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遲一大早就跑來心國向舒媚邀功。
“你看,我對你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誰來我都不帶看一眼的好吧!”
舒媚無奈笑,“是是是,心國有你了不起。”
鐘遲斜眼看她,“你真敷衍。沒點行動表示嗎?比如和我約個會什麼的。”
鐘遲沒皮沒臉的,舒媚都快對他産生免疫力了。
她白了鐘遲一眼,“你的下一個設計呢?是不是該提上日程了?還有,心國最近新招了幾個設計師,你有好好帶她們嗎?”
鐘遲不滿,小聲嘟囔,“我為心國當牛做馬,舒媚待我心狠手辣。”
舒媚一巴掌拍到鐘遲後背,發出響亮的聲音,“你再貧嘴,我就眼睛不眨,殺人如麻。”
鐘遲連忙抱頭逃竄,“我去,我去,我這就去給新人做培訓。但是說實話……”
鐘遲的神色突然間變嚴肅,“我最近聽到一些風聲,心國首批招的那些設計師,最近好像都在背地裡讨論新去處。我懷疑諾博不止對我一個人抛出過橄榄枝。”
舒媚的臉也逐漸沉下來。
心國的八月新品賣得很好,而諾博則因為繪畫比賽風波新品開了天窗不說,還影響到了品牌聲譽,最近連各大門店和網店的銷量都下滑不少,完完全全被心國壓了一個頭。
繼羅森塔被諾博收購之後,諾博野心昭昭,從來不遮掩,這次被高森拖累,心國又借機興起,背靠新晨投資,還有謝嘉南一手創立的新品牌心辰,明顯已經成為了諾博新的狙擊對象。
不僅僅是心國的員工在被各個獵頭挖牆腳,更甚至舒媚發現心國一些零散的股票也有些貓膩。
心國雖然是由她媽媽和舒國慶一手創立,但最開始的時候還有舒媚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一些親戚的資金幫忙。
這些資金後面成為了心國的原始股,包括心國最早的那批員工,一直有一些零散股份流落在外。最開始這些股份都在一些遠親,或者朋友手裡,每一份都少得可憐,舒國慶根本沒在意過這些。
後來心國經營不善,這些股份也在不知不覺中被賣出去不少,更加難以掌控。
舒媚早就意識到這在将來會成為心國的大問題,但這段時間事情接踵而至,她也有心無力,導緻現在舒媚才得了空開始着手處理這個問題。
但這一處理,她發現問題了。
這些分散得七零八碎的股份,就在近期,竟然不知不覺間被同一個人低價收購了。
單股看上去并不多,但都在同一個人手上拿事情就變得不對勁起來。
在很早之前,舒國慶和田心蘭各擁有心國40%的股份,田心蘭去世之後,其中20%給了舒媚,20%給了舒國慶。
舒媚的外公外婆在去世的時候将自己的股份全部給了舒媚,一共8%。
後來心國經營不善,舒國慶又賣出過一部分股份,還給了舒帥5%,到最後自己手上隻剩40%。
謝嘉南入股心國的時候,最開始要心國50%的股份,但後來經過協商,謝嘉南以30%的股份入股心國。
加上舒媚這段時間零零散散收購的股份,至此,心國大緻股份分布就是謝嘉南30%,舒媚30%,舒國慶10%但有額外出賣股份後的補貼分紅,舒帥5%,這麼多年被賣出去的零散股份竟然有25%之多。
要是這些股份全都落入同一個人之手……
這後果舒媚想都不敢想。
再加上鐘遲剛剛說的那些話,舒媚覺得肯定是有人看心國最近太順,想要做局滅一滅心國的風頭,甚至收購心國。
這樣的念頭産生後,舒媚發現她竟然不覺得緊張,也不害怕,甚至隐隐有些興奮感。
就好像突然意識到她自己真的走在逐漸實現夢想的那條道路上,而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知道,隻憑着滿腔熱血竄來竄去,把自己撞得滿頭包的小傻瓜。
這次她會欣然入局,好好謀劃,真正帶心國一步一步走上巅峰!
手機嗡嗡震動起來,是徐放。
她接起電話。
“舒總,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關于最近心國的經營情況和未來可能出現的問題,謝總想和您約個時間談談。”
“有。”舒媚坐直身體,“我也有事情想和謝嘉南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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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南把地點約在了Y's,第一次和舒媚見面的地方。
其實舒媚不是很喜歡吃西餐,但Y's的菜品意外地合舒媚的胃口。
隻是舒媚有些不明白謝嘉南為什麼要把地點選在這裡,而且還要特地找她約時間。
一般情況下,他們之間要是想要聊聊,通常都是直接打電話,要是十分重要,不方便電話說的那她會直接去新晨,或者謝嘉南來心國。
依舊是那個靠江邊的熟悉位置。
謝嘉南提早了半個小時來這裡等舒媚。
沈同澤收到消息後,又跑來看熱鬧。
自從和謝嘉南合作以來,這家餐廳他就交給了朋友打理,基本沒怎麼再管過了。
謝嘉南今天的穿着很明顯就是特地選過衣服的,沈同澤看了一眼菜單,坐到謝嘉南對面。
“紅酒換成了舒媚喜歡的茶,還特地為難我的廚師們要他們做中餐菜品,約了Y's不對外營業的時間,這個房間……”