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褚楚的入職和舒帥的回歸終于讓舒媚有了真正意義上的“自己的人手”,但這兩個人現在還沒有一個能夠真正拿的出手的,還需要抓緊調.教。
而且大規模修改計劃書這件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再加上舒媚還要多多關注羅森塔的狀況,不要讓自己的計劃再次撞到羅森塔身上去。
所以盡管一切都已經開始步入正軌,卻還是需要時間。
舒媚埋頭苦幹地修改了好幾天計劃書,要不是虞知的一條短信,她差點忘記今夕是何年。
【舒媚,我終于解禁了!過幾天就是我生日,今年你一定要來我的生日趴!】
舒媚看着信息有點奇怪。
她大概知道虞知的生日趴去的都是些什麼人,總歸是和虞知臭味相投,能玩到一起去的。
而虞知也知道舒媚不喜歡這些,所以從來都沒有邀請過舒媚,而是會單獨找一天和舒媚一起過生日。
隻是今年虞知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難道解禁之後從良了?
舒媚想着想着笑了。
虞知從良,怎麼聽着那麼别扭呢。
就像博物館裡的遠古化石在夜晚突然醒來一樣,屬于不可思議的都市傳說、靈異事件了。
但她還是回複了虞知。
【恭喜解禁!好的,我一定去。】
舒媚把自己從計劃書裡拔出來,花了一天時間給虞知準備生日禮物。
虞知是家裡的獨女,打小爸爸疼,媽媽愛的,被家裡人捧在手心裡養,什麼都不缺,物質和精神都很富足,對于舒媚準備的各種很貴的生日禮物興趣缺缺,倒是對舒媚所謂的“平民玩具”很感興趣。
說是玩具,其實隻不過是手工編織的各種小玩意罷了。
舒媚的外公和外婆都是國企面料廠裡的員工,外公是面料廠車間裡的一個小組長,外婆則是生産車間的女工。
在舒媚小的時候,外公經常會從廠裡面帶一些廢料出來,然後外婆就會把這些廢料編織成各式各樣的娃娃和玩具給舒媚玩。
小時候的舒媚跟在外婆身邊,耳濡目染的就學會了許多編織技巧,隻要給她足夠的材料,舒媚就能編出各種各樣的東西。
上大學的時候,舒媚在外省,每年清明節都回不去,隻能在宿舍裡用鋼絲和絨線做一束花送給已經去世的母親。
這個小習慣偶然間被虞知發現。
自此以後,舒媚每年給虞知的生日禮物就從各種首飾變成了她手工編織的小東西。有時候是布片縫成的小娃娃,有時候是彩繩編成的手鍊,有時候是毛線卷成的小吊墜。
虞知甚至在她的房間裡專門鑿了一片壁櫃來存放舒媚做的這些小東西,并且對于舒媚每年隻在生日這一天送一個的行為發出不滿與抗議,強烈要求什麼情人節、勞動節、兒童節等等各種節日都來一個,結果遭到了舒媚的無情冷臉拒絕。
開玩笑,做一個巴掌大小的東西就要好幾個小時,什麼節日都來一個,她可吃不消。
況且做這些小東西也是需要創作靈感的啊。像現在她就已經完全想不到可以做什麼有創意的東西送給虞知了。
舒媚正在抱着手機刷羅森塔最近的消息,目光落在第一波已經售罄的顧繡包上。
不得不說,謝嘉南這次合作的顧繡包是真的很漂亮,就連舒媚都想買一個,虞知也嚷嚷着這包擊中了她的心。隻可惜第一波庫存有限,她和虞知手速都不夠,沒搶到。
現在想起來,她做的那些東西裡還沒有過包。
倒不是舒媚沒想過,而是包這個東西做起來太麻煩了,特别是純手工的,想要做得精細點甚至能做一個月。
但換個思路想一想,她也不一定要做一個真正的包啊。她完全可以做一個包形狀的小挂件。
顧繡她是不會,但單純用絨線排成像刺繡一樣的圖案還是很簡單的,而且,非遺又不止一種,不會顧繡,她可以用另一種她會的非遺代替——竹編。
有了想法之後,舒媚很快就畫好了底稿,用竹篾編出包的框架,再用毛線在竹編框架上編出包面,最後再用抽絲絨線在包面上穿插,形成一副小小的刺繡圖案。
整個包隻有一個小蘋果那麼大,卻足足做了舒媚四個多小時,好在最後的成品她很滿意。
帶着新鮮出爐的禮物,舒媚踩着點來到虞知生日趴的地點。這地點舒媚還不陌生,離舒家别墅不遠,正是上次謝嘉南被褚楚潑咖啡後,沈同澤帶他去換衣服的那個私人公館。
天氣已經逐漸涼下來了,天黑得很早,才下午五點不到天邊就已經有了一抹金橘黃昏。
公館外停了幾十輛顔色花花綠綠的豪車,舒媚的白色大衆被這些車子簇擁着,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分外突出。
剛下車,舒媚就遇到了同樣剛到的沈同澤,于是走上前打了個招呼。
“你怎麼也來了?”沈同澤吃驚。
“我不能來嗎?”舒媚疑惑。
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