個響指,贊許道:“答對了。”

“但是不全對,得分一半。”

下一秒,劇烈的爆鳴聲和耀眼的光亮在大倉烨子的手中發出,炙熱的溫度和劇烈的沖擊一同在她的手中爆發,連帶着房間内的所有擺設都開始搖晃了。

她的手被炸得皮開肉綻,焦黑的傷口下是被灼熟的紅肉和疼痛萬倍的神經,耳膜被震得刺痛,眼睛也有些腫脹。

大倉烨子被痛得咬緊牙,死死地盯着對面的上野江,從齒縫間蹦出她的怒罵。

“你個混蛋!”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臉上佯是憤怒的表情,腦子開始飛快轉動了起來。

作為有着多年執法經驗的軍警,比起生氣這不痛不癢地炸彈和敵人本就反複無常的性格,她更驚異的是,這個硬币居然是炸彈!

先前那硬币在手中過過的觸感再一次在大倉烨子的腦子裡浮現,她試圖從中剝離出一些不同尋常。

而明幾對面,西格瑪捂着耳朵的手放開,擡手覆上少女遮住他雙眼的手。

兩片溫熱交疊,他眼前是一片踏實的黑,叫男人那本該被吓得亂跳的心髒依舊安定。

爆炸并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過于刺激的聲響和刺眼的光亮都被遮擋了去,就連本該讓人疼痛流血的震動餘波他也并未察覺。這爆炸的餘波就像是被人為削弱了一般。

……不出意料,又是被保護了。

還沒等他心裡想出些什麼,那隻手便松了力道,帶着他的手一同下落,光亮重新擠進眼裡。

旁邊的少女沒有分給他一個眼神,隻是盯着對面那個被炸得慘痛的軍警揮了揮手,讓她的所有傷口無聲愈合,隻留衣物和耳鼻處的血污。

大倉烨子忽地感到痛感消失,隻是耳邊和人中處的濕熱感尤為突出,便擡手一抹,一片血紅。

她看着自己重歸完好的手臂,有些呆滞。

這算是……怎麼回事?

一張帕子無聲出現在她的手中,瞬間被血污染壞淨色。

“擦擦吧,看着髒。”讓這位軍警小姐感到火大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但大倉烨子隻是閉上了嘴,斂去臉上多餘表情,順從地擦起自己的臉。

能夠準确地評判現下狀況是她一個指揮級軍官的必要素養。在反擊無法得到理想效果的情況下,倒不如聽從對方的要求。

這女人的能力比她想象的強太多了,能從悄無聲息地就讓一切都改變,而且進攻和治療都兼備,簡直像怪物。

況且……她應該還有情報要和她說,沒必要因為小事引起争執。

上野江看着面前軍警的樣子,挑起眉,對她熄火般的态度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做聲,隻是在面前又掏出好幾枚硬币,整整齊齊地擺在桌子上。

一旁的西格瑪不自主地收緊了手,抿緊嘴一言不發,連帶着被他握住的少女也感受到那一份緊張。

她沒有多管,但也沒把手抽出來,任由他握住。

細白而布着薄繭的手指從桌上各異的硬币一個個略過,最後停在面值為五百日元的那一枚。

大倉烨子低眼一看,和先前抛到她手中的那一枚一模一樣。

她疑惑地看着上野江撚起那枚硬币,問道:“所以?是偵探社幾日前襲擊銀行,劫走其中的貨币,把它們改造成了炸彈?你是想和我說這個?”

上野江忽地感到有些無言,垂眸道:“隻是這個我才懶得和你喝茶,警官小姐。”

“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貨币是賭場用來給客人們兌換籌碼的,而這些無一例外都被改造成了炸彈。”

說到這,上野江忽然問道:“你們認為偵探社為什麼來的天際賭場?”

大倉烨子瞧了眼她,心底升起了八分疑慮。

……她問這個,是因為真的不知道嗎?還是說她想要幫偵探社?

如果這些硬币真的都是炸彈,那麼一定會随着賭場的客人流向世界各地,後果不堪設想。而恰巧,從天人五衰襲擊銀行到偵探社選擇逃竄到到天際賭場,不管如何想,這其中都不可能沒有一點關聯。

最有可能的就是……這一切都是天人五衰的傑作,而天人五衰這個犯罪組織,正是虛僞的武裝偵探社。

可這女人卻把偵探社的人丢下了海,清出了場,還說什麼支線這種讓人聽不懂的話……

還沒等她思考出個結果,就被上野江出聲打斷了思緒。

“怎麼,不能說嗎?”

說着,少女随手把硬币彈出去,飛向大倉烨子的懷中,被她擡手接下。

上野江看着大倉烨子那對玫紅的眸子,随口威脅道:“不能說的話,你們兩個今天誰也别想從這裡出去。”

大倉烨子倒是沒有被激怒,隻是搖了搖頭,反問道:“可按照你對情報的了解程度,你不會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吧?”

上野江被反問得皺起眉,說:“你是覺得我在跟你商量嗎?”

話落音,大倉烨子就忽地擰起了眉,想要擡手摸一把自己的喉嚨——她呼吸得有些費力。

“身體強健的人,耗氧量更高。”少女往後靠着沙發背,說,“警官小姐,想就這樣窒息嗎?”

所以,這女人連空氣都可以操控——想到這,大倉烨子原本調節好的臉色難看了許多,出聲妥協道:“我說。”

下一秒,她感到自己的喉嚨舒暢了許多,隻是心底更加難受了。

開始到現在,就上野江一個人的出現,讓戰局全盤傾斜。

“根據獵犬的調查,我們認為偵探社之所以會來天際賭場,是為了奪取新的司令塔和據點。國内已經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需要重新尋覓。”

上野江點頭道:“很有針對性的分析,但是……”

“你們的劇本不夠完全。”少女攤手笑道,“這隻是本次事件的冰山一角,你們手中的劇本都隻是局限的個人視角。”

眼看面前的軍警小姐又一次要脫口而出“什麼意思”,上野江搶聲解釋道:“你們獵犬的劇本是追捕犯罪組織武裝偵探社,而在天際賭場裡搜查的過程中被我們可愛的負責人拒絕了封鎖請求。誤打誤撞之下,你的隊友看到了敦的背影,跟了上去,沒追到人,卻發現了這個賭場的秘密。”

”這裡流通至全國各地的硬币裡嵌着炸彈,而這些炸彈受到這賭場的主控室操縱。”

她每說一個字,就感到被西格瑪握住的手又緊了一分,緊張從這幾分力裡洩露出來,又被她回手握住,堵上。

“可是你們身上的通訊手段都被收走,為了最快地傳出情報,你們選擇了控制住主控室,在這個過程中,你們和賭場裡的人開始了追逐戰,最後你們勝出,将信息傳回己方,而他掉下了賭場,徹底出局。”

“事情到這還沒有結束。”

少女垂下眼睫,不去看旁邊兩人的神色,隻是緊緊握住西格瑪的手,繼續自顧自地說。

“同時,在日本境内,關于武裝偵探社是天人五衰的新聞發布會正在舉行,亂步先生上台揭露了無人相信的内幕,就連證據也一同擺出,卻并沒有人相信他,也沒有人願意去仔細查證。而這都在亂步先生的預料之内。”

内幕一詞驚得大倉烨子心底泛起波瀾,但她面上不顯,仍就是一副傾聽的樣子。

……就算這裡面真的有什麼不得已的内幕,追捕偵探社也依舊是他們需要執行的命令。

軍人不可以違抗上級的命令。

這麼多年了,不得已的事情,被政府利用的事情,他們做得也不算少。

更何況,昨日的直播,武裝偵探社是天人五衰的罪名難以掀翻,她無法相信武裝偵探社是無辜的。

“因為「不相信偵探社是無辜的」,那個男人在搶走的那「一頁」上那樣寫着。”像看穿了大倉烨子的思緒般,上野江的話和她腦海裡的念頭同步着出聲。

面容身軀年幼的軍警小姐猛地擡頭瞪大了眼,想要從少女的眼底尋找一些答案,卻隻見她依舊垂着眼睫,靠在沙發上,一隻手被旁邊的男人握着,沒有絲毫注意力分給她。

和檔案上鮮明的黑發截然不同的雪白發絲散開,從少女的肩頭垂落,幾乎要和她蒼白的皮膚融為一體。

……蒼白得像是生了病,除去唇上的顔色,再找不出另一處血色,就連禮裙下的身軀也是肉眼可見的單薄,渾身寫着不健康。

她想,這女人長這幅樣子,真是蒙蔽性太強了。

上野江依舊在說着,沒有擡眼去看,隻是盯着自己的裙擺處。

“我昨天晚上那麼逼你的兩個隊友,想必你們隊長應該告訴了你們什麼是「書」,以及我和「書」的淵源,甚至有可能和你們說,我是想要用「書」來複活我的媽媽,會利用它來耍陰招,等等。”

大倉烨子皺着眉說:“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問我?”

就連隊長單獨和她說的内容,都被對方猜得一清二楚,他們喝的這次茶從一開始就是對方單方面的情報傾斜,這女人到底想幹嘛?

上野江沒有回答,依舊垂着眼不去看,自顧自地說着。

“「書」确實是在我手上,可是它缺了一頁,所以功能也有些殘缺,在上面寫不下任何東西,它隻會和我聊天,然後監控着世界各地。所以我給自己設定的劇本是從天人五衰的首領手中搶回缺的那一頁,然後得到完整的「書」。”

“那頁紙在五年前寫了我母親的死亡,在今天也寫着武裝偵探社的劫難。在真兇死去的情況下,武裝偵探社成為了世界邏輯閉環的犧牲品,哪怕他們拿出了實實在在的被真兇陷害的證據,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警察和搜查機關都不會去認真查證研究,因為你們從心底就不相信偵探社是無辜的。”

聽到這,大倉烨子忍不住開口大聲反駁:“所以說那麼多,你是想要幫偵探社洗清罪名嗎!”

可上野江像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忽地擡起頭看向她,身子也往前傾着,離開了沙發半寸有餘,連帶着一直握着少女的手的西格瑪也被扯得向前了些。

她在能力下變幻為藍色的瞳子直勾勾地看着大倉烨子,玫粉色映在藍海裡。

少女擡手死死地握住軍警的手腕,強硬地拉近着二人的距離。

她的語氣忽地擡高了起來,像是亢奮一般地說:“你想知道天人五衰的首領是誰嗎?我可以告訴你的!”

一旁的西格瑪側頭看着少女這幅有些瘋的模樣有些說不清的焦急,紅色的「書」落在他的面前攤開白頁,飛快地浮着墨迹。

「快摁住她」

焦急地連标點都失去了。

西格瑪有些傻眼——他怎麼摁住她?!他摁得住她嗎?!

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上野江并沒有發覺一旁一人一書的插曲,仍在說着她想說的話,語調漸顯出瘋狂。

“天人五衰裡面有所有的人你都認識!那個名字很長的、在莫爾索監獄的俄羅斯男人!昨天在直播裡假死了的小醜!還要我旁邊的這個人!被你的隊長讨伐得隻剩下個頭的吸血鬼!就連他們的首領神威你也是認識的!甚至比我們在座的所有人都要熟悉!”

西格瑪看着越說越激動的上野江,忍不住咬起了牙,瞥了眼被她抓住、面上茫然的大倉烨子,起身摁住了少女的肩膀。

不久前少女告訴過他的話在西格瑪的腦海中響起。

——“我的咒力太亂了,如果你讓我的情緒太過激動,我可能會崩潰的。”

男人心底有些窩囊地想,說什麼他讓她情緒太過激動,他根本不敢,連話都不敢插,反倒是她自己越說越激動。

但她這樣明顯不對勁,先照做吧,應該……他應該不會被她殺。

如此想着,西格瑪半抱着上野江,身軀貼近着她,輕聲安撫道:“上野小姐,沒事的,冷靜些。”

邊說着,他邊用力按着上野江坐回原位,原本摁住少女肩頭的手越過她的後背,搭在她握着大倉烨子的手上。

“上野小姐,不要激動,放開這位警官吧。”

大倉烨子看着那一頭長發像雙拼色冰淇淋的男人握着上野江的手,貼着她耳邊輕聲細語地講話,又看了眼搭在自己手腕上的兩隻手,一時間感到有些無語。

搞什麼……這兩人是在演戲嗎?怎麼那女人忽然就像要瘋了一樣,眼神都變了。

要不是她和立原加起來也打不過這女人,她才不會在這裡聽上野江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真想一巴掌把這兩隻手都打掉。

想是這麼想,但不需要權衡利弊大倉烨子也知道不能這麼做,隻是看着西格瑪安撫着上野江,同時用力把少女抓着她手腕的手扯下,坐回了原位。

上野江仍在說着,語氣起伏得明顯,叫大倉烨子不明就裡。

“你知道神威是誰的,你認識那人的!”

大倉烨子晃了晃自己方才被抓得緊緊的手腕,笑着回道:“誰?你嗎?上野小姐,你表現得可比天人五衰其他人的危險性大多了,我按照你提供的情報這麼懷疑沒問題吧。”

說着,她瞥了眼半摟着上野江的西格瑪,摸着下巴說:“畢竟按照你說,這位可愛的賭場經理也是天人五衰的一員,那麼上野小姐是天人五衰一員的可能性很大,這是合理懷疑。”

聽着大倉烨子的話,西格瑪瞪着她喊道:“閉嘴!”

非得在現在火上澆油嗎!他能把她摁着坐下來都是萬幸了,居然還在這裡說什麼上野江是神威?!萬一她真的崩潰了賭場說不定真的會分崩離析!

大倉烨子被吼得愣了一下,閉上了嘴。

……這兩個人對着她,真是一個比一個脾氣大。

唯有少女和男人可以看見的「書」再一次在西格瑪面前指示着。

「試探一下她的體溫。」

與此同時,被摁着坐下來的上野江也漸漸地恢複了理智,閉上了嘴——當然,她本身也沒有多不理智,隻是有些激動而已。

嗯,對,她隻是有些激動,她在心底想。

如此想着,她垂下了眼,在心底複盤着自己的計劃,借此冷靜自己的思緒和情緒。

“上野小姐,冒犯了。”

忽然,一隻體溫灼熱的手撩起了她的劉海,貼上了她的額頭。

那體溫灼熱得上野江不自主地轉頭看着西格瑪,捕捉到男人淡粉色眼眸裡一閃而過的凝重。

她想起那莫名激動自己的狀态,又想起方才耳邊的安撫,有些歉意地笑笑,溫聲說:“抱歉,西格瑪,剛才麻煩你了。”

學着賭場裡女客人試探孩子體溫時的樣子,西格瑪整個手掌貼住上野江的額頭,寬大的手掌遮擋着她大半張臉,堪堪露出她那對漂亮的眼睛。

西格瑪皺起眉,回道:“不客氣。”

他心想,好低的體溫,好奇怪。

先前一直握着手的時候他沒有太發覺,人的手部溫度本身就會比體溫高一些。但當他摁着她肩的時候,這低于常人的體溫暴露無遺。

估計是生病了,等下讓人給她加個毯子吧……上野江要是病倒了,光憑他是天人五衰一員暴露的事情,他就可以被面前的軍警追殺一萬裡。

想到這,他探溫的手松開,落在上野江的肩上,滾燙地灼着少女。

“你現在……”西格瑪試探地問,“感覺怎麼樣?”

上野江不明就裡,隻覺得他體溫有些滾燙,燙得她感到幾分舒适,就連方才突兀地覆在她額頭的舉動也被她因此放過。

少女偏開頭,把視線重新交回給對面的大倉烨子,嘴上回答:“我沒事,多謝你讓我冷靜下來。”

說着,她像先前一樣,眉眼一彎,對着男人笑。

被西格瑪拂亂的劉海遲疑着滑落些許,有些毛茸茸的,遮住她平直的眉頭,斂去幾分長相的淡漠,配着她的表情,讓人砸吧出幾分禮貌溫和外的安撫。

被言語婉拒關心的西格瑪倒也沒再多問,剛才把上野江摁下來的一連串舉動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勇氣,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收集信息,了解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麼。

……說白了,如果旁邊這人不是認真地想要他做同伴的話,他就隻能靠自己保住賭場。

這麼想着,西格瑪搭在上野江肩頭的手收緊了些。

大倉烨子看着兩人的舉動,心底在思考着方才上野江給出的信息。雖然這女人看起來剛才是有點瘋,但是她迄今為止還沒有給出過假消息。這也是她哪怕被炸了一次,還願意留在着安分喝茶的原因。

照她方才的話,天人五衰其實隻有五個人,那麼……武裝偵探社很明顯就不符合标準了。可是又是什麼人能夠讓她那麼激動?是因為在這之下還有陰謀嗎?

如果今天追查是跟在武裝偵探社後面發現了這些會流通各國的硬币炸彈,那麼這起案件就會被判在武裝偵探社身上,讓他們更加确幸武裝偵探社是天人五衰,并把他們這個犯罪組織的定性升級為國際犯罪組織,案件也不再隻是一國的刑事案件。

……世界都會行動起來。

想到這,大倉烨子咧起嘴笑,心想,如果這都是栽贓陷害,也太大張旗鼓了吧?怎麼可能?

上野江看着大倉烨子的表情,心裡猜出她的思緒,冷不丁地出聲說:“神威是你的隊長,「書」殘缺的那一頁在他的手上。”

幼女外表的軍警瞬間眼神淩厲了起來,看着上野江直白地質問:“你什麼意思?”

說着,她倏地站了起來,腰間利刀出鞘,刃尖直指上野江的面門。

她壓着眉頭,厲聲道:“你敢質疑隊長的正義?!你是想要污蔑一個軍人嗎!”

上野江擡手點在刀尖,仰頭看着大倉烨子,笑着搖了搖頭。

“我沒有污蔑他,我也沒有否決他的正義。我隻是想告訴你,你敬愛的隊長在背着你們所有人執行一個看似無私、實則自私的計劃。”

她的指尖在刀尖摁住,任由利刃刺破自己的血肉,鮮血像斷線的珠鍊滴滴落下,敲在明幾上散開。

“他背着你們接受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計劃,背着你們決定了自己死去的結局,為世界犧牲而死。”

下一秒,那刀尖沾血的刃身寸寸斷裂,散落一地。

碎裂铮鳴聲中,上野江看着咬起牙面色難看的大倉烨子,雪覆碧海般的眉眼彎了起來。

她像是安慰般地說:“警官小姐,不要臉色這樣難看,你們隊長依舊是那個人民英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世界。他隻是想把事情鬧大,好騙出「大指令」,然後用自己的命為福澤老師鋪路。”

大倉烨子坐了回去,壓着眉眼冷聲說:“你繼續說。”

聽到這句話,上野江的心情忽然就明朗了幾分——這孩子現在這幅樣子,說服她加入自己的計劃十拿九穩。

她沁着血的指尖輕輕地搭在茶幾的玻璃桌面上,應允着:“好,那我就繼續說。”

“你的隊長早就預測在不久後就會迎來世界大戰,因為橫濱的莫名狀況導緻計劃不得不延後,所以他迫切地展開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制定的那劍走偏鋒的計劃。”

“先是把武裝偵探社栽贓成天人五衰,然後把今天會波及世界的硬币炸彈案件繼續算在武裝偵探社身上,讓武裝偵探社和你們獵犬同時走進世界視野。在這之後,全球會爆發一種病毒,而那實則是吸血鬼的傳播。”

“全球為了抵抗這些吸血鬼,同意組成人類軍,并且由福地櫻癡統領,并且同意了他使用「大指令」的請求。事到最後,再和老師托出一切,并把那頁「書」作為證據交給他,讓老師向世界揭露他的真面目,”

大倉烨子随手丢掉手中殘缺的刀柄,坐在沙發上環着胸,看着面前人嘴巴一張一合,拳握得緊緊的。

她下意識地想要出聲反駁,又硬生生憋住,因為……

這未必不可能是真的。

“你的隊長自顧自地寫好了犧牲的戲碼,甚至思考好了你們的後路。而他也确實是為政府做了很多不由心的惡事,把自己塑造成一個道貌岸然的罪犯。而甚至是有證據的,他這個計劃設計的非常好,就像是走投無路的殉道者。”

上野江瞥着幼女陰暗的眼神,再一句加碼道:“我想,他或許早就撐不下去了,這次計劃裡的犧牲也是他想要的,這對他來說也是解脫吧。”*

“夠了!”大倉烨子忍無可忍地把面前桌子踢翻,原本落在桌面的血滴滑落着想要墜地。

她恨恨地瞪着上野江,壓着聲質問道:“你的證據呢!隻是說幾句就想要我相信你,你這是在侮辱一個功勳累累的軍人!”

上野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語氣淩厲道:“你以為我不想這些是假的嗎!如果是假的我可以考慮直接把人都殺了然後直接擺出證據來昭告全世界真相!但是他是福地櫻癡!”

她一腳蹬在翻到的茶幾上,咬着牙罵道:“他憑什麼自顧自地決定為老師犧牲!”

西格瑪看着眼前兩人争執的樣子,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但想起先前上野江莫名激動的情緒和她那低得有些可怕的體溫,扶在她肩上的手又加了幾分力。

……真是的,他一個普通人為什麼要夾在這中間。

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道,上野江看也不看地回手搭上,撇開大倉烨子的視線,語氣平和道:“我說這些不是為了給你們隊長定罪,隻是為了賣你一個人情。我需要你來一起幫我掀翻這個陰謀,順便清除掉其他的絆腳石。”

她指尖的血依舊在流,刺痛着,染紅了男人的皮膚,連帶着自己的體溫都洩出去了些。

“你和福地櫻癡都參加過上一次世界大戰,應該清楚他對于戰争的情感。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才讓他接受了這些計劃,接受計劃中自己的犧牲。”

大倉烨子此時也沒那麼激動了,隻是反問着自己的質疑,說:“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隊長又是如何知道下一次的世界大戰的?”

上野江擡頭看着她,輕聲說:“你應該知道答案的。”

“「書」選擇了我,所以我通過它知道了有可能的悲慘未來。你的隊長手持神刀雨禦前,所以他向過去的自己發出了警示。”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沒什麼不對的。”

大倉烨子重新坐了下來,壓着脾氣,支着臉問道:“所以,你到底是想要我做什麼?”

上野江沒有回答她,而是轉頭看向西格瑪,先前一直交握着的手松開,說:“西格瑪,接下來我說的話,是屬于你的部分。”

不等男人回應,她繼續說:“按照我原先知道的走向,你在這個計劃中隻是引導武裝偵探社來到天際賭場的一環,而他們來了這後,你負責牽制、出局,并給出關于「書」的那一頁的所在位置,最後被果戈裡帶走。”

“現在硬币炸彈的事情被發現了,如果你真的想要留下賭場,就必須擺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影響。”

說完,上野江轉頭看向大倉烨子,說:“大倉警官,我想要你們把這些炸彈的罪名安在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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